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更加护紧了怀里的孩子,这三月的春风似乎还夹带着冬天的丝丝冷意,天还没暖啊。
突然,一件风衣披在了他的肩上,身体瞬间就舒服了好多。
时远脚步没停却下意识地看向了身体稍后方。
“你穿着吧,我没事。”
说着他就要腾出一只手拿下肩上的衣服。
可那人没回话,直接走了两步上前从他怀里抱走了孩子,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时远顿住了拿下衣服的手,过了一秒把它穿在了身上。
边走边扣着扣子,时远抬头看着前面冒着晚风步子丝毫不乱的人,心里挺温暖。
怎么觉得这风突然就弱了好多。
时远摇摇头晃走了脑中纷乱的思绪,大步跟了上去。
终于孩子的手指在了四楼右边的门上,挣扎着要下去。
程慕蹲下身放他下来,跟着他进了去。
因为房门并没有关,从外面还能看见里面漏出的灯光。
一进去猛地看见里面的情况,程慕立刻半弯着腰伸出手捂住了身前孩子的眼睛,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挪手。
身后不明情况的时远见程慕停下感觉到了不对劲,从他旁边走到了前面。
下一秒,他猛地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满地的鲜血在灯光的映衬下亮的刺眼,一个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两眼大睁脸上定格着的是惊恐的表情。
“110。”
耳边响起程慕的声音,时远才清醒了过来,急忙在身上翻找着,不过他是穿着睡衣出来的,根本没带手机。
“我裤兜里有,拿出来。”
时远在程慕两边的口袋里摸了摸,感到手机的形状之后,他把手塞了进去。
三个简单的数字,时远愣是找了半天,点下去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程慕一手把孩子的眼睛捂得严严实实,腾出一只手在时远肩上拍了拍。
很快,警察就来了。
封锁现场后,进行了拍照等一系列处理之后,把女人抬走了。
时远和程慕被警察询问了一些情况,可这些并没有什么用,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对于当时的情况根本一无所知。
小孩子暂时被留在了时远家里,对于孩子问及起他妈妈在哪里的问题,时远几度哽咽。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那里就传来了消息,孩子的父亲自首了。
时远对于此消息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自首了又怎样,人已经死了。
他想着就算这人自首了,也应该让大家知道这种人的真面目,可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通知他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怕引起居民的恐慌。
时远心凉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要让那个女人,那个母亲就那样莫名的死去吗!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死人的事最终在五天后被那女人的家里人曝光了出来。
他们很气愤很悲痛甚至很仇恨,因为警察传出消息,那男人当时喝了酒神志不清加上那女子对他又打又挠所以失手杀了人,而且医生鉴定他当时可能患有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
平时不喝酒的时候那人人模狗样待人接物也很正常,现在杀了人之后说他有神经病,这让谁都难以相信。
被害人家属根本不接受这种说法,他们只想要得一个公平的结果。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审判的时候,时远和程慕也去旁听了。
可是随着被告人的律师越来越多的辩护,显然他们占了上风。也许这杀人凶手不会死就罢了,连坐牢都坐不了多长时间。
旁听席上,被害人家属哭声震天,程慕紧紧地握着时远的胳膊,因为时远的眼眶红得要命,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时远是真的很气愤很难过,他想站起来问问那个杀人凶手,真的一丝愧疚都没有吗!真的就冷血至此吗!好歹是夫妻啊,怎么下得去手!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难得的缘分最终竟然落得如此结局。
时远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静下心,可一闭眼就是那天晚上小孩子穿着拖鞋路上不知道摔了几跤后脏兮兮的衣服和脚上的灰,甚至他嘴角的那一点点血丝都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然后,那女人倒在血泊里的场景更是挥之不去。
时远身体抖得很厉害,旁边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他。
程慕心疼的看着他,猛地一转身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不让旁边人再看见他脸上害怕悲痛的神情。
“别怕。”
程慕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程慕心里清楚,如果再没有有利于被害人的证据,这官司必输无疑,精神病患者的刑罚根本不会太重。
他知道,这男人背后肯定有靠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害人家属的情绪几近崩溃,因为所有的话说来说去都在为那个杀人凶手辩解,老夫妇的女儿、感情深厚的姐妹、小孩子的母亲,就要无辜死去了啊!
突然,旁听席上站起来一个男人。
他一起身,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停驻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有人注意,就会发现被告席上的男人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眼神里闪过的全是惊慌和害怕。
这一幕,被程慕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在那男人站起身的一瞬间他就感觉一定会有人出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反应。
因为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说他是被害人的家属,不对,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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