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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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各有所思,一时安静了下来,这时院门被推开,一个和翠儿差不多大的丫头进了来,一边扇着帕子一遍尖声说道:“有没有人啊,怎么门口连个传话都没有。”一脸的不耐,抬步往屋里走,翠儿迎了过去,翠儿听小姐的教导,凡事再气不过都使劲儿忍着让着,这时甜甜的笑着望向来人:“夏荷姐姐怎么有空到梨落园来了,我们主子身子弱喜清静,没有那么多人伺候着,翠儿怠慢姐姐的地方,姐姐就多担待些吧。”
那个被称作夏荷的丫头,斜眼看了眼翠儿,胡乱的朝着栀落行了个礼:“小姐这园子可真远,走的我呦。”话是俏皮的语气,可是脸上满是嘲讽。
栀落淡然一笑:“嗯,是远了些。”
没有见到预期的效果,夏荷觉得没意思,推开了翠儿递来的茶水:“不用了,我传了话就走,夫人那儿还得去伺候。夫人说了,这月十五,定慧王府王爷王妃请各府老爷太太小姐和公子赏花品茶,让小姐准备准备,到时候府内几位小姐公子都要一同前去。”
翠儿一听刚要替小姐找借口挡下,栀落已经开口:“知道了。”依旧淡淡的,脸上似笑非笑看了夏荷一眼便不再出声。
那夏荷自觉没趣,明明是个不得宠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姐面前,她就总觉得自己比在夫人面前还卑微,心里一阵烦躁,转身走了。
翠儿看着夏荷没了人影,关好院门,进屋看着自家小姐摆弄着书桌上几只迎春,不免着急:“小姐,这些向来躲都躲不及,今天怎么就答应了,万一露出什么马脚怎么办?”
栀落回身坐在藤椅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瑰色的唇角微微上翘看了翠儿一眼:“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这事早晚要面对,躲不了多时了,你以为我还能这么一辈子不成,说是赏花品茶,不过是相亲大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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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大会?”翠儿听着小姐嘴里新鲜词汇,到时明白是什么意思,糟了,小姐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万一夫人要给小姐婚配,那岂不是要被发现了。。。。。。翠儿想到这儿,更是焦急。
栀落看着她小脸上儿表情风云变幻,最后皱成了个包子,不由得轻笑:“好了,这些你别管了,你只小心些别出了差错就行。待会儿去把留下的两块点心悄悄给二哥送去,回来准备下我出去要用的东西。去吧。”
翠儿愣愣的应了声,去拿点心,心里还在盘算着小姐要出嫁的事情。
☆、颜明瑾
果然如翠儿听说的,两日后,侯爷就诏告全府上下,扶了余侧室为正,赏了各院,简单摆了宴席,必经是侧室扶正,没有太张扬大办。这日心蕊园上下一派喜气,就连丫环奴才都嘴上挂着笑,想必是得了不少赏钱。心蕊园可比梨落园不知大了几倍,丫鬟嬷嬷的进进出出,这么瞧着,栀落穿的带的也就跟着屋里的大丫鬟差不多,跟太太小姐那是比都没法比的。这差距一眼就看出来。
此时余氏坐在屋里正座上,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年纪,保养得当,眼梢眉角自有一番媚态,带着一股风韵,也难怪侯爷颜萧儒喜欢疼爱。
侧首坐了一个美貌妇人,看着年岁小些,浓妆艳抹,姿色虽好,少了一份气质,庸俗了些,这时一脸的谄媚:“姐姐辛苦这些年,总算侯爷有心,要我说,侯爷早该这么决定了,这全府上下,若没有姐姐,哪有如今这一派祥顺。”
余氏眼底得意一闪,立刻掩饰下去,亲热的拉着美貌妇人的手笑道:“妹妹说哪里话,你我都是侯爷亲近的人,这么大的侯府,总要有人为侯爷分担,我只是希望能够帮着侯爷一些,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妹妹知我辛苦我这心里就欣慰了。”
那妇人极尽讨好,心里虽然嫉妒,但是知道自己分量,不敢露出分毫,坐了说了会儿话便告退了。
待那妇人走后,余氏收了满脸的笑容,脸上尽是不屑和厌恶:“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初不过是个伺候的下人,仗着姿色得了个妾的名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儿了。”
身旁的丫头春兰递了热茶到她手中,嘴里说道:“夫人,您要是不喜欢,以后奴婢们多给挡着就是了,省的见了惹烦。”
余氏慢悠悠的押了口茶:“算了,该做的面上还是要做足,不能落下话柄,轩儿一日未承袭,我就得一日小心谨慎,你们也都给我仔细些。”
“奴婢晓得,只是夫人,轩少爷的事是板上钉钉的,难不成,还能是那个傻子不成?”
那夫人听了这话,心里高兴,脸上笑容舒展开,不过马上收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出了屋你可别乱说,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话虽恶毒,但是这春兰是余氏的心腹,自不会觉得什么。
“十五的赏花会,着夕儿好好准备着,这是个机会,女孩儿家的,最要紧就是嫁个好人家。”余氏放下茶盅,抬手扶了扶鬓发,吩咐到。
春兰应到:“放心吧夫人,小姐聪慧,这些不说小姐也晓得呢。更何况小姐随了夫人,跟天仙似的,那家小姐比的了。”马屁拍的余氏又是一阵开心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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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院里,那美貌妇人正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身旁一个女孩儿,豆蔻年华,样貌跟她有六七分相似,肌肤白嫩,身条匀称,只是一样的,少了些气质,眼睛里多了些世俗的贪婪和无知。
这妇人名叫巧儿,当初是栀落娘亲的随嫁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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