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一听,对视一眼,默认了夏邑源的说法。
沈家明苦笑:“明朗,说不定,咱两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现在说谁连累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苏明朗转头吻了吻沈家明苍白的唇,温声道:“不怕,我陪你!”
沈家明有点想哭,他极力忍住酸涩的眼睛,用力抿抿唇。“好,去哪儿都一起!”
几个黑衣大汉围上来,双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已经没退路了,赶紧投案自首吧!”听到这个声音,苏明朗与沈家明身形一震,这是原景的声音。
原景尾不敢跟得太紧,唯恐被发现,为了杜绝意外,他叫了许多人,这些人都是请来的私人保镖,事情紧急,只找到大概十来人,不过对付眼前的情况绰绰有余。
几个黑衣大汉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有点傻眼,几人对视一眼,沉默半响后纷纷把手举高表示投降,几个保镖纷纷放下了戒心,松了口气。
正当这是,变故横生,那几个黑衣人突然暴起,一开始便狠下死手拿下了五个保镖,这些保镖在安乐的环境呆得太久,早就被腐化的差不多了,而这几个黑衣人则完全不同,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什么都可以抛弃,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典型的亡命之徒,都留有很厚的案底,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束手就擒。
两伙人打了起来,场面极其混乱,就连原景也挽着衣袖开始加入战斗,原景打架跟他斯文的外表一点不符合,野蛮彪悍,跟苏明朗有得一拼。
所有人都红了眼,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沙子,石头,棍子,还有,那把刀。
苏明朗与愿景对视一眼,沉声道:“多谢!”
愿景不敢分心,含含糊糊应了声。
“小心背后!”只听到后面嘶哑急迫的声音响起,苏明朗还没反应过来,背上便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时间过得极其缓慢,耳边呼呼的风声越来越远,刀子入肉的“噗嗤”声特别清晰,像是,帛布被撕裂的声音。苏明朗呼吸陡然停了停,他转头看去,沈家明闭上的双眼睫毛轻微的颤抖,沈家明身后,还有一张俊郎苍白的脸。
血从段子君背部一点一点浸湿出来,把蓝色的衬衫染成了暗紫色,段子君靠在沈家明背上,脸色苍白,从紧紧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痛楚。夏邑源握着刀的手在颤抖,他急促的呼吸着,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神情癫狂。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护着那个杂种。“杀了他,杀了他,公司就是你的,快,动手,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所有阻碍你的人都要死,都要死。”心底恶魔的声音一道道回响在脑海里,夏邑源的眼睛越来越红,看着眼前的血,他有点兴奋。夏邑源狠狠的将刀从段子君背上□□,血溅了他一脸。段子君忍不住闷哼一声。夏邑源猛地举起刀子,网下狠狠扎下去,中途被一只手给握住,纹丝不动,这只手白皙修长,血从手心淅淅沥沥的淌在地上。
沈家明忍住手指被割裂的痛楚死死的握住刀子,苏明朗一脚踢在夏邑源胸口,这一脚汇集了全身力气,直把夏邑源踢了几米远,半天爬不起来。
几个黑衣人看着夏邑源不要命的行为一阵后怕,没有了战意,纷纷被控制住。
沈家明还有些回不了神,段子君流血不止的后背是那么的刺眼,明明应该很痛,段子君还在温柔的笑着。他不理解,段子君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人,如果这样做能帮助他,他可能会冒险玩苦肉计,可这明明与他毫无关系。
段子君倚坐在地上,伸手示意沈家明过来,眼神里是明显的渴望,沈家明不自觉退了退。
段子君泄气的把手放下,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好像所有的光明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拿走,当看到沈家明不顾一切去给另一个男人挡刀的时候,那种锥心的痛,让他恨不得立即死去。当看到沈家明有危险时,身体像本能反应一样扑了上去,上辈子沈家明的死成了他一生的梦魔,这一次,如果看到沈家明在他眼前消失,他一定会崩溃的。
看到沈家明漠然的神情和后面苏明朗复杂的神情,段子君闭了闭眼,他不顾背后开裂的伤口大笑,直笑道不能呼气咳嗽不止,有一种不能言说的绝望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他低头喃喃道:“报应,报应,都是报应。”沈家明永远离开了他,这个事实不用别人提醒一直在心里回响着,既然不能挽回,为什么要让他记得,何不忘了从头再来,这不公平,他这一世的意义是什么,看着沈家明幸福,却没有他丝毫插足的余地,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沈家明看着那人嘶声大笑,满身狼狈,他慢慢迈动步子缓缓蹲到那人面前,轻声道:“我不懂。”不懂你的感情,是愧疚,占有,遗憾,还是,爱。
段子君慢慢抬起头,看着如记忆般干净清澈的眼,心蓦地平静了下来。“太晚了,我懂得太晚了。”他的爱情是他亲手所毁,他自己买单,这单太贵,赔上他的所有,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他,没有沈家明,什么都没有,心都是空的。
沈家明笑了笑,轻声道:“人都是向前走的,当你有一天回头看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在无形中变了质,味道不一样了,也许,你会怀念,会遗憾,会难过,却不会再痛。”他认真的看着段子君。“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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