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为什么强烈要求来这里的原因。有熟人,好办事,这才能住单人病房,玩手机啊!
“舅舅。”捣蛋鬼拉长了声音撒娇,“你怎么来了?”
古建妈妈娘家兄弟五个,只有一个女儿,受宠得很,连带他这个外侄子在几个舅舅眼中也宝贝得很。
古舅舅穿着白大褂,正是捣蛋鬼的主治大夫,一听这声就笑了:“怎么样,在舅舅这儿爽吧?”
“爽死了!”捣蛋鬼立时眉开眼笑的,“我都憋死了。”
“你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送你去当兵,你成绩那么好,当兵不是浪费嘛!”
眼看着舅舅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捣蛋鬼赶紧岔开话题:“舅舅,你给我请好病假了吗?”
“我给你个大假!”古舅舅一脸得意,“粉碎性骨折,有片子,保证那些军医挑不出毛病!我叫你教官把打人的开除,给你出出气!部队怎么了?部队就能乱打人啊?”
捣蛋鬼一下子愣住了,败城恐怕怎么也没料到,这事还真不是他的主意。
捣蛋鬼傻怔了一会儿,蓦地急眼了,喊道:“舅舅,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古舅舅被喊得莫名其妙,“我这是给你出气!”
捣蛋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语无伦次的:“我、我的腿粉碎性骨折,我还当什么兵啊!”
“不当就不当,回来上大学!”
“不要!”捣蛋鬼一急,干脆翻身跳下了床,胡乱穿起衣服,“我要去特战大队!我要当特种兵的!”
古舅舅看着捣蛋鬼要走,赶紧拉住他:“你干什么?你要回去啊?你怎么回去啊?你们那军营又不在市区,又没有车去!你给我回来!小建!古建!”
捣蛋鬼这会儿已经慌了,他虽然看不顺眼知乐,可是舅舅的这种手段他更看不顺眼。小小年纪,被他爹教得一腔报国热血,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用权势压人走后门的。一想到他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他顿时就好像全身爬满了虱子,恨不得跳个江洗个清白!
一营是野战部队,驻扎在杭州市郊,下了最近的公共交通还有十几公里的路。捣蛋鬼冲动之下跑出了医院,腿上隐隐作痛也顾不上了,只想着最快回去。招了出租车后,刚要上车,一摸口袋,这才想起这会儿他是身无分文。
捣蛋鬼脑袋一热,拔腿就跑,才跑了几步胳膊就被拉住了,身后传来古舅舅的骂声:“你脑袋长坑啦?干嘛去!?”
捣蛋鬼梗着脖子吼:“回部队去!”
“走回去啊?”
“就走回去!”
“你……”古舅舅气得不行,骂了几句,塞给他几百块钱,“打车过去!”
捣蛋鬼气舅舅搞的鬼,接过钱一声不吭就跑了,古舅舅跟在后面喊都没听见,气得直骂臭小子没良心。
捣蛋鬼这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败城把他认成那种搬弄是非的小人!他是堂堂正正的兵,就算要扳倒败城,也是光明正大的扳倒!
出租车开得多快也不够捣蛋鬼急的,司机大叔被催得不行,眼看着越开越荒凉,周围连个人烟也没有,他瞄了眼后座“凶神恶煞”的“小兵”,心里顿时凉气直冒,无论捣蛋鬼给多少钱都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捣蛋鬼一下车,司机一踩油门没了车影,他孤零零的站在公路上,左右看看,完全不认识,心里也直发毛。可是,这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能怎么样?
跑呗!
败城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站在宿舍门口发呆。“于娘”指挥着新兵蛋子爬高上低的装玻璃窗,一会儿是城镇兵不会装玻璃,一会儿是农村兵不会用电钻,把他忙得一头汗。等好不容易寝室里焕然一新,窗明几近,阳光灿烂了,他扫了一圈,发现败城这个排长又没人影了。
暗叹一声,认命地跑出来找人,在门口就遇上了。
“排长。”
“嗯。”败城懒洋洋地应了声,“忙完了?”
“嗯。”
“太好了,晚上睡觉真是冷死我了。”
于正咧了咧嘴:“你也怕冷啊?”
“我为什么不能怕冷?”败城没好气的道,“说了多少回了,特种兵不是超人,吃喝拉撒睡哪一样我不占啊。”
于正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神乎得很。”
“行了行了。”败城伸了个懒腰,一付没精神的样子。
于正试探道:“你还在想古建的事啊?”
“只是有点遗憾看走眼了。”败城懒洋洋地说,“原本以为是个好苗子呢,没想到居然给我来这一套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算啦,我们到时候求赵连把他调去别的班。”于正安慰道,“他成绩好,肯定有人要的。”
俩人聊了几句今后的训练方向,正说到知乐头上,有个兵远远的跑了过来。他们这里离主营区远,一般不会有人来,来了就是找他们的。
败城远远的看了,立刻挺直了背,站好军姿。在班里怎么无赖,在外人面前也不能丢脸是不?
“报告首长!”来人是个哨兵,跑得气喘吁吁的,敬了个礼道,“门口有个兵要进来,说是你们班的。”
“我们班的?”败城和于正对视了一眼,“叫什么名字?”
“古建。”
败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虎着脸拉住要去的于正道:“你别去,我去看看,这小子必须得好好教训下。”
于正看着面无表情的败城暗中摇了摇头,心道:明明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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