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乎热情的只有他一个,对于她,其他人都保持着疏离的态度,最后,闫威武还是被廖长恒强硬拽走的。
这是赤
裸裸的排斥啊!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廖长恒,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顾天心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鼻尖一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默默的爬起来,扯了扯身上湿润的大氅,腿麻的踉跄着走了几步,突然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顾天心摸了摸疼痛的额头,茫然的看着面前本该在营帐里的男人,沙哑的问:“有事么?”
“去哪里?”男人和她同时开口,问完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顾天心不觉尴尬,只觉得烦闷,淡淡道:“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反正他们有什么事,也不需要她的参与,她可以睡个天昏地暗,多好啊。
楚盛煌自然的去牵她的手,低道:“本王送你。”
“……”顾天心很无语,几步路的距离,用得着?
而且,这里巡逻的士兵又多,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妥,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手,冷道:“不必。”
楚盛煌低低的哼了一声,顾天心一愣,这才发现他握着的手还在滴血,似乎比之前还要严重。
“廖小姐不是有给你上药么?”顾天心惊讶,拉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掌心尽是糜红,血肉模糊。
“不用她。”楚盛煌淡道:“本王不需要上药。”
顾天心:“……”
又来这一招?来时的路上,他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心疼?伤的又不是她!
顾天心摔开他的手,晕晕乎乎的就往营帐走,楚盛煌静静的立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顾天心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帐帘的时候,他一只脚已经不请自入的踏了进来。
“摄政王!
”顾天心不悦的提醒:“这是我的营帐!我要睡觉了!”
楚盛煌“嗯”了一声:“本王和你一起睡。”
顾天心:“……”
“你不是要睡觉么?”楚盛煌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顾天心,微抬下颚:“去睡。”
顾天心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想要骂人,却忍不住喉间的痒,捂着嘴咳嗽了一阵。
大手抚上她的后背,连绵的内力驱赶她体内的寒气,顾天心不止是咳嗽好了很多,全身都像是泡在温泉里似的,暖洋洋的。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额上也浸出细细的汗珠儿,轻轻的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烛火之下,她的这份慵懒,娇嫩得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楚盛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道:“把湿衣裳换下来,一会儿让夜月给你扎几针。”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顾天心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找夜月,听到扎针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楚盛煌看着她挽着他的手臂,很亲昵的姿态,顾天心讪讪的松手,干笑:“想不到摄政王还能治风寒,真是厉害。”
“本王能治风寒,却不能起死回生。”楚盛煌低沉的道:“战场上,马革裹尸乃是兵家常事,他们每一个人的死,本王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天心:“……”
楚盛煌在东辕国是只手遮天的王者,是东辕国臣民的信仰,神话一般的存在。
他不像顾天心,在意的只是安明玉的生死,他在意的是所有东辕国士兵的生死,顾天心难受,那么他呢?
顾天心心里一阵酸,一阵苦,想到殇离说过他的身世,他的独自隐忍,又是无法言说的疼痛。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永远不会有休止的一天,这就是人心,比天还大。”
“你身为东辕国摄政王,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东辕国,战争无可避免,你没有错。”
顾天心去拉他的手,将他带到桌边烛火下,细细的挑着他掌心的木屑,用随身的金创药给他抹上,再用锦帕给他包好。
她做得小心翼翼,像是在怜惜一个孩子,本来生气的是她,该被安慰的是她,怎么反过来变成了她安慰别人?
顾天心有些不甘,抬头瞪了楚盛煌一眼,却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底深邃如潭,不着边际。
顾天心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涉事太多,危险就越多,顾天心,本王希望你能明白。”
顾天心手指一颤,看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幽幽道:“我这人懒得很,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
他的手倏然一紧,顾天心吃痛,哼道:“我看,你才没有把我当外人呢!”
要是把她当外人,他就不会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了,楚盛煌这霸道的男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楚盛煌知道她意有所指,非但不避嫌,反而拉起她,拥着她倒下了毡毯:“睡觉。”
顾天心被吓了一跳,他长腿长臂的钳制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半分,偏偏他说睡就睡,闭着眼呼吸均匀,当真沉沉的睡过去了。
顾天心气结,好在他们在营帐里,没有人看到这变态一幕,不然岂不是会被吓得半死?
头晕脑胀的,她也疲惫得厉害,也不是第一次与他独处,警戒心再没以前那么浓烈,拉过棉被来,盖到二人身上,闭上了眼。
顾天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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