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似又在思考:“最近总有消息走漏,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便不再出面,剩下的你酌情处理,联络的人和地点暗号全部换掉,你也仔细些。”
颜萧儒心里一惊:“会是什么人呢?”
“还在查,你小心行事吧,我不能多呆。”说着,席浩晨皱眉起身,心内一阵烦躁,挥手离开。
颜萧儒心里惴惴,他总是一阵一阵的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但是细想,又想不出哪里出了差错。他来回踱了几步,终是不放心,拉起笔筒里一根有些脱毛的笔杆,一阵声响,书架移开了一个缝隙,颜萧儒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信件,全都在蜡烛前烧成灰烬。将灰烬埋进墙角花盆,这才放心,离开书房往内院而去。
颜萧儒刚离开,一个黑影无声的出现在书房中,带着面具看不清面貌,正是栀落见过的那位大侠。他眸光轻闪,一缕精光掩在眼底,看了一眼墙角的花盆,转身穿窗而出,消失在无边的暗夜里。
夜已经深了,侯府上下一片安静。突然,侯府最后面的院子里,一阵火光闪耀,火越来越大,这时才有人发觉,一时起了一阵混乱。
颜萧儒刚刚答应余氏留意芷夕的婚事,浑身疲累刚要歇下,就听有奴才来报说后头院子起火了,是明瑾的院子。颜萧儒又披衣起来,问了火势,着人赶紧去救火救人。他虽然一刹那的想着明瑾或许烧死了也好,但是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
很快火势得到了控制,除了后头几个小院子烧了,到是没波及太广,栀落的院子空着,没什么人,有两个守夜奴才受了些伤,也不重。等火熄了,众人才听着奶妈的哭喊,二少爷还在里头,几个力气大的奴才连忙进去找人,没多久,发现二少爷在一根房梁架起的空隙下,头上被砸了个口子,昏迷不醒,到没有多严重的烧伤。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出来,管家一边命人去禀报老爷,一边派了个小厮去请大夫,他着几个人将明瑾抬到了前头空着的院子的房内,是以前明瑾母亲的院子,一直没人住进去。
侯府上下一片混乱。颜萧儒听说明瑾受了伤,便随着小厮过去看看情况。余氏一脸
的担心,招呼丫鬟婆子过去伺候,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很,想着那傻子最好是救不回来,省的她想起他来就心里添堵,当初命就那么硬的,还让她好一阵子的担惊受怕。
颜萧儒过来,进了院子,心里一阵烦躁,他鲜少来这个院子。
屋里大夫给明瑾止了血包好了头,看过脉,正开着药房。奶妈在一旁眼睛都哭红了,直直的看着明瑾。她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火。晚上明瑾的小院子一盏灯都不点的,屋里也只有一盏灯,她向来都小心谨慎的,更奇怪的是,这着了火,自己还睡的那么沉,醒了还在屋门外头,可是看这床上明瑾一脸的苍白无血,奶妈也没有心思细琢磨,只是不停地的小声唤着明瑾,一边拿了湿帕子给他沾嘴。
大夫见侯爷进来,忙起身行礼。颜萧儒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叫来管家:“为什么起火,查清楚了么?”
“还在查,估计是人晚上睡着了,没留神,灯烛引起的。”管家挺能干的,这么一会儿,府上已经不再乱糟糟,大家各被分派了事情,去收拾巡视。
颜萧儒点点头,又问了问大夫明瑾的情况,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回去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那股子不安又涌了上来。
颜萧儒走后,其余众人也都散去,大夫将药方给了奶妈,嘱咐了用药注意的地方,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一下子这屋里又安静下来,奶妈心里一阵伤心难过,如今在这前主子的屋里又是一阵触景生情。心里念着:夫人啊,你一定要保佑少爷平安啊。奶妈难过了一会儿,见明瑾未醒,给他掩了掩被角,关好门,去找大夫取药熬药。
颜萧儒皱着眉头又回到心蕊园余氏的房里。余氏连忙起身伺候,一脸的担心问道:“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人被砸了昏迷着,烧了两个小院子,到是没损什么东西。”颜萧儒喝了一口热茶,拿下披着的外衣交到余氏的手里。
“既如此,老爷你也别心烦了,劳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起早上朝。”余氏温柔体贴,看着颜萧儒脸上神色稍缓,柔柔的笑了笑。
颜萧儒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口说到:“也不知是惹了谁,后院儿的几个孩子就没一个安生的,唉!”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陷入了沉思。
余氏一头一突,低头不再言语。
☆、二皇妃
入了夏,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间或已经能听到几声知了叫。树上也已是枝叶繁茂,绿荫丛丛,荷花初露尖角,过些日子估计便能开了。刘婉怡这时正倚在荷花池旁,盯着池面愣愣的出神。她本就气质出尘,在加上向来不喜欢鲜亮艳丽的颜色,经常就是简单的月白纱裙,头上别着白玉蝴蝶簪,脸庞略见消瘦,但是气色不差,有几分不染凡尘的味道,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无助。远远看去,她到像那池里的白莲一般静静绽放。
“姐姐好兴致,这荷花还没开着,便早早来欣赏了,远远儿的我到把姐姐错看成了荷花呢。”这时,一把娇俏婉转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淡紫宫装,艳丽的女子不急不缓的踱步走来,头上镶着红宝石的金步摇一下一下,晃在那明艳动人的脸庞,艳又不俗,年纪不大,看着十七八的样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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