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着烟不说话。
记得小的时候我想帮她做事,她叫我别碍着她一边去,燕胜清和她吵了心情不好我想陪陪她,她关起门把我隔在了外面,我想像其他小孩一样偶尔也能抱住母亲的腿撒个娇,她总是沉着一张脸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有一次我们在陌生街头走散了,那只是很短暂的几分钟,我当时就以为她是故意要把我扔了。
她现在对我好友说,她为我有这样一个儿子而骄傲,我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抖了抖,不经意地笑了起来。
“我想她平时只是不懂怎么表达。”罗少说。
我看向罗少,轻扯嘴角淡笑,假装无所谓,“或许吧,谁知道呢。”我说。
“也许你该学学怎么跟她沟通,她有点内向。”
“我也很内向的。”我说。
“云飞,”他将我的烟从手指间抽走,在烟灰缸里捻灭,说,“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老逃避。”
我只让他说说她跟他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可没让他来管我的事,我有点火了。
“我逃避什么了我,你这么有空跟你表妹回b市你自己家玩去,天天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你不嫌烦我都嫌烦。”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你真这么烦我?”
我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很果断地对他说,“是的,你很烦。”
他黯然了,我想我是不是说得过火了,谁知他又抓着我的手殷切地望着我,“可是你还欠我八千块。”
我看着他,突然就爆笑了出来,他也笑了,笑容一如既往地纯净。这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在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突然来个峰回路转。
“你有时间关心我的事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我说。
“别提了,家族企业,烦。”他说。
我看着胡乱按摇控的他,“说说详细情况吧。”我说。
他将摇控往被子上随意一扔,双手枕着后脑往床背上靠了去,悠闲自在的样子。说道,“我提出在w市的d岛上建一个光伏电站,个个都说眼前的形势不好持反对态度,我本来对经营自家企业兴趣就不是很大的,严重打击了我的积极性啊。”
我也跟着他往床背上靠去,安慰他,“我们还年轻,他们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肯定比较有经验,看事情的眼光也会比较准确,而且远扬也有建光伏电站,他们的意见是很有参考意义的。”
“这我也知道。其实无论是在产业链的哪一端,质量和技术是第一位的,目前我们远扬在这方面在国内是有领先水准的,比较与国外的差距,掌握核心技术,加以有效控制成本,还是有发展前景的,还有很关键的一点是这对推动环保事业具有相当有意义,你知道国内的环境真是越来越糟糕,一年不如一年,我主张用其它方面的盈利去扶持这项事业,家里的长辈没有一个赞同。”
说到环境问题,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见的那个挪威客户说的话。他说刚接触到中国的空气就被熏得想掉眼泪,唉,只是我们一直生活在国内感觉不到罢了。
“国富民强了,也别把环境搞得太糟糕。”他说。“最气的是我爷爷第一个把我一口否决了,他始终认为商人首先该考虑的是赢利问题,他说我们不是慈善机构,喂,你说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死了也带不进棺材。”
“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他们不支持你,我支持你。”
“支持要有行动,我不喜欢只是精神上的支持。”
“那你想怎么样?”
“你用ròu_tǐ支持我吧。”
我还在想他话里的意思,额头就被他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我看到他欢乐地躲进被窝说睡觉了,就像个孩子,像大一那年的他。
我忍不住有点想歪,室内温度已经上来了,可那边那张床始终是空着,我想大概是习惯了两个人睡一张床,他没过去,我也没过过去,我看着他睡觉的样子,正好他往我身边靠了过来,软软的短发摩擦着我的下巴还有颈部,身上沐浴过的香气钻入鼻腔,我竟然觉得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当目光移到那薄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店房间的灯光太暧昧,还是这厚厚的落地窗帘密密遮挡的私密感,我有奇怪的念头冒出来。
我的人生中交心的朋友不多,罗少是我唯一的一个用全部心力去交往的朋友,我很珍惜这份朋友情谊的,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愿意去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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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尿急,也管不了他在里面就冲进去了,结果一边尿一边被在刮胡子的他抹了一脸的刮胡水,我以尿他身上作威胁也没起效果,他奶奶的,这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无聊啊。
退房的时候乔悦居然在大厅等我们,这妞真是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啊。
罗少把我送回到住处,陈乐的房间关着门,他在厨房弄早餐,那个叫小知的女人还在睡,这种女人我觉得是缺根筋的,喝醉了乱跑,在别人那里睡一宿还这么毫无防备,怎么会活到现在还好好的。
罗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说要回去,我说你表妹的影响力还真大。他挑了挑眉撇了一下嘴角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
“里面那个女人,你自己应付吧。”他说。
我习惯性地摊了一下手。
陈乐知道罗少要回去,上班前来道个别。
“小乐乐,我要回去了,记得要想我哦。”罗少又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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