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烈待了许久只觉略感失落,她一如往常的淡然平静丝毫没有醋意,这,反倒让他升上了一丝醋意……直到太后推了推他,他才缓回神,不必细想也知母后的心思,但,母后怎就不知,有了伊相这个强大后力,他这个皇位只会愈发的稳如泰山,他道:“母后说的极为有理,但是朕以心有所属。”他起身移步于伊竹身前,牵起她的手,道:“朕于今日,正式册封你为……”
“皇兄且慢!”颜如玉的声音远远传来,生生地打断了他那句‘皇后’,随着话,熟悉地一席白衫翩然现于眼前。
颜如烈抬眸望去,似都不认识了这个人般,一瞬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还有,他怎么会来!
颜如玉淡淡扫过两人牵着的手,道:“儿臣见过母后,皇兄。”
太后身躯略僵,打量了许久才狐疑道:“可是小五?”
颜如玉笑道:“正是小五。”
太后的思绪似是飘了很远,许久才道:“六年未见,若不是你腰间的那枚玉佩,哀家都快要认不出你了,你怎么来了?”
颜如玉福身道:“玉儿来请旨赐婚。”
太后道:“喔?想通了?”她笑着看着那堂下的人,回想过往数年,自己已不知给他送了几回书信要为他赐婚,可这孩子就是不肯,最后自己也只好妥协,答应等到他想的时候再提这事,奈何等了三四年,自己也就渐渐地淡忘了这事。
“是,玉儿想通了,而且也遇见了想要度过一生的人,还请太后娘娘应允玉儿的亲事。”颜如玉毕恭毕敬地回着,不觉间,唇畔勾起了一丝邪笑。
太后眉头舒展道:“本宫应了!说吧,相中了谁家的小姐?”
颜如玉深情地看了看伊竹,这暧昧的神色直是让伊竹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到此,才说:“相府嫡女,伊竹。”
颜如烈一瞬面色铁青,道:“谁都可以,独她不行!”
“皇兄,我早以与竹儿情投意合,且,方才太后也应了我们的婚事,你怎可出尔反尔?”颜如玉好听的声音中参着一抹伤悲,就好似别人抢走了他最宝贝的东西。
“朕说不行,就不行!”颜如烈几乎不讲理道,攥着伊竹的手也不觉加重了几分力气,好似怕她会溜走一般!
颜如玉无视他霸道的宣言,直接冲着太后做了个大福,道:“谢母后成全!”而后两步从他手中夺走伊竹的素手:“皇兄,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伊竹瞧他认真的摸样,别说,有那么一瞬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回想那夜这厮来到房里,可话说了一半就睡着了,待他醒后一问,他仅是说,只要等他就好,本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呵,不过是钻了太后的空子!
颜如烈猛地拽住伊竹的另一只手腕,鹰眸骤然瞪起,道:“她是朕的皇后!”
虽颜如玉隐居山野,可他依旧是自己最大的威胁!绝不能,绝不能将伊竹拱手让他!从小到大,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就是他颜如玉了,当初若不是母后耍了心机用了手段,恐怕今天皇位之人也未必会是自己!想到此,他不由眸色微暗。
颜如玉冷凝道:“皇兄,你抢走一个还不够,还要抢走第二个么?”
颜如烈几乎邪魅道:“她是最后一个!”
颜如玉道:“皇兄,莫非你有吃剩饭的习惯?”
伊竹冷睨向颜如玉,这厮方才说自己是剩饭?冷哼一声,只道秋后算账!
颜如烈另只手猛地揪住他的衣襟:“颜如玉,别以为朕大度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颜如玉:“皇兄,到底是我为所欲为,还是你任意妄为?只有她,我寸步不让!”
“你!”颜如烈的手背青筋爆涨,直揪的颜如玉胸前的衣襟都起了一个漩涡,太后见势不妙,怒道:“你们住手!”
颜如烈强压怒意,缓缓松了手,可眸色里的怒意却丝毫不减!
‘嘭!’太后猛地拍案而起!
“为了一个女人你们竟失了手足之情,简直不成体统!”太后的训斥响彻耳畔,她睨了眼伊竹,心中却笑,本就不喜你当皇后,这样一来倒成全了自己,她缓缓坐下身,道:“哀家方才以应了小五的婚事,传哀家懿旨,相府嫡女伊竹赐与五王为妻,择日成婚!”
颜如烈不解地看向太后,道:“母后……”
“够了!”太后不给他丝毫机会断然道!
颜如玉将伊竹扯到身后,浅笑道:“谢太后,儿臣告退。”回身牵起伊竹,大步走出了燕国皇宫。
太后道:“皇帝,文博家的……”
不等她说完,颜如烈几乎冷笑道:“母后,我想你根本不必问我!”话毕,气冲冲地离了去,转角,难耐的拳头猛地击在了石墙,疼痛却不如心痛来的痛!
直至出了宫门,伊竹才一撇他的手,怒道:“你方才说谁是剩菜?!”
颜如玉浅笑:“我方才好像帮了你?”
伊竹语凝,低下头,沉声道:“谢谢……”
两人别过,等到伊竹回家之时只觉一阵眩晕!一担担一箱箱地大红聘礼无不印着逍遥府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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