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青岚看着他嘴角的笑,顿时心跳如鼓,连忙娇羞地低下头去,秦沉言踉跄着起身,拿起旁边的酒杯递给坐在床上的向青岚,“合卺酒。”
向青岚伸手接过,两人便是一饮而尽,秦沉言把酒杯放在桌上,颤颤巍巍地重新坐回到床上,秦沉言一下子就倒在床上,向青岚心中一紧,在他的耳边轻唤着他,“夫君,夫君……”
但是叫了几声之后,秦沉言还是丝毫的反应都没有,耳边听得他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已经进入熟睡了,向青岚轻叹一声,便是让秦沉言重新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则是走到梳妆台前,拆下头上的装饰。
向青岚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已然熟睡的秦沉言,嘴角浮起满足的笑意,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没有白等,沉言还是娶了自己,虽然她自己心里也在猜测着,沉言答应娶自己究竟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现在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不是吗?这一生,自己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这时,躺在床上的秦沉言突然翻了个身,向青岚轻笑了一下,也回过神去继续卸去头上的装饰,而背对着她的秦沉言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他在心中暗道:青岚,对不起,请再给我一些事情。他现在还没有办法跟自己一向视作妹妹的青岚洞房,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喝醉了,意识混沌一点,还是可以的,可是,终究还是不行,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吧,等自己的心里不再把青岚当作妹妹看的时候。
婚宴散去,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树梢,苏慕凡几人漫步在如水的月光下,有横斜的树影留在地上、墙上,苏慕凡轻笑道:“你们绝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走在水里?”
“是很像。”贺天佑应声道。
苏慕凡转过头去看向贺天佑,“我说你这个大少爷,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本少爷乐意,你管得着吗?”
走在南宫夏菡身边的殷泽沛沉声道:“你爹是不是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了?”
贺天佑心中一紧,“泽王,泽王放心,这件事就我跟父亲两个人知道,再没有告诉其他人。”
“行了,我没怪你的意思。”殷泽沛轻声道。
苏慕凡借着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一定很好奇,但是,贺大公子,你应该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有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的话,你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好奇了,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天色也已经这么晚了,你这个大少爷再不回家睡觉的话,郡守大人就要满夷陵郡地找你了。”
贺天佑看着苏慕凡道:“你们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你究竟是什么人?”贺天佑突然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自己一直都是把苏凡当做自己的朋友的,自己对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隐瞒,自己什么话都跟他说,甚至……自己喜欢上幻薇的事情也跟他说了,可是他却什么都瞒着自己,很可能就连他现在的身份都是假的。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太在意,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得太多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回家好好睡一觉,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忘了吧。”苏慕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地飘渺。
而在青华郡的一处山谷中,一身洁然的男子也是在看着同一轮明月,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心里牵挂的人,尽管焦急万分,但还是得步步为营,所谓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自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一定要活着出去跟她相见。
突然,男子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滞,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如果是女子的话,在这个时间还能够自由行走的就只有她一人了。
一身轻纱微透的女子面上含着春水般的笑意,走过圆拱门,走进院内,看到月下凉亭中坐着的男子,眼睛中放射出慑人的光芒,勾魂摄魄,那眼睛里的媚意,只怕是天下大多数男人见了,都会化成一汪水,拜倒在她的裙下的。可是殷容疏却偏偏在那少数的男子里,耳边听到女子的动静,却自顾自地饮酒,眼睛也不看她一下,仿佛她整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那女子倒也不在意,端了酒壶在殷容疏的旁边坐下,“这样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媚儿特意拿了好酒来,我跟公子一起喝,来就让媚儿给公子满上吧。”这名叫媚儿的女子还真是不辜负她的名字,就连声音都是娇媚入骨,说着就要取走殷容疏手里的酒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上殷容疏的时候,殷容疏却是不着痕迹地躲开,那名叫媚儿的女子,明显脸色一僵,她在男人的面前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这里的哪个男人见了自己心里不痒痒,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男子究竟是真的坐怀不乱,还是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哎呀……”媚儿故意用衣袖把酒杯拂到地上,装作慌忙惊叫一声,便是俯下身去捡,如此一来,那呼之欲出的浑圆便是全部现于殷容疏的眼底了,就在媚儿以为殷容疏尽情欣赏她傲人的风景时,殷容疏嘴角却是浮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媚儿故意起身慢,就是为了让殷容疏好好欣赏欣赏,可是她哪里知道,殷容疏连看上一眼都不屑。
“是媚儿太笨手笨脚了,媚儿自罚一杯。”说完便是用那双涂了殷红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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