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经历造成的吧,信任即是毒药,他人即是地狱。就算孤独寂寞,也比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手里的好。”
龙介嘿然一笑,道:“听起来好像在说你自己呢。你不是常说,只有死人才能相信麽?”
忍一挑眉道:“我有这麽说过麽?”
他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道:“不过你说得没错,你那个弟弟,可能真的只有死人才能得到他的信任。看他明明害怕面具怕得快要发疯,本来想问个清楚,他却拿个死人来搪塞我。”
龙介一呆,道:“面具?”
忍注意到他询问的眼神,道:“是啊,说来还亏了你告诉我,一个万圣节面具和能乐面具怎麽把他吓得半死。”
龙介皱眉道:“有这回事麽?我都不记得了。被这种面具吓倒的不少吧。这也是弱点?”
忍淡淡地道:“如果连续被吓倒两次,因此开除一个资深秘书,那就比较奇怪了。”
他突然失去了在龙介面前侃侃而谈的兴致,怎麽训练奴隶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和龙介分享,简单地道:“以後还有这种情况,可以告诉我,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龙介却是好奇心大炽,道:“那他为什麽会怕面具?”
忍不耐烦地道:“我怎麽知道?不是没问出来麽?问他为何心神不宁,他避而不答,只说他想起山下那个死人如何心潮澎湃,然後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励志的废话。”
龙介失望地道:“这样啊。不过我一直没弄明白,山下那家夥到底给了他什麽好处,值得那小杂种那麽感恩戴德。”
忍耸耸肩道:“无非是他刚到东京才发现以他的条件根本没法申请学生贷款,也没法入学,在东京呆不住,到处求人以至於当场晕倒,山下把他送进医院,然後帮他入学而已。”
冷笑著撇撇嘴:“一个典型的乞丐遇到善心人的老套故事,因为一无所有,所以点滴的温暖也都念念不忘吧。他觉得那就是遭遇奇迹否极泰来,其实别人不过把他当狗一样随便扔给他一根没啃完的骨头罢了。”
凝视著窗外沈沈的黑夜,忍深思著道:“也许,这就是他一生里少有的温暖,所以才会念念不忘。每次感到自己陷入人生的最低谷就会拿出来回味一番,象征意义早已大於实际事件。”
他低声地笑了笑,自言自语似的道:“如果他以为这次也能有天无绝人之路的运气,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里没有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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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仍然记得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山下老师的日子,尘埃满面,疲惫不堪,提著一个小行李箱,茫然地站在校园大门外。旁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然而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关心一下这个被饥饿和沮丧折磨得几近绝望的少年。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怎麽了?有什麽可以帮你的麽?”
声音低沈沙哑,但在羽的耳中却宛如天籁般悦耳,循声望去,便见著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子,背对著夕阳看著他。额前几缕微微飘舞的发丝,被阳光染成金色。
他迎上去,说了自己的经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这样啊,恐怕是比较难办。你的家庭条件不错,养父的收入不俗,怎麽可能作为贫困生申请贷款呢?对不起,帮不了你。”
看著那唯一的希望远去,他不假思索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襟,哭道:“求求你,帮帮我吧,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请你一定帮帮我!”他本想跪倒在地,以示诚意,没想到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最後的意识就是身体被一双强健的手臂抱起,他模糊地看见飘飞的发丝背後映衬的那一小块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抒情诗般豔丽的绯色……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家私人诊所,他睁眼看见的,是一双饱含著怜惜和歉疚的眼睛。然後,一切都不同了,一道坦途在他面前展现。
那是他人生中的最低谷,也是他生命中最诚挚的一段温暖,以後无论遭遇到什麽不平,他都会满带著感恩之心回味起这一刻,感觉到力量重新在身体里涌出。
就像即使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也依然会有生命的迹象,不管是什麽样的绝境,都始终会有转机出现。一切艰难险阻,都只是神明加注於人的考验,只为了引导他进入他的宿命,那必定是不同凡响的、属於他的命运。
他一直是这麽认为的。
带著这种模糊的希望,他沈沈睡去,噩梦再度纠缠上来,象湖底蔓延的水草,面具、鞭影、疼痛……
他一惊而醒,忽然发觉四周有些不对。是的,这不是任何一个他呆过的房间,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摆放任何东西,没有窗户,好像也没有门,确切的说,就像童话中被魔法诅咒的的大盒子。
屋里应该有灯,因为仍然有光线,但看不见具体的灯,墙上、地板上都没有任何缝隙,唯一的异物就是地板上系项圈铁链的凸起。然後……
他听到了时锺的滴答声,听来异常的清晰,他抬头盯著墙上的时锺,赫然发现那锺竟然是没有时针的!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是刚从梦中惊醒,还是走入了另一个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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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双手仍被反铐,于是咬了下舌尖,轻微的刺痛让他知道眼前是活生生的现实。
比梦境更加荒谬可怕的现实。
察觉出这是调教师设下的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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