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切让我觉得害怕,所以我一直待在安妮的房里。晚上的时候,她说要为我煮热牛奶,接着就一直没有回来……”
她颤?抖地在胸前划了十字,哽咽地说:“可怜的安妮,我应该和她在一起。这太可怕了,你们不会知道那时候我看见了什么——一个黑影,从窗口那里,我看见一个影子从几十英尺的楼塔坠了下去!”
她满脸惊恐地急切说:“我、我受到了惊吓……我跌在地上,我的蜡烛熄灭了,我什么也看不到……”
威廉截住了她的话,“在那时候,我遇到了史德佩拉小?姐,并且依照她说指的方向前进……”
之后,他和萝芙小普罗科特。
他们述说完毕之后,威廉?科威特把目光转向我,似乎是在说——轮到你了,艾维斯摩尔。
我变化了一个坐?姿,好使我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我的情况和史德佩拉小?姐有些相像。”我看向了爵爷。他湛蓝的眸子正盯着我,我吸了一口气,如实说:“深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妻子并不在我的身旁……”
科威特先生和萝芙小出了奇怪的表情,我的两手紧紧交握着,“我感到非常担忧,所以离开了房间,在这时候,我遇到了爵爷。我想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使我过?度紧张,爵爷让我在他的休息室坐了一会儿,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离开了那里。我们路过中庭的时候,听到了应该是普罗科特小声。接着,我看到了和史德佩拉小?姐相同的画面……”
威廉?科威特灵敏地发出疑问:“艾尔先生,那请问你之后找到了你的妻子么?”
“不,我……”我忧心地抬起头,而始终沉默的爵爷却打断了我的话。
“菲欧娜小?姐已经安然地回到房里。”爵爷从阴暗的高处站了起来,他拿着金色拄杖,居高临下地走下了两个阶梯,用那一把堪称冷漠的嗓音幽幽述说:“菲欧娜小?姐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这一点,我的仆人可以为她作证……在艾维斯摩尔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房里。”
塞勒斯汀爵爷走到了窗边,暗红色窗帷被紧紧的拉上,昏暗不明的光线让我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如果不是……不……我的意思是,”萝芙小?姐惶恐地说:“难道……真的有吸血鬼?”
她的话令爵爷发出了一声冷笑。
“它们确实是存在的,年轻的姑娘。”公爵执起了拄杖,“不过,请信任我,姑娘。”
那一瞬间,红色的窗帷忽然被用?力地拉开——突如其来的光线使我们感到刺眼。
初晨的曙光刚从东方冉冉升起,暗红色的光芒如同血染一样地晕开来。
美丽的银发公爵站在窗边,灼?热的晨光辉映在他的身上,那犹如白瓷一样的皮肤似乎泛着剔透的荧光。
爵爷看着外头,那巨大的影子几乎要把我们吞噬在黑?暗之中。
“……那些玩意儿,是不会有胆子在我的面前放肆的。”
◆◇◆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的妻子确实安然地躺在床?上。
“亲爱的——”我走向她,紧张地坐在床边,握紧了她的手。现在是白天,她睡得很沉,我拂着她的金发,亲?吻她的脸,“感谢上帝……”
她看起来很好,也许我应该去向能干的布莱德管家道谢。
但是,菲欧娜的情况实在令人感到担忧,她难道是患上了梦游症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把门打开来,那冷冰冰的木偶先生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也许上帝听到了我的话,希望我当面感谢他,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行为。
尽管如此,雷欧?布莱德手里托盘上那装满补药的杯子,使我就要脱口而出的感谢临时压?制住。
“柏金先生,”他操着空洞的嗓音,像一尊能移动的雕像,“请在夫人醒来的时候,让她服下。”
他如此强调:“就像先前那样。”
我从他手里接过盘子,笑笑说:“……好的,谢谢你。”
雷欧?布莱德并没有多做停留,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他:“布莱德先生,我的妻子是生了什么病么?她昨晚——”
“不是,先生。”木偶先生打断了我的话,他僵硬地扭过头,我几乎以为他要把脖子给扭断,“夫人只是感到口渴,先生。”
我把门“砰”地合上——老天,我还以为这位管家先生知道我这几天晚上都干了什么,他差点就要揭?穿我了。
我端起杯子,走到了壁炉前,把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往里头倒了一些。
我相信,比起这奇怪的补药,浓汤和面包能带给孕妇更多营养。
在傍晚来临的时候,我燃起了壁炉的火。菲欧娜今天睡得特别晚,要不是我确切地感受到她的脉搏是跳动着的,我也许又要开始胡乱地敏感紧张。
这几天的事情使我的神?经疲劳,我敢说,要是我能够把这些事情记录起来,写成一本书,那一定会非常畅销——巴黎的贵公子和贵妇?人们需要这些离奇的故事来打发时间。
前提是,我必须能安全离开这里。
我苦笑着用铁钗弄了弄火炭。
当初我应该把菲欧娜留在巴黎,或者在更早之前,我就不应该把玫瑰花别在她的发饰上——她是个男爵千金,原本该过着安逸的生活,然后挽着一个有钱贵堂。
但愿,上帝能使我们平安。
我霍地侧过头,快步走到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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