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还有点良心,最后知道该把药方给我留下!”唐鹤转过头紧盯住李蓉蓉,阴阴笑道,“但我没有要,把那东西直接烧了~吃那种人那么多药丸,已经大错特错!只有靠自己想办法活下去,才能继续堂堂正正做人!我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胜与败,心服口服,从不后悔!”
“……竟然烧了?!……你脑子有毛病吧?!不管萧速好坏,他都是真心想你活下去啊!!!……真没想到,你竟会是这样看他,这么狠心……他现在到底怎么了?!什么惩罚?!”
唐鹤转开了头不再看李蓉蓉,淡淡道:“放心,没人要他的命,只有你可以要我的命。”
“没人要你的命,是你自己不要命!”
唐鹤震惊地看到李蓉蓉竟然站了起来——对方手脚上的绳子也已经不见了。
李蓉蓉转到唐鹤面前,蹲跪下,狠狠瞪向他:“意外吧?我学过药,更习过武!这点束缚如何困得住我?!”
“你这女人!……”又恼又焦急,唐鹤朝李蓉蓉扑去,妄想再抓住她。对方闪开。他僵硬地扑倒在地里。不动还好,这一动,骨骼关节深处的剧痛强烈爆发,直疼的他一身冰汗,说话的力气都几乎被抽尽——快到极限的极限。于是只能悲惨地趴着,浑身打颤地听对方再开口。
“其实,自官银案打过照面,一直认为你是个极聪明之人。现在看来,不尽然。聪明的极端是极蠢!方才听你鬼话连篇,发现你固执多疑,阴暗狠毒,总把人往坏处想,何苦呢?萧速实在太不值得了……”
“我才是,不-值-得!!”在地里蜷起身子,唐鹤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都不懂!……”
“哼,明白告诉你,那个人去抓的是一味毒药。呵呵,那么想活,你也敢自己烧掉药方?虚伪可笑的要死!滚一边后悔去吧!萧速要是能看到你现在的愚蠢模样就好了。”
“哈哈!怎么可能(后悔)?!!再说,这只是我和你的较量!和他有何关系?!!我大意了,今天输你。我自己要是真拿不到药方,死也情愿!”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蓉蓉蹲□子,伸手探入对方脖颈,“我现在就让你彻底毒发吧?”对方沉默了,似乎不甘心,果然还是想多活一秒是一秒的。
其实,不催毒,这个人也活不过一天了。
脸色苍白,双眼血红,头发凌乱,袄子沾满土——和一年多前的神气模样判若两人。这双凶狠的眼睛正恶狠狠瞪着她,叫嚣着: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其实还是一个可怜人,但真的一点都不让人同情。
李蓉蓉收回手笑道:“你若还能有命,去求萧速写封信来。他若让我再给你一次药方,我就给。其他什么招都对我无效,我没你怕死!”言罢,她起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吴劲飞在陈氏草堂耽搁了很久。
这个五十三味药的方子,极其复杂,而且,中间有一个步骤需要半天的时间,他最早只能次日来取药了。下药期间,草堂的老板陈滟又突然找他问了很多事——对方妹妹的失踪和这个药贴有关。陈滟拿出少了一味的药方,于是,吴劲飞顺便核对了一下:自己的药贴在用量用法上详尽了很多,另外,除了比对方多了一味药,其他药材全一致。
回到城郊野地,正发现李蓉蓉已经不见,而唐鹤正缩在地里好像死掉一般——心中暗叫不妙。走近一看,人还没死,只是在抽搐打颤,难说能不能撑到明早了。
对方费力睁眼望来,没力气发出声音,只能蠕动嘴唇。
刀?药?这次毒发,唐鹤说过他会选择。
但其实,吴劲飞此刻根本分辨不清对方说的到底是哪个。
倒出瓷瓶里的最后一颗药丸,捏开对方嘴,塞入,一击对方腹部,药丸被顺利吞下。再过二十几天,依旧没有药,就没有选择了。
不一会儿,唐鹤原地复活,从地里爬起。
“你刚才说的是‘刀’还是‘药’啊?”吴劲飞笑问。
“药!!你这幸灾乐祸的冷血混蛋!”拍落身上的土,唐鹤恼火。
“接下来你打算怎办?药方,你觉得是真是假?……”耸耸肩,吴劲飞说了陈滟妹妹的事。
五十三味药的方子是真,所以陈潋那天给他的药方是假——萧速没有骗他。
但唐鹤依旧不认为陈潋是为了害自己: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怀疑酿成的悲剧,自己在其中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唐鹤大概说了李蓉蓉的事。“明日那些毒药不必再取。”唐鹤叹口气,“她不知道我能再活二十多天……你觉得,萧速的信会不会有用?”
“不知道……不过,我们的药方至少有五十二味药是对的,不能这么巧的,就陈滟忘记的那一味给写成了毒药吧?”
“用法用量变化了也许就不对了!!若药方是真,她根本不用着急逃!那个女人想我死,最后却没催我寒毒,因为她知道,我没药方没解药很快就会死,不用沾污她的手!!”唐鹤握紧了双拳,“我才不坐以待毙!我……”早知如此何苦烧掉?就承认后悔了吧!这次终于要搬石头砸脚了。
“那我看,双保险,信去要来,然后再想想办法把人抓出来试一次。”
“嗯!!!”
二人连夜离了杭州,往方向春邱走了两座城,在一处隐秘的寒雪帮南元会所停了下来。
唐鹤动手给萧速写信,本以为再不会和对方有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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