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旧的都被唐脉回来那晚给摔碎了。
“我都说我不吃了,有完没完?”
床上的被子里发出唐脉闷闷的声音,闫华没理会,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唐脉,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咋想的?”
唐脉一听是闫华,安静了。
“问你话呢?”
好半天,被子里才传出声音,“我想杀了他。”
“行啊,去吧,反正心疼的坐牢的都是你,跟我有几毛钱关系?”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恨不得把心脏给挖出来!一紧一紧的烦死了!”唐脉喊,被子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踢被子。
闫华看着窗外,终于在马路边上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定定的站着,不进也不退,闫华一笑,看来某人要比他想的还要急切。
确认完了,闫华就拉上窗帘,“唐脉,如果淳于生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高兴?”
“……”
被子不动了,好久,久到闫华以为唐脉睡着了,然后他听到唐脉说,“我不想看见他,反正项权说,时间长了我就能把那条蠢鱼给忘了。”
闫华叹了口气,往屋外走去,“行,那我让他回去吧。”
被子猛的被掀开,唐脉坐起来,头发跟炸毛鸡似得,他呆呆的看着闫华,“让谁回去?”
闫华扶着门把手,看了一眼唐脉,“淳于生啊。”
唐脉眼睛都瞪圆了,“他来了?”
闫华耸耸肩,“没事儿,我这就让他回去,反正你不想见他。”
“我,我……”唐脉爬下床,胳膊还崴了一下,触痛了伤口也让他冷静了下来,他光脚站在地上,眯着眼睛,“闫华你逗我呢吧?”
“我为什么要逗你?”
唐脉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才不会来。”
闫华示意,“你自己去窗户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闫华就出去了。
唐脉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就往外看,结果真的在楼下看到了淳于生,他家虽然是高层全封闭式住宅,但是他依然看清楚了,那个身影就是淳于生。
唐脉赶紧跑出去,朝站在玄关的闫华就喊,“等下,等下!”
闫华穿着鞋子,“咋了?”
唐脉顺了顺气,“先,先别去。”
闫华已经穿好鞋子了,“那也不能让人家在外面等着吧?你都说不想见了,我是不是得告诉他一声?”
“我,我……”唐脉急的直跺脚,但是脸上是掩盖不了的开心。
闫华扶了扶额头,他看着唐脉,“唐脉,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唐脉一张脸都红透了,最后终于喊出来,“人家都来了,不让进门多没礼貌!”
说完就跑回屋子了,噼哩噗噜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响声把客房的项权都吵醒了,项权揉揉眼睛出门,看到了玄关的闫华,“吵什么呢?”
闫华推开门,这就要出去了,“赶紧穿衣服,主角来了。”
项权看着推门出去的闫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赶紧换上衣服去找唐脉,但是,项权不进去还好,这一进屋差点被吓死,因为他看见唐脉把上衣脱了,正往身上缠绷带呢,那缠的简直就一埃及法老。
唐脉忙乎的满头是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
闫华把淳于生带上来了,刚进门,闫华就拉住了淳于生,“淳于生,我说这话可以有点自私,毕竟我和唐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有些话我得说。你要是真心和唐脉处,就别把他的气话当真,他性子烈,但心不坏,而且,你是唐脉的初恋。”
淳于生点点头,“我知道。”
闫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摆摆手,“进去吧。”
正巧项权从唐脉的房间走出来,他一头的汗,和淳于生擦肩而过,也没说什么,倒是看见闫华之后直撇嘴,“这呆子还真来了。”
闫华看了项权一眼,“你怎么一头汗?”
项权苦笑,“别提了,包粽子去了。”
闫华疑惑了一下,也没感兴趣,然后他推开门,“走吧,咱俩就别当电灯泡了,你输了得请我吃饭。”
项权咂舌:“算我点儿背。”
两人走到楼下,闫华抬头看了看上面,嘟囔:“何苦选这条路呢?”
项权没说话,他明白闫华的意思,同性恋这条路本身就难走,更何况还是唐脉。都说这初恋没什么结果,唐脉和淳于生也不一定以后就会在一起,但是现在,还得看眼下。
而眼下就是,唐脉还惦记淳于生,心里难受,快生不如死了。
唐脉家里很大,唐脉的房间也靠里,是最好的位置,淳于生就站在门外,走廊的风吹动了他的衣角,许久他才敲了门。
唐脉心脏一跳,他赶紧盖上被子,脸朝下的趴在床上,虚弱的说:“进来。”
他知道是淳于生,因为闫华和项权是不会敲门的。
淳于生进来了,屋子里有点儿暗,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唐脉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地板上是毛毯,唐脉听不到脚步声,等他闻到那股熟悉的香皂味儿时才判定淳于生就站在他床边,然后他侧过头,看到了淳于生的腿,“你来干什么?”
淳于生没说话,用手摸了摸唐脉的脑门,擦去了唐脉一脑门的细汗。
淳于生的手有点凉,触在额头上很舒服,唐脉没躲,他贪恋淳于生的体温,可嘴就犯倔了:“你来干什么?”
淳于生蹲在了他旁边,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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