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扔开,心里便更堵得慌了,自进宫起,自己几乎就没占过上风,事事被他欺负,自己连喘气的权利都没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和自己的人联系上,也不知道钱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他昨天也说会帮自己找娘亲,可信吗?沈璃尘那里,又可信吗?如果能和钱庄联系上,那找娘亲的事哪里会让自己急成这样栌!
酒味浓得厉害,她不适地皱了皱鼻子,看向了龙榻之上。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片!
就像……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白衣人一样……对了,那个白衣人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谜、谜、谜,大越的皇宫简直就是一个谜的世界,让她摸不透猜不着,也不敢想像将来还有什么事等着她。
“水。”他翻了个身,低声说道。
云雪裳倒了一杯温热的茶走过去,这是她第二回这样近的伺侯他。那回他受伤昏睡不醒……她的心里迅速划过一道灵光,他用血罗烟安眠……还是解毒?她记得的,有一回他头疼裂的时候,在半夜时有一个女子悄悄给他送药。
安阳煜,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安阳煜微微睁开了点眼睛,看了一眼她,便不悦地嘀咕了几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许是刚刚在说梦话?她把茶放到桌子上,便听到安阳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朕不许你说,你是朕……”
后面叽哩咕噜,声音模糊起来,她听不太清。
“水。”他又大声说了一句。
到底喝是不喝?云雪裳懊恼地又折回了榻边上,安阳煜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裙子,用力一撕,一声清脆的嘶啦声,她的裙子便被整片扯了下来。
他的手又继续过来,掐住了她的腿,把她往他身上带去。她小声尖叫了一声,连茶带人一起跌到了他的身上,那茶碗盖在锦被上跌开,碧绿的茶水在明黄的锦被上染出大朵的花来。
他继续睡着,一只手就压在她的后脑上,腿却反过来,压在了她的腰上,让她动弹不了。
“唔……顺公公……顺公公……救命啊,顺公公……”
她被摁得喘不过气,嗡声嗡气地叫了起来。
顺儿在外面听到了响动,推门进来一瞧,立刻就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色说道:
“云姑娘,切莫吵醒了皇上,皇上睡着时是最恨别人吵他的,这会挨板子的!”
“可是你把我弄出去啊!”
云雪裳脸被他的手压到了锦被里,声音出来时并不清晰。她也不知顺儿是否听清了,好半天他也没上前施救,正想破口大骂时,终于听他开口了。
“云姑娘忍耐片刻,皇上松了手云姑娘自然就可以起来了。”
“什么?喂……”
这算什么破法子?云雪裳恼了,若他不松手怎么办,被他这样压|着,实在难受极了!
几声闷响,顺公公居然关了门出去了,偌大个寝宫里,只留他们两个人在龙榻,以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她艰难地喘着气,突然恨恨地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这一句说得却是清晰无比:
“你大爷的!”
云雪裳十二岁起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学会的骂人的话无数,却是第一次真正骂出口。
不过,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骂安阳煜,还是在骂顺儿,反正这个姿势让她难受到了极点,只觉得自己像一根被扭曲着的麻花,怎么拧都随着旁边这个男人的手!
她恨他!
她想,她恨死他了!
若有选择,就算是用绑的,也要把娘亲绑走,而不是听她的哭诉,进宫来帮爹稳固地位,男人,怎么可信?
面前这个男人,整天神神叨叨,晚上又幽灵一般,还把这么多女人的心踩在脚底下,任他欺负,面对她们时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可是一转眼,却用了香罗烟来害别人!
对了,说不定就是他偷走了自己的玉扣儿和木镯子,否则他怎么会再不找自己要那些东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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