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衣服,而后硬是凭借蛮力,把那醉鬼放倒在地。
只能说,幸亏他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不然面对全凭酒精浓度与肾上腺素在抽疯的人,估计也心有余力不足。
“别闹了!先上车!”硬是把对方拽起来,他示意那人配合。可嘻哈风小辫子却完全令他意外的喊了句“我不去医院!!!”。
“谁也没让你去医院!!”恼火中吼了一嗓子,李家桥猜测这蠢货八成是把警灯当救护车灯了,强忍着令人作呕的酒精味道,控制着时不时就剧烈起来的挣扎,他把对方最终塞进了车里。而后带回了派出所。
要了命了……
虽说到了安全的地方,但那种混账式的不配合在加剧,和一起值班的老刘把那人费尽力气丢进了醒酒室,两个人都快要头顶冒烟。
“哎呦我的妈,这啥情况啊。”老刘提了提滑到啤酒肚下面去的裤腰,吁了口气,“手都青了还能连拉带拽的,看来是没啥事儿哈。”
“喝多了,劲儿大。”李家桥无奈笑笑,从外头把门插上,而后看了看对方的肚子,“我说,减减吧。”
“不减,我媳妇儿喜欢我胖。”
“嫂夫人审美值得商榷。”开着不是熟人不会说出口的玩笑,李家桥从旁边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对方,“喝两口,歇会儿。”
“噢。”老刘边接过杯子边答应着,“这人谁啊?是咱们这片儿的吗?瞅着有点儿眼熟。”
“应该是。”透过醒酒室门上的玻璃,看着里头躺在地上滚动的货,李家桥皱眉,“好像……之前有一次打群架,监控照片上有他。”
“这您都记得?”
“看了好多遍,有点印……啊我想起来了,东边有个修车行,专修摩托车的。名字记不清楚了。这人是那儿的。叫……狄……不行,名字记不住了。”
“哦……好像是。”其实根本就没想起来,看所长够肯定,也就顺着应了,老刘摆了摆手,“行了就把他先放这儿吧,走了,咱回屋。”
“你先回去吧,我盯一会儿。”冲对方笑了笑,李家桥在老刘点头离开后,重新看着室内的情况。
那一夜,除了喝水查资料去洗手间之外,几乎全部的时间,李家桥都是在醒酒室外的椅子上度过的。他怕屋里出什么事自己不知道或是知道的太晚,不过幸好,屋里什么事都没出,那醉鬼到后来就只是躺在地上睡了。还是李家桥怕他冻着,又进屋一次,将之转移到长凳上去的。
而第二天凌晨,就在他坐在椅子里打瞌睡时,醒酒室的门被从里头敲响了。
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李家桥看见了那个把脑门贴在玻璃上看着他的男人。
宿醉后的眼睛全是血丝,脸上还印着长凳的木头纹理,那嘻哈风小辫儿挂着疲惫落魄的表情,指了指醒酒室的门锁。
李家桥开了门。
“醒了?”他问。
“没有。”抹了把脸,那男人摇头,浑身上下的酒气还是足够重,还多了隔夜之后更难闻的气味。
“狄圣龙,是吧?”李家桥确认。
“你怎么知道我叫啥。”对方眯着眼,抬了一下眉梢。
“查过你资料了。”只是简单回应了一句,并没有多做解释,李家桥反手指了指门外,“走吧,送你回家。”
“回家?送我?”那家伙好像不信似的撇嘴一笑,“人民警察服务够周全的啊。”
“行了别废话了,走吧。”懒得搭理对方的贫嘴,他在狄圣龙晃里晃荡离开后,开着醒酒室的门希望尽快散去恶心的气味,继而快步赶在对方之前出了大厅。
先让那宿醉的男人滚上车,他跟早早来接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安排了一下,就上了警车。
“师傅,你知道我住哪儿哈……”躺在后排座椅上的人迷迷糊糊问。
“知道。影龙修车行,对吧。”心里虽说异常不爽自己被当做出租车司机一样对待,还是忍着气回答了,他发动了车子,慢慢开出了停车场。
那天,他把狄圣龙送回了家。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狄圣龙的“家”。
位于老旧小区一层底商的修车行还算体面,但地下室却显得格外阴暗逼仄。
也许是因为那根本就不能算是被设计用来住人的,而更像是商户配套的仓库。冷,大半面积见不到阳光,屋里横七竖八的都是各种管道。粗的细的,挂着水表电表燃气表和各种阀门,全都暴露在外。狭长的结构和过高的房顶让人觉得更加不舒服。
屋里甚至没铺地砖,就是自流平的水泥地,墙壁虽是白的,但是涂刷得很粗糙。屋里一进门左手边是个卫生间,阴冷阴冷的空气从半掩着的门里钻出来,右边是一连好几扇的镜面折叠门,李家桥不想知道门后头藏着什么。他看着更往里的居室摆设。
铁架床,旧木箱当做床头柜,黑色的皮沙发,建筑钢筋焊接而成的开放式“衣柜”,还有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黑铁隔板架。上头全是各种cd和唱片,下方一张看着比床垫还宽大的桌上摆着电脑,旁边是被烟蒂塞得满满的,随时快要溢出来的大烟灰缸,桌边是两个市面上根本没见过的样式粗笨的木头落地式音箱。在房间最里头,感觉有一站地那么远的尽头,是两扇推拉门,那是阳光能进来一些的所在。再往外,则是不用力抬头根本看不见外界的,典型的半地下室的“阳台”。阳台上堆着一些纸箱和杂物,那在李家桥眼里,就是明显的一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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