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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孟平当年是什么样,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四肢修长,全身都被肌肉裹着,看起来强健有力。要是孟平在壮年,恐怕也是这样样子。而且他现在早已经学会了处事不惊,遇到什么大风大浪,就算没有孟平在一旁扶持,也能自己挺过来。
而对于孟平,他却是越来越陌生了。他把自己藏得更深,两人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沉默。有的时候孟子温偶然瞟到他,就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十分深沉。
如果是往常,孟子温会缠上去亲吻,可他慢慢地竟然不敢了。
孟平的嘴,像是燃尽了激情的灰。只有温柔得如抚慰一般的轻碰。
或许孟平已经老了,或许爱变了。
他曾经想过,如果孟平有一天老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喝熬得很烂的稀粥,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他要替他换尿布,喂他吃饭,擦干净从嘴角流下来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们要怎么爱彼此呢?
人的模样变了,立场变了,变了那么多,磨合了这么多年才磨合出的感情,是不是要全部扔掉?
孟平对他,从百依百顺的宠溺,到站在一旁扶持,到现在的疏远。仿佛对他一直是游刃有余,拿捏得当。
孟子温,怕。
他想起孟平六十岁大寿那天,孟平在公司加班,赵王带着他去玩,他一个人喝的个烂醉。六十岁,意义就比以往的生日都不同寻常。仿佛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孟平就老了十年,旁人已经可以称他为老头子了。
那晚他迷迷糊糊地就被人带到酒店,一夜癫狂。
第二天回到家之后胆战心惊,连班都没去上。在浴室里洗身上的痕迹,一洗就是一上午。晚上孟平回来,两人同床,自然看得到脖子上的吻痕。但孟平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同往常一样,摊开一本书,放在膝盖上看。
后来那人又约孟子温,有了第一次又有第二次,后来发展成了固定炮|友。要是说是什么引得孟子温一而再再而三,恐怕就是那人的温柔体贴。从前戏到最后,那人都对床伴宠得腻歪,简直就像曾经的孟平。
这事很快就被赵王知道了,赵王笑笑说:“我认识那人,哪里都无可挑剔。其实你要是觉得不错,跟他过不比跟那老家伙过好上一万倍?他还能撑多久?”
赵王总是说这种话,孟子温快要恨死他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不少时间,走出来到卧室的时候,孟平已经躺到了床上。他眼睛已经有些花了,看书的时候要把书拿到很远。
孟子温钻进了被子里,侧躺着,看着他的爸爸。
他老,还是不老,孟子温自己一点都没法辨别。在他眼里,爸爸就是爸爸,从来都不会变。十年前,二十年前,哪怕是三十年前,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此一刻对他的新鲜的记忆,总会把前一刻的印象取而代之。
想要断定,也就是和旁人对比一下。他看起来比王建国年轻多了,却比不上连头发都没白上几根的赵王。
他曾经去找专家咨询过,男人的性能力能持续多久。专家说一般性能力会在五六十岁出现消退,但也有七八十岁还能从事性行为的例子。而且,男人的性冲动是会伴随一生的。
孟子温不解,是他已经无法让爸爸觉得冲动了吗?还是他仅仅不想再碰他?孟子温近些年很少能有机会看到他的身体。他是瘦了,肌肉松弛了,皮肤干瘪了?因此怕他会嫌弃?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让孟子温觉得恐慌。无论如何,结果都是孟平不再碰他。
“爸。”孟子温伸手打翻了他的书。
“恩?”孟平把书捡起来合上,放到一边。视线总算回到孟子温身上。
“不要总是看书了……你也,看看我啊?”孟子温把被子拉了下来,赤|裸的身体一点点显露出来,“已经不喜欢了吗?已经不想要了吗?”这么问着,咬紧了唇,乞怜一般紧紧地盯着孟平。
孟平摇了摇头说:“不是。”几乎要叹气出来。
“那……爸爸……”孟子温起身,用爬的一步一步挪到孟平面前,“抱抱我好吗?抱抱我吧……”
他是真的想要,真的需要。
如果这么下去,爱会不会就这样干涸?
作者有话要说:累,想睡也没时间睡了……
34
34、十年 中 ...
孟平起身,“我去洗个澡。”
等待的时候孟子温很忐忑,说到底他也并不知道这个要求是不是合适,万一爸爸……已经不行了呢?
很快孟平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披着靛蓝色的浴衣,露在外边的胸脯看起来已经不如以前的硬实了。孟子温在看他,又不敢看得太仔细,怕发现哪怕一丝老态。
但孟平并没有给他太多机会看他,而是二话不说地把孟子温翻了过来,扔在床上。孟平从背后欺身而上,这个时候浴衣已经除去了,狰狞的阴|茎直接拍打在孟子温的后背上。
粗鲁的啃噬落在了脖子上,一阵阵刺痛,孟子温缩了缩脖子,却被孟平从后边一只手捞住脖子,顶起了下巴。然后更猛烈地毫不留情地啃咬下来,肩胛骨、肩上的斜方肌,后颈,脖子上的筋肉、血管,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太过猛烈,孟子温以前从未见过。
如果说前一刻孟子温还在微微地期待,等孟平没做任何准备就想要从后边向里顶进去的时候,孟子温是真的怕了。
刚洗完澡,后边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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