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日 by 面影
原创男男现代正剧纤细受虐心
——你是时候学会一个人活下去了。
——你怎么还不死呢?
——我还想和你一起过日子。
简直像是一条少见多怪的野狗,只会虚张声势冲着头顶的太阳狂吠。
☆、1
陶林两眼无神地仰躺在酒店套间的大床上。床很软,软到躺在上边脑子好像也变得轻飘飘的。身旁的漂亮女人已经下了床,开始穿衣裳。
“你要走了?”陶林小声问。
女人拉拉链的手停了下,转身对他说:“不走干吗?难道继续陪你一起发呆?”
陶林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不知该怎么接话。好久,才挤出几个字:“那……下次什么时候见?要我陪你去哪儿买什么?”
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的表情突然有些异样,她认真地对床上的人说:“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吧。”
“为什么?”
“坦白说吧,我和你在一起确实是为了钱,但是看你这德行我真觉得拿你钱我都不好意思。你是我认识的富二代里人最善良的,也是最最最无趣的,我这么说你懂么?”女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陶林。
陶林没有接话。实际上他确实无话可说。先前的几个女朋友和他分手的原因大抵也是这个,虽然她们没有和他明讲。
“其实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不适合出来玩,真的,如果你真心想找个能娶回家的女朋友,那你就擦亮眼睛换个方式。姐以前跟不少公子哥儿们睡过,惟独和你上床的时候感觉不是你在嫖我,而是我在嫖你啊。看你是个老实人,姐今天就好心劝你一句——你得学着让自己有点出息,你老子即便有的是钱,也不太可能养你一辈子,懂?”女人说罢,拎起印满了logo的名牌手包,转身毫不犹豫地出了房门。
门喀嚓一声关上了。陶林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数落,然而方才女伴的这番话对他来说难免有点冲击。他侧身看了看床头矮柜上的闹钟,指针显示八点整。他继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并不觉得难过,只感觉有些空虚。
想到今天是星期六,时间尚不算晚,他决定回家里看看,便打电话请家里的司机来接。
到了家门前,司机去车库停车,他默默地开门走进一楼大厅。厅里电视开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正在谈话,没注意到他回来了。
“照我说,他反正还年轻,国内环境又不好,就让他出国继续念书呗,就当出去玩玩也好……出国镀个金,总比现在当个天天上夜班的小播音员强吧?”这是陶父的声音。
“我不是早跟你讲过,就他那个熊样儿还敢出国?到时候又被洋鬼子欺负了咋办?难道还叫陶醉去帮他打架?然后陶醉再把人打进医院了,你再屁颠屁颠越洋去赔个钱?”陶母冷笑着打断了丈夫的话。
“唉!你不要老把事情往坏处想嘛——”
“我也想往好处想,但是你这个儿子到哪儿都没个好事!”
“你看你说的,什么叫‘你这个儿子’,难道他就不是你亲生的了?!”
陶林甚是尴尬,忍不住出声道:“爸、妈,我回来了。”
陶父见小儿子回来很是高兴,嘴上却要说:“哎呀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周末不陪陪女朋友?”
“就……刚又分了。”陶林有点尴尬地答。不过说起来,那个人大概也没把自己当她男朋友,只当自己是提款机吧。
“咦,怎么就分了!哎,那个女孩子真是没眼光……不急,你再找个更好的!”陶父忙安慰儿子,又吩咐保姆给儿子端茶倒水。
“哼哼,分了也好,你可以暂时不用帮他还信用卡了!”陶母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母亲这一眼足够让陶林寒毛直竖。
他不知该和父母说什么,只好含糊地推说自己有些累了,便上楼回自己房去。陶父在身后追问他愿不愿意出国读个研,他不敢去看母亲的脸色,只对父亲强笑道:“不、不用了,我现在这个工作……挺好的。”
二楼黑暗又寂静,大概陶醉不在吧。即使一周没回来,他的房间还是被保姆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洗了个澡,又躺下了。虽说不太想听到母亲的冷嘲热讽,而且家里有保姆在,也不需要他帮忙做家事,但父母还是要经常探望的,于是他每周尽量抽空回一次本家。关掉灯拉上窗帘,黑暗使他安心,却无法消除本家带给他的紧张感。
以时下的标准来看,陶林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帅富”。父亲是腰缠万贯的房地产大鳄,母亲是当地无人不晓的著名播音员,陶林继承了母亲的美貌,长得可谓一表人才。1米85的个子,皮肤白净而且晒不黑,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大概民间所说的“桃花眼”即是如此。他的鼻子尤其好看,鼻梁又直又挺,而且从正面看去几乎看不到鼻孔。就是这么一个人,先天条件堪称完美,就连头发也挑不出毛病——他的发质细而密,在阳光下乌黑发亮、极有光泽,连他曾交过往的女伴们都对此很羡慕。
然而诚如有人所说,老天很公平,给了你此就不会再给你彼。陶林的性格足以把外表带给他的光环全部抹消。胆小怕事、唯唯诺诺、毫无主见,这类词语用来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不晓得这些问题,只是这么些年下来,积重难返了。
由于性格内向到可谓阴暗的程度,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如今,他几乎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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