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一名侍卫匆匆过来,双手呈上了一封朱砂封口的信,只有最紧急的情况,边关守将才会送进这样的信报来。
“南金王的大军突然发动攻击,已经连拿三关了。”
安阳煜匆匆看完,将信丢到了轩辕辰风的手中,他们大意了,以为三公主主动到了他大越国中,和南金国的关系还会有缓和,想来,这才是轶江月的本意,迷惑了他们,让南金王趁他们不备,突然发动攻击。
“宣璃现在何处?腑”
他转过身,看向了右宫军统领。
“禀皇上,宣璃等人于今早失去了踪迹。”
统领面露惭色,小声回道,他赶过来,本就是来回这件事的,可是看到眼前的异象,一时间被骇住,居然没能第一时间上呈这个消息。
安阳煜的眸色陡然冷酷了起来,他大步往河堤之上走去,大声说道:
“速召三位大将军,六部尚书崇德殿见驾,皇后回去。”
云雪裳见事态紧急,也不敢再和他说话,连忙退到一边,看着他带着众人离开,自己又回到了河堤之上,看着还在四处飞溅的冰花,紧紧地皱起眉来,她看的杂书太多,多是正经人家的儿女不愿看的神魔鬼怪之事,她记得在一本很老的册子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
“采东海极深寒处之寒石,置之于暖地之水中,可使水成冰,夜神将寒石置于镜湖,踩着这冰层前去与被天神关押在湖中囚石的神女相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来人,取盐来。”
一直守护着她的几名侍卫见她吩咐,立即着人取来了盐巴。
“洒上去。”
她指着脚下一处冰层,大声说道。
“是。”
侍卫们立刻动起手来,将盐洒在这冰上,那冰很快便稍融了一些,她拿起侍卫的剑来,挑起了这些薄冰,用手指一碾,那冰便化成了水珠,可是,还未等她将水珠弹开,就在她的指尖上又凝成了冰块。
先别说不知道对方到底把寒石置于何处,挖的速度,永远抵不过那水极速成冰的速度,还有,如果对方,把那寒石碾成了粉,洒在这河底……她想见见对方,看看那寒石究竟找的啥样子,她还想问他,为什么要废这么大的力气来做这件事,吃饱了撑着来造冰花给她们看?不要告诉她仅仅只是为了营造一个天降异象的情况!
可是,不用她问,当天夜里,她便明白了,这是为什么!而且,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轶江月说,她会求他去杀了……他!
回了宫,她着人将这件事告诉了安阳煜,又让侍卫把自己那些书全搬了过来,一本本翻看着,想找出应对之法来。
她一点也不想打仗,是,她没那么高尚,一定要扯上黎民百姓之生存,她只是害怕一打起来,自己又得东躲西藏,她是喜欢游历江湖,那是光明正大的游历,不是被人满世界追着打。
还有,她也不要再经历一次司空慎之事,如果南金王也想喝她的血……见鬼!牧依人真可怜!她轻叹了一声,收回了思绪,专心地看起了书来。
雨一刻也没消停过,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她也没找着当年看到的那本小册子,她是爱书之人,看过的书一定会留着,难道是落在了云府之中?
“大壮,你帮我回云府的小院找找看,还有没有我的书在那里?”
她头也没抬,大声说道。
那叫大壮的侍卫在门外应了声,刚想走,便听她又说道:
“罢了,你们陪我一起去吧。”
她放下了手中之书,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芝儿连忙过来,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又拿来一件更大更结实的蓑衣,小声劝道:
“让他们去吧,娘娘已经淋了好些时候的雨了,若着寒了怎么办?”
“我怕他们找不着。”
云雪裳摇了摇头,穿好了蓑衣,大步往外走去。
云府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她略怔了一下,便加快了脚步,大壮抢先一前,持剑护在她的前面,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径直地到了自己曾经住的小院,上回来见到二夫人也是住在这里,到了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并无人应声,大壮干脆一脚踹开了门进去。
屋里空无人,想来,那日她一时兴起,对安阳煜口出不敬,若不是逃了,便是被安阳煜宰了吧?她并无多想,直奔了自己的小房间开始翻找起来。
已经时隔多日,这里又曾经住过了别人,翻了许久,居然连她和云夫人的一点旧物都寻不到了,只有二夫人几件粗布衣裙可怜巴巴地躺在椅子上,地上,还有一只缺了口的茶碗,碗中早已干涸。
云雪裳在屋里又翻了两遍,还是没找着那本书,不免失望了起来,只这么大的屋子,便是藏,也只有这几个地方,想来已经是被二人丢了吧?
“娘娘,若找不到,还是早些回去吧,雨太大了!”
大壮大步走进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说道。
云雪裳走到了门口,仰头看着那天色,乌云越堆越厚,黑压压的,似乎伸手就能触到那浓重的云层,狂风撕扯着院中那枯瘦的树木,像要把这枝叶撕成碎片一般,无数叶片在空中盘旋着,呼呼的风声直往的耳中灌来。
司天监这次的预告居然是准的!
轰隆隆……一声巨响,猛地在空中游过了两道闪电,将那乌黑的天幕扯破,瞬间照亮了世间万物,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云雪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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