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没有一点判断吗?在除了你想知道的我的出身家庭情况之外的,你对我没有其他判断?不是其他人的评判,只是你对我的判断。”
程枢当然有,不然他不会爱他爱得活在不安中。
谢禁:“我知道你有,不然,你会爱上一个真的混蛋吗?”
程枢笑了起来,将额头抵着谢禁的额头,“你总能说服我去服从你的任何做法和想法。”
谢禁说:“宝贝,因为我不想你对我产生误会。我很在乎你。不然,我绝不会对你这么长篇大论。”
程枢的胳膊紧紧抱住了他,刚才被打了屁股,屁股蛋还疼着,但短短时间,他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去。
“你要学会去判断周围的人和事,这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所以要广接收意见,从中分析,才能有最接近事情真相的判断。”谢禁说。
“你这么说,什么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判断?难道不能说事情真相吗?”程枢抓他语病地问。
“是的,不可能有事情真正的真相。不同人,从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判断,对这个人来说,就有不同的真相。”谢禁说,“给你举个例子,一个从事接触粉尘工作的工人,他得了尘肺病,按照国家规定,他的老板要给予他补偿。这是很大一笔钱,没有老板愿意赔偿这一笔钱。再说,这个病人可能在很多地方干过这种工作,以前就可能患上了这个病,只是一直没有查出来,老板怎么愿意给这笔补偿呢。”
“那怎么办?”程枢问。
谢禁:“这个问题可就复杂了。国家规定从事这种工种的工人,新工作前和离职时都必须检查身体,并且每半年就必须检查身体,以确定是不是患了尘肺病,如果在这期间患病,那就应该由这个老板给予这份职业病赔偿。不过,很多工人都没有这种意识,也不会去体检,而由工厂直接组织的体检,很多老板会和医院对接,让医院对体检报告作假。工人得了尘肺病,但检查报告上却没有,然后老板在之后找一个理由将这个工人开除,这样就免了赔偿。工人再重新去找这种工作时,工作前必须去体检,再检查出尘肺病,去找之前的老板赔偿,对方可不会赔偿了。并且说他离职时身体是健康的。”
程枢震惊地看着他,“那工人怎么办?”
“工人处在弱势,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去治病或者等死。”谢禁说。
程枢难以接受,道:“难道就这样了吗?”
谢禁说:“如果你只是对工人抱有同情,那可没有什么用处。你最多能够捐点钱,但中国有多少尘肺病人,你知道吗?确证病例就有七八十万,还有很多没有确诊的,这个人群可能更多。”
程枢蹙眉望着他,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禁说:“但是,如果你去找真相,工人患病是真相,老板拿出工人离职前体检报告没有患尘肺病是真相,国家法律也是真相,要怎么办?”
“真正的真相明明是老板在体检报告上作假呀。”程枢愤愤然。
“是吗,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即使有证据又怎么样,去调查每一个工厂,给每一个工人都做体检?这些的作用是有限的。再说,这个工人可能的确是在之前就患病了,入职体检没有检查出来。”
程枢无力地看着他,“那事情最后就不解决了吗?”
谢禁说:“所以你就要看到这件事每一个点上的真相,找一个解决方案。要是国家能够将从这类工厂中收到的税收一部分用于被诊断出的尘肺病病人的补偿,那问题就好解决得多。”
程枢也觉得这样很对,但谢禁又说:“不过,这样又会引出另一个问题,非病人可能借此去冒领。”
“这个怎么能够冒领,会需要诊断单吧。”
“人民群众的脑筋无比灵活,只要能有钱,他们可以想出各种办法做到各种事。”谢禁揉了揉程枢蹙起的眉头,“你看你,很容易就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别想了。”
程枢:“……”
虽然的确是被谢禁转移了注意力,但程枢心甘情愿,他问:“谢禁,你做什么工作?为什么知道这些,你会是坑工人的老板吗?”
谢禁笑道:“你觉得我是?”
程枢摇头。
谢禁道:“宝贝,谢谢你这么想我。我是不想让工人被坑、老板无辜却被要求补偿而破产的人。”
程枢不知道那是什么工作,问:“你多少岁?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吧。你让我自己判断这个,我怎么判断?”
谢禁笑:“二十六。”
程枢瞪大眼,露出惊讶。
谢禁:“你这什么表情,不相信?”
程枢说:“我一直以为你三十岁。”
谢禁:“……”
他伸手捏程枢的耳朵,“我看起来很显老吗?”
程枢笑:“你自己不是说你是二十年代生人吗,我可不想和老头子在一起,想你三十岁,那还是把你想年轻了。”
谢禁咬了他的唇瓣一口,“宝贝,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找我的弱点揶揄我了。”
程枢抿嘴笑倒在他身上:“全跟你学的。”
谢禁扶着他的腰,亲他的耳朵:“去煮碗面给我吃吧,刚才和你说这么多,消耗太多能量,我饿了。”
刚才不是还说不吃吗,这才过五六分钟就饿了,真是言不由衷。
程枢去厨房找食材,冰箱里好东西不少,程枢疑惑地看向谢禁:“你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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