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露?出了类似于惊喜的笑容,“柏金先生,很高兴看见你来了。”
显然,我又是最后一个。
我走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克制自己的目光,好使我自己的举动显得自然。但是事实上,这不太可能——其余的四个人也是如此。
贝卡默见所有人到齐了,并不急着宣布遗嘱内容,而是亲切地为我们彼此做了介绍。
第一位是坐在离贝卡默律师最接近的位子的威廉?科威特先生。他穿着非常体面,打扮也很时髦,是一身高领子西装,戴着白色手套,还有一支拄杖——他看过去年轻有为,并不像是财政窘迫的人物,是柏金夫人的远房侄?子。
中间一位是个穿着朴素的女士,看过去十分有教养,是普罗科特家族的闺女。普罗科特也是个没落贵族。她的名字和她的打扮一样朴素——安妮?普罗科特。我觉得她有些眼熟,也许我们小时候有什么来往,毕竟她算是我的表妹。她看着我的时候也充满了善意,使我感到稍微放松。
与我相邻坐着的是一男一女,分别是奥利克姐。他们的装扮最华贵,奥利克戴了一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而萝芙是一身蕾丝花色长裙,像时髦的贵姐一样带着羽毛高帽,上面乱七八糟地插了七彩的羽毛。
不过我知道,事实上不管他们的身份地位怎么样,今天我们五个人会聚?集到这里,都是为了得到那一份遗产。
贝卡默做完了介绍,就从写字台上把那份遗嘱拿了起来——这一次他表现得很庄重认真,和之前我遇到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他庄严地扫视了我们几个人,“各位先生、女士——”这位律师先生有一把特殊的嗓音,会让人忍不住正襟危坐。
贝卡默似乎时时挂着一抹微笑,尽管我并没有看见他的嘴角呈现一丝弧度。
“在这里,我要向各位郑柏金夫人的遗嘱,上帝保佑,愿她在安乐的国度永眠。”他虔诚地念了一句祷?告词,接着道:“各位,关于柏金夫人的资产,包括了半个月前刚刚拍卖的摩洛斯坦街道的那一间房子,还有她留下的证券、存款,总值超过了两百万法郎。”
两百万……?
我听见了所有人抽气的声音,就连那不断晃腿的奥利克先生也忽然坐正,与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然而,最先沉不住气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像银科威特。他面目冷峻地发问:“所以,是要我们五个人平分这份资产么?”
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异?议——尽管是平分了,我依旧能得到至少四十万法郎的资金。上帝,这真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亲生祖母对我到底隐瞒了多少。
“为什么要平分?”一把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萝芙姐傲气地应道:“我不同意。关于某位继承人没到齐就永远不能宣布遗嘱的事情已经很让人费解了——”这真是个尖酸的女人,直接把我给卷进去了。
“我的姑母曾说过将把资产留给我,她疼爱我是所有人能够作证的事情。”萝芙倨傲地应道,用高傲的姿态环视着我们。
在气氛持续僵化之前,贝卡默当机立断地插口道:“各位,请听我说。”
我和始终沉默的安妮小?姐相望一眼,我对着律师说:“很抱歉,律师先生,请继续。”
贝卡默对我赞许地微笑,低咳了一声,说:“在各位发表任何疑问之前,也许应该让我把遗嘱宣布完毕——事实上,在各位完成伊莎贝拉?柏金夫人提出的条件之前,任何人都无法得到这份遗产。”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贝卡默也接着说下去:“至于条件,就是让各位继承人去拜访塞拉
布鲁斯庄园的主人——他才是目前这些资产的正式监护人。这位主人是为地位尊贵的公爵大人,从皇室那里继承了大贵?族称号。这是柏金夫人临死前的决定。条件并不严苛,你们将受到邀请到塞拉布鲁斯庄园,在这期间只要得到这位大人的认可,谁就能继承这一切。”
他说完了这一大串的话,使我们五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塞拉布鲁斯庄园?我想,只要是和柏金家族有联?系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鬼地方。但是那里什么时候住了一位公爵大人?
在这片寂静之中,安妮小?姐略带犹疑地开口问道:“请问……我们到那里,是要做些什么么?”
贝卡默摇了摇头,“我很遗憾,小?姐,这个问题我无法为妳解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想,到了那里,你们就会明白的。”
在我旁边的奥利克发出了一声嗤笑,他摸出有些夸张的表情,“所以,现在是,我们必须遵从这奇怪的遗嘱,去玩这个继承人游戏了?”
贝卡默也露重,“奥利克先生,这并不是游戏,而是决定谁才是柏金一族‘真正’的继承人。”当他说出那一句“真正”的时候,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快,不由得脱口问道:“尊敬的贝卡默律师先生,我想请教,关于这位公爵大人的名讳——”
贝卡默笑脸盈盈地看着我,略带神秘地点头说:“这点您不用着急。”
“这也是必须保密的么?”
“噢,是我个人的想法。”他有些调皮地说,所有人都苦笑了起来,除了银?行家先生威廉——他看起来是非常严肃刻板的人,也许很难相处。
我对贝卡默说道:“抱歉,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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