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安阳煜抱着云雪裳进来,众妃齐齐起了身,又嫉又妒地盯着他怀里的云雪裳。昨儿晚上大家可是苦够了,那么冷,外面风雪又大,还乌漆抹黑,还有野兽的嚎叫……跌伤腿的,扭着腰的,几乎乎人人都挂了彩,被沈璃尘寻回来之后,个个哭得花容惨淡的,就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只有这该死的云雪裳,凭什么她高兴,大家就得陪着她来打猎?凭什么她就能这样窝在皇上的怀里?要知道,众人进宫这么些日子了,还没有谁能受宠超过七天的,这安阳煜只爱新鲜面孔,隔几日便会有新面孔进宫,让大家一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她倒好,占了禧辰宫为寝宫不说,听那宫里的太监宫女们说,居然是和安阳煜一起整夜“作战”……
狐狸精!众人低着头,心里齐齐骂着她。
云雪裳的脸一直埋在安阳煜的怀里,不用看也知道,她背上扎了多少目光利剑,她可以想像到那些“姐妹”们的脸色有多么的七彩,白的是冻的,紫的是摔的,青的是气的,红的是愤怒的……
“皇上,太后懿旨,让皇上立刻起驾回宫。”顺儿从旁边进来,弯下腰来,恭敬地说道。
“那就回宫吧,爱妃的脚也伤着了,速传御医到禧辰宫侯着。”他低声说着,满含怜惜。
“哦,各位爱妃也辛苦了,今日统统重赏,顺儿,回去把前些天涅逻国进贡的含烟纱给各位娘娘送去。”
他满含怜惜的目光又洒向了众妃,众妃连忙跪下谢起恩来,已经没人去提那只兔子了,就似乎大家是出来游玩了一回,昨儿晚上的荒唐根本没有存在过。
华丽的马车,明黄的帷帐,软和的靠垫,柔软的锦被,暖融融的手炉,云雪裳自然非常荣幸地和皇帝同乘这辆代表了无限尊荣的马车。
这里,真的就是天堂啊。云雪裳迅速地从他的怀里滚下来,钻进了被子里,抱着暖手炉,打着冷战,警惕地看着安阳煜。
马车很宽敞,安阳煜瞟了她一眼,便坐到了一边,拿起了书看了起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马车里安静得有些让人窒息。
他不说话,云雪裳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一双膝盖在手炉的温暖下,已经渐渐有了知觉,那种麻木的刺痛开始缓解。
马车轮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障碍,往上跳了一下,云雪裳的牙齿也跟着打了一下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倒吸了口凉气,皱起了脸捧住了下巴。
安阳煜放下了书,皱着眉看向了她,坐车也能坐到咬到自己的女人,倒是头一回见着。
“云雪裳,做笔交易。”他掸了掸袖子,低低地说道。
“臣妾不敢。”云雪裳瞟了他一眼,尽量让语气恭敬温驯一些,不要让心里的怒火现在爆发出来。
“这天下你有什么是不敢的?当年私放重犯的事,你忘了么?”安阳煜冷笑了一声,俯过身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
☆、按得太舒服了(33)
云雪裳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世间,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当年她爹云楠溪执掌刑部,京城里出了一件轰动的大案子,吏部尚书被人暗杀在府中,杀人的却是他的小妾彩瑛。
这彩瑛是京中最大的妓楼明月笑的姑娘,帮过云雪裳好多回。她本有一个相好的情|郎,就在那几日便会被赎出妓楼从良,可是吏部尚书瞧中了她,当即就把她买了下来,收了小妾。
她进府的第四晚,尚书便被杀了,彩瑛是在现场被抓到的,当时她满手是血,被吓得神智不清,只知道大哭,一审便被判了杀人之罪。云雪裳知道他无辜,于是偷了她爹侍卫的令牌,装成了女看守的模样,在刑部大牢放了一把火,搅得一团乱,然后把人悄悄给放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这事?”云雪裳挤出怯生生的笑容,这事除了彩瑛,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哼。”安阳煜冷笑着,曲起手指来,在云雪裳的额头上轻轻地敲着:“那年你才十三岁,你为何要放那囚犯?还有,你想不想知道的三个钱庄现在怎么样了?你放在庙里的金子又去了哪里?”
云雪裳的心顿时全凉了,他把自己的底全握住了,不用说,这些东西肯定是落进了他的手中,他分明就是想控制住自己。此时,他那双眼睛怎么看,云雪裳都觉得是双狐狸眼睛,分明写着“狡猾”两个碗大的字!
“只要你听话,朕不仅把这些都还给你,还会再给你一大笔银子。”
安阳煜收了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居然一掀锦被,也钻了进来,手往她腰上一揽,便把她抱进了怀里,她柔软的身子一动不动地贴着他躺着,眼睛却轻闭了起来。
她正怕得浑身绷紧时,他魑魅一般的声音钻进耳中。
“告诉朕,太子送你的那个东西在哪里?”
太子送给自己东西?云雪裳楞了一下,太子倒是送了好些东西给自己,贵重的,新巧的,好玩的,漂亮的……几大箱子,他想要什么?
“告诉朕。”
他的手指滑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轻抚着,就当云雪裳的身子都僵得开始疼痛的时候,然他的手却往她的背上去了,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摩着,云雪裳只觉得身子一阵通畅,他还是按摩高手呢!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不舒服了,死狐狸怎么会让她舒服?他按的穴位到底是什么穴啊?又麻又痒的感觉从他按过的地方四散传播开来,小腹里也开始滚烫起来。她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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