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想要做点什么都得先好好挺直了腰杆,有了身体这项本钱再说。
在资讯如此发达的时代,足不出户了解外界的方式也多得是,于是在这个设施齐全的康复中心中,高舜几乎只要一有时间就泡在电脑前。
在各大搜索引擎里键入“借尸还魂”“灵魂转换”一类的关键字去搜寻信息,只是搜到的东西十有□都是各种情节或者志怪乱谈,间或有一些外国某某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传闻,但基本都没有什么科学能解释这种现象。
突然,高舜停下了一直拖动是鼠标,他看到一条新闻——
……疯狂粉丝独占男神不成,欲与男神共赴黄泉,引爆歌迷会现场的几枚炸弹,造成现场一人死亡多人受伤,闵阔暂时无事。
死亡人员:龚越,男,29岁,系闵阔贴身保镖之一。
前后不超过十五个字,就向世人交代了他作为龚越时的一生。
龚越愣在那里许久,直到自己的康复教练找到了微机室里,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在电脑前呆了两个多小时,以至于都错过了下午的康复训练。
“抱歉,一时忘记了。”龚越立马关掉页面,起身迎向教练。
王教练是个中年男子,在康复中心做康复教练一做十多年,什么样的康复病人他基本都接触过了,最开始接到高舜的案子时,他曾做了不下数十种的备用方案,最后却发现,所有法案都是多余的,这个病人配合得简直不像话。
甚至,没有一个家人在身旁陪伴,不会抱怨,不会叫苦,训练休息时,永远都自己去拿水喝,自己调匀呼吸,痛得冷汗直流时,也没吭过一声。神情永远都是平静到吓人,所有对他心生同情的工作人员,看着他这幅样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同情该往哪里撒。
总而言之,若不是机构全面了解这个少年的背景,谁也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失去父母,做了一年植物人的十七岁少年。
王教练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面前的电脑,联系了一下他的反应,嘴角逸出一丝了解的善意的微笑,应该是在浏览自己父母事故的新闻吧!
“没关系,下次记得就好。”
龚越看他神情便知道他猜差了,却也不准备解释,径自跟着他去做康复训练。
晚上躺到了床上后,他才忍不住再次回想起自己下午时看到的消息。
龚越死了,他变成了高舜。
或者说,龚越似了,高舜死了,但他还活着。
龚越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像是一抹干涩的笑。心中充满怪异的滋味儿,这种死了又活的事情不是随便谁都能体会的,但起码,他还活着。
第二章
在 “高舜、高舜”的称呼中,作为龚越时的一切离他越来越遥远,也渐渐认可了,自己就是高舜,高舜就是自己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只有偶尔在活动室里和同期病友一起看电视娱乐,看到属于歌坛巨星闵阔的那张脸庞或者背影闪过时,他才升起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上辈子做保镖时最后一个“老板”,一个他曾经一度以为他们之间有点不一样,并且也许会破坏他的原则,超过“老板”与保镖关系的男人。
可显然,自他“离开人世”后,两个多月的报道中,没有任何一条关于这个男人去他“灵前”祭拜的新闻,有的只是一场新闻发布会中,对大众的感谢鞠躬。
此时的高舜说不清心里头的感受,好像失落,但却又没有那么失落,像是早预料到的一样,他只知道,做龚越时的种种正在一点一点地从他身上抽去。
在康复中心的一个半月训练,让龚越发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素质居然比他以前的还好,甚至,内在的潜能完全超过了他以前的身体,无论是灵活性还是肌肉骨骼的抗击打能力都超出同龄人两倍不止。
只要训练得当,别说超过以前的龚越,就是超过龚越当年死活没赢过的大队长都不在话下。这对现在的高舜来说,无疑不是一件上天赠与的宝藏。因而,他康复训练起来也更加尽心尽力,偶尔还会依据自己上辈子在部队里学到的方式给自己的训练加餐。
这直接导致本来一个半月就能结束的训练,硬是被他给拖了三个月——因为康复中心的营养餐饮和康复设施实在是不可多得,离开这里后,高舜想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去训练自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三个月的训练结束后,高舜的体格不但恢复到了出车祸前的水准,甚至还隐隐显得比同龄的少年都高大健硕得多。
同时,高舜也终于迎来了自己自由的时刻。康复中心的人带着社会工作中心的员工出现在他面前。在说了一堆心理辅导性的话语后,告知他,他父母虽然去世,但是他们已经为他联系到他的新的监护人,之前因为自己躺在医院里,而且不知道能不能苏醒。
如果不能苏醒,自己将一直躺在医院里,由此产生的高额费用,先是由这具身体的父母留下的遗产和保险理赔来支付,等到这笔钱用完了以后,他如果还不能苏醒,就只能将重担落到他的现有监护人头上了。
在这一个大前提下,社会工作中心的成员耗费了几条三寸不烂之舌,都没能成功地说服他父母两步任何一方亲戚来收养他,就在他们毫无办法准备走法律途径的时候,龚越代替了高舜醒来。
社工也终于劝服了众多亲戚中的一户,“他”现在的姑姑一家来收养他。
而显然,这一位愿意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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