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见到几个保安正神色戒备地围着墙边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他跑上前去一看,见到的真是那张他本该再熟悉不过的脸,而这张脸此时却憔悴得几乎让他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杨言。他的头发已经长度过肩,看起来像是好久没去理发了,下巴上也是一片青黑的胡渣,双颊有些凹陷,更显得整个人十分憔悴。只有眼镜下左眼角的疤和有些不自然的鼻梁提醒陶林眼前这人确实就是杨言。
“你……”陶林瑟缩着走近他,刚开口要问话,那人就像被困在笼里的狮子终于咬开了门一样,狂暴地跳起来朝他扑去,却被眼疾手快的保安按住了。
“你老实点!这里是市广播电台,你别想在这动粗啊!”保安出声警告。
“各位师傅,实在不好意思,这人是我认识的人,我跟他——有点误会,我这就把他带出去解决……”陶林给忠于职守的保安们赔了个不是,便拉着杨言往外走。
杨言没反抗也没说话,任陶林将他拉到电台附近的一间速食店里。此时离晚饭尚早,店内播着抒情的慢歌,没有什么客人,服务员们也懒洋洋地坐在角落里歇息。这个时间会进店里的人通常都只是想找个地方歇脚而已,服务员们都习以为常,甚至没人主动上前招呼。
两人在一个靠窗边的双人座位坐了下来。陶林再次打量起杨言的脸。杨言也直勾勾地盯着他。两人对峙了片刻,陶林主动开口问:“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刚到。一下火车我就来找你了。”杨言像个机器人一样回答。
“……那你吃了午饭没?饿不饿?”
杨言摇摇头。
“要喝点什么吗?我去点两杯饮料好了……”
杨言仍然摇头。
陶林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产生了恐惧:“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陶林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突然柔和了些:“我听到了。听到了你的节目。那肯定是你的声音,我死都不会认错的。”
陶林不由得颤栗起来。这个人对他的执念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可是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不要来找我了吗?我们……没有结果的。”他小心地看着对面的脸。
“你欠我一样东西,所以我要找你。”
“什么东西?”陶林疑惑地问。他走的时候明明只带了自己的东西啊。
“你欠我一份感情。”杨言一字一句地说。
陶林哑然。见到杨言又露出狂热的神情,陶林生怕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只得尽力找话题:“你怎么搞得这么落魄的样子?这个时间跑来找我,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辞了。”
“什么?!”陶林大惊失色:“你怎么——怎么就辞职了!那你是要做什么?”
“我来找你。”杨言的面部开始扭曲。“你骗了我。我给林老师打了电话,她说你根本没联系过她!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宁可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生活?”
面对这样的质问,陶林实在无言以对。
“这大半年里我一直都在找你。我问遍了所有可能认识你的人,托遍了所有能托的关系,就想知道你究竟可能去了哪里。直到我在广播里听到你的声音!老天还算没有太折磨我!你说是吧,亲爱的?”杨言脸上在笑,话却说得咬牙切齿。
这一声“亲爱的”让陶林汗毛倒竖。“对不起……我、我们去我那儿再详细说吧……”他急忙站起身,往门外走。
杨言跟上来,牵住了他的手。一路上两个手牵手的大男人不断引来路人的侧目,可是杨言毫无要放开手的意思,陶林也不敢叫他松手,怕万一刺激得他在路上发神经可就惨了。
陶林带杨言回到了他的住处。他现在租的房子离电台就隔两条街,条件不错,生活非常便利。
进屋后他请杨言坐下,就去给他倒水。正当他要把杯子递给杨言时,杨言猛地挥手打翻了那只杯子。水花溅湿了两人的裤角。
“你——”还不等陶林惊呼出口,杨言就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子,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人甩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啊杨言!”陶林不知所措地跌倒在床上。
杨言一言不发,只是粗暴地解开裤带,扑到陶林身上以双肘和膝盖死死固定住他,然后开始撕他的衣服裤子。
“杨言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陶林绝望地大叫,结果被陷入癫狂状态的男人狠狠地咬了舌头。这人即使比以前憔悴了许多,体力也还是比他强上不少,他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
舌头被咬的痛感直渗脑神经,而接下来他还遭遇了更痛的事。杨言的yáng_jù强行进入了他的体内,久疏性事的陶林又一次经历了初次被插入时的那种宛如身体被撕裂的痛苦。
杨言紧紧地箍住疼得瑟瑟发抖的陶林不停地做爱,这场惨烈的xìng_jiāo一直持续到天色变暗才休止。
陶林又痛又累,脸上满是汗水。平息下来的杨言伸舌去舔他脸上的汗珠。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争执总是要以这种方式来解决?”陶林连抬起手赶他走的力气都没有,愤慨而颓丧地问。
“因为你总想从我身边逃走。”杨言舔着舔着,又把舌头伸进陶林的嘴里,“啊,有血的味道。”
“杨言,我是认真的,我再跟你说一次,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陶林扭头避开他的吻。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叫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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