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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玄棠的军力被削弱到了三分之一,塔人则还剩下二分之一,气势上稍微略胜一筹,但这并不是最终定曲,而此刻,由泠王带领的援军,恰好赶到!
“皇兄,臣弟来迟了”泠雅扶起受伤的玄棠
“不,时机正好”玄棠本以为援军不会来了,可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泠王竟能想出动用军力的方法,实在了得,不过也正是如此,才缓解了当前的局势
“请皇兄先行回营,这里就交给臣弟便可”
“不可,朕怎能当缩头之龟!”玄棠向来是条汉子,说什么也不肯,重新骑上马背,就要身先士卒
泠雅无可奈何,只得改变计划
玄棠驾着马在前,泠王紧随其后,向着淀游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玄棠虽说身中剧毒,但凭着多年来的锻炼,倒也还撑得住,二对一对淀游来说是个十分不利的局面
勉强应付之下,也无可奈何处处受挫,躲避不及,被玄棠的一击回马枪硬是刺中了腹部,殷红的血迹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这一□□穿了他的整个身体,腹部一阵翻江倒海,一口浓郁的鲜血喷涌而出
然就在玄棠胜利的刺穿了淀游之后的稍有放松之际,身后的泠王突然邪魅的笑了,他拔出玄棠背后的流樱宝剑,在玄棠毫无防备之际,在最近的距离下,刺穿了玄棠的心脏
“噗——”玄棠的心脏传来一阵剧痛,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血浸染了白马的马鬃,红色显得格外讽刺,一代君王就到此为止了
玄棠握住枪的手松了,倒地的最后一刻,仍然注视着泠雅,双目睁的非圆,他死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警惕,全然相信的贤弟竟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这多么的讽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吧,玄棠如今深深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泠雅冷漠的瞬间削下了淀游的头颅,在众人都在认真迎击着眼前的敌人之时,默默的将目睹这一切的人全都杀了个精光,不论是敌人,还是玄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塔王发现淀游的头颅已经落地,大惊失色,快速下令撤退
余下的塔人军队也不过是四分之一的小队伍,任由其逃跑吧,逃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再来我大玄边境,否则我泠王绝不会放过你
高阔见塔王撤了兵,又看到淀游的尸体,想也不想便逃走了,虽然身负剑伤,但行动的速度尚且没有太大的影响
“王爷,要追么?”黑衣人道
“不必了”认识一场,也算是半个朋友,但如今他选择了背叛大玄,就让他走了也罢,只不过那老爷子的戏院恐怕是要倒闭了,泠雅这样想着
“诺!”
黑衣人见寒秋同其他将军一同向这边汇聚而来,立刻消失了
“王爷,皇上他……”寒秋看了一眼玄棠的尸体,脸色大变
“皇兄,不幸战死沙场了”泠雅故作悲状
众将士皆跪地,希望能够让玄棠走的安心些,大玄的江山保住了,但谁也不曾知道,真正的凶手,竟是他们眼前所感激的这个泠王,这一切只有暗中为他办事的黑衣人,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塔军大败,如此以来,怕是再也不会进军大玄了,雨后放晴的天空,很美,这预示着玄军的大获全胜,清晨的露水由青草的叶子上滑落,终于换来了平静,淀游,玄棠,如今都已经不存在了,泠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有沾染玄棠的血迹,但他的心里,却永远记得了玄棠临死的那张狰狞的脸
……
夜晚悄然而至,营帐内两个身影是这样的温和
“维依,本王做到了”泠雅抚摸着维依的脸,很欣慰的笑了,发自肺腑的,他终于可以给眼前的这个人最安稳的幸福了
“恩”维依温和的笑了笑,执起笔写道
“你一定会幸福的,本王要给你最美的婚礼”
“恩”维依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此刻的他甚至被奉为祥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还要开心上百倍,上千倍
“你带上凤冠的样子,一定很美”泠雅轻撩起维依耳旁的碎发,温柔的笑容是他最美的告白
然而维依却注意到了另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影子,一个头戴黑色面纱的男人从营帐外一闪而过,维依意识到此人绝对来者不善,只见那黑衣人竟拉弓搭箭直直的对准着泠雅,维依失去了言语能力,无法提醒泠雅
情急之下,只能选择以身挡箭
“噗——”
冰冷的箭深深的刺入了维依的心脏,维依的嘴角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但他不想弄脏泠雅的衣服,将口中的鲜血硬是咽了回去,维依不想让泠雅最后一刻记住的却是自己最痛苦的模样,他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勉强微笑着,憔悴的容颜显得那样的苍白,抬起手,最后一次抚摸泠雅的脸,很轻,很轻,轻的甚至让泠雅感觉不到
泠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他紧紧的握住维依的手,视线模糊了,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不是这样的!不要离开我!”
泠雅不停的搓着维依的手,他不要维依变得冰凉,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得到就这么难!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吗?!不,一定不是这样!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什么命运
然而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维依的手终究还是垂下了,安静的躺在泠雅怀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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