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的?”
“我娘临终的遗愿就是让我找到父亲,我已经找到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关系。”沈炎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是说什么话?他是你爹!什么叫你们不会再有什么关系?!血脉相连,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秋译大声道。
沈炎一心以为师父是替自己委屈,便道:“师父,这是我的真心话。还有,我想把剑还给您。”
一年不见徒弟,再见怎么好像不是自己当初收的那个乖巧的不爱说话的孩子了?
“你知道这把剑的意思了?”
“是,弟子无意掌门之位,请师父把剑收回。”沈炎恳求。
秋译没动:“你也不想加入武当?是吗?”
“弟子不想涉足江湖。”沈炎道。
良久,秋译叹道:“为师知道,可是你若想还给为师,也得先从秦墨那儿拿回来。”
“多谢师父!”沈炎先极开心的道谢,又道,“师父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拿回来。”
秋译百味杂陈,有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明争暗斗,他却因为能不接受感谢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孩子了。但是……
“沈炎,你这些日子一直和秦墨在一起?”
沈炎明白的觉得师父的确对秦墨有敌意,可是,为什么?且不说他们的年龄相差如此之大,就说一个商人和一个江湖人能有什么过节?
“这几日在沐家庄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
“当日为师让你去找的秦家人并不是秦墨,而是他的姐姐。”秋译道。
“啊?哦,是,因为秦墨已经离开家六年了,现在才回来,师父当然不知道。”沈炎楞了一下就明白过来。
秋译深深地叹口气,他这个徒弟虽然天资聪颖,可心思单纯,太容易相信人。
“为师从前很少对你说江湖事,尤其是这一件,对武林同道来说实在是耻辱,但看你现在这般,为师便把这件事告诉你。”
天一楼,秦林。谁也无法确定天一楼什么时候出现的,因为它压根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它代表的是一个噩梦,亦是让你不得不服从的强迫。说起来,秦林也没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为人所不容的事情,他最多是用一个商人的身份插手了江湖事。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也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一些事,秦林的手里有他们的把柄,至于是什么把柄,也只有秦林和他们这些人自己知道。
谁没有不能让人知道的一些秘密,甚至是丑事,而秦林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当秦林干涉第一件江湖事时,除了秦林的岳父当时的武林盟主水宇,没有人提出异议。但随即,水宇亦无奈的由着他了。长此以往,眼高于顶的高手们当然受不了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刺杀秦林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只是秦林偷偷地训练了一批杀手保护自己,让人无可趁之机。更甚者,他以天一楼的名义发出了一条规矩,天一楼可以以特定的价格卖出他们掌握的各路消息,还可以雇佣杀手帮你除去必要的人。
后来,秦林的妻子逝世,秦林将天一楼和疏影山庄的生意开始转交给他的独子--秦墨。三年后,秦林去世,秦墨接掌天一楼。
他那个时候只有十岁啊,即使是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也只有十三岁。他说,父亲去世的时候,姐姐哭了整整一天,怎么劝都不行,到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
你呢?
不记得了。他说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后来呢?”
“后来,秦墨倒是没有插手过江湖事,只是专心于疏影山庄的生意,天一楼也只是做一些贩卖消息和杀手的生意。”秋译道,“这几年,秦墨离开疏影山庄不知所踪,疏影山庄的生意也全部由他的姐姐打理,似乎和天一楼无甚关联了。不过,秦墨这个人,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为什么?”沈炎不觉得秦墨怎么样,他只是被迫接下了父亲留下的这些重担,他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他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只是那些人做贼心虚才视他为眼中钉。那师父也……沈炎在脑海中刹住脚,听师父说。
“我在青州时,发现天一楼的人在跟踪我。”
原来如此,沈炎松了两口气,道:“那是因为之前我提过师父的事情,他是在替我找师父。”原来他早就去找师父了,为什么要瞒着他?
他教导了八年的徒弟就在十几天里被另一个人变得不听自己的话却去信任一个偷偷摸摸擅使阴谋诡计的小人!秋译气啊!
考虑到沈炎年纪还小,易受蛊惑,秋译立即决定从今日起不让他和秦墨见面,并逐渐让他认清秦墨的真面目。
“我知道了,孤鸿的事情明日我去找秦墨说。先去见你师叔。”
耶?不是说我去吗?
秋译已经径直走了,沈炎也来不及说什么就追了上去。
师叔?谁?
贾武青!
秦墨没有在飞影的屋里歇息,而是去了沈炎的房间。
“主子?”叶影回报完秋译和沈炎的对话,站在秦墨面前,见主子半晌没说话,出声疑惑道。
“哦。”秦墨仿佛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道,“没什么了,你先去吧。”
“主子,沈公子并未……”
“叶。”秦墨抬眸看他。
叶影恭敬的低头。
秦墨道:“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秦墨从来不会在乎旁人怎么看自己,无论是否是他的意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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