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出了汪掌珠的不对劲,沒有再说下去,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坐到一边,给她接受这个事实和平静下來的时间。
汪掌珠坐在那里,静静的盯着窗台上的小盆栽出神,过了好一会儿对着医生突然说道:“麻烦你跟我说实话,我这病有治好的可能吗?”
老医生皱了一下眉头,婉转的说道:“有一些白血病可以通过化疗治愈,但大部分还是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治愈,你可以先住院,然后联系你的直系亲属來做骨髓化验,看他们谁能跟你的骨髓吻合……”
汪掌珠裂嘴笑了一下,估计比哭还要难看,她的直系亲属还有谁啊,只有妞妞,但她是绝对不会让妞妞给自己捐献骨髓的。
“医生,你先给我开些治疗的药物吧,我得把家里和单位的事情处理一下才能來住院。”汪掌珠吸了一口气,暗暗做了决定。
“这样也行,但是你要抓紧时间,你得的是急性白血病,随时有出现恶性贫血的可能,一旦受到感染,就会有生病危险,希望你可以尽快的來医院接受治疗。”老医生忧心忡忡的看着汪掌珠。
“我知道了,谢谢你。”
汪掌珠走出医生办公室,走廊里有很浓的消毒水味,阴森的、凄怆怆的,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的喉咙堵,却哭不出來,怎么只过去几个小时的工夫,自己就变成了绝症患者。
下午的阳光向日葵微笑般明媚耀眼,可是从天而降的噩耗却让汪掌珠的心好像在冻结麻木,出了医院门口,她胡乱抓了个方向就往前走,一个劲的往前走。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命运就让她活的如此悲苦,惨烈。
她在烈日下走了一会就迷糊了,趁着自己沒有晕倒在大街上之钱,翻出一块钱投币上了公交着,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坐在空荡荡的公交车的最后排。
看着车子在这个自幼熟悉的城市绕來绕去,睫毛承载的重量终于释放,不能在医生面前流的眼泪汹涌而出,她的心也一瞬间变老。
汪掌珠在泪眼模糊中,颤抖着双手从挎包里掏出几张纸,那是她的检查结果,无论她多么的厌恶和害怕上面的内容却又不得不正视它,其实她真的觉得很害怕,很慌张,可是偏偏又沒人可以诉说,可以依靠。
如果她把这件事情告诉许一鸣和苏晏迟,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四处为她寻医问药,可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和她骨髓配对成功的只有妞妞,但孩子那么小,怎么可以给自己捐献骨髓。
汪掌珠知道自己无论平日里怎么怯懦,这件事情都要独自承受,她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能再拖累任何人了。
她回到家的时候,苏晏迟还沒有下班,上楼洗了澡出來时,听见楼下妞妞欢快的声音,汪掌珠眼睛一热,她的宝贝儿从幼儿园回來了。
第十九章 托孤
汪掌珠走下楼,伸手就把妞妞抱进怀里,眼睛一酸,眼泪几乎又要流下來,正兴致勃勃摆弄积木的妞妞转头看她笑笑,“妈妈。”颇为敷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妞妞。”汪掌珠看着女儿天真稚气的小脸,巨大的悲痛恐慌袭上心底,她无助的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地方,她把脸埋在妞妞软软的肩头,哭泣的声音起先是微弱的,压抑的,到后來终于浑身抖,放声大哭
妞妞看见妈妈哭了有些害怕,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替妈妈擦着泪水,哽咽的说着:“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汪掌珠眼里充满泪水,妞妞的小脸都变的一片模糊,她真的无法止住哭泣,太多复杂的感情充斥在心里,面对自己和孩子的即将是生离死别,她对这个世界最不舍的最牵挂就是妞妞,这种难以割舍越了一切。
她的泪水汹涌的流着,此时才赫然现,如果生活再给她机会,她一定放弃一切忙碌,只是认真的陪伴在孩子身边,每分每秒。
可是,她明白了的太晚了,她也许会马上死掉,而妞妞呢,她还这么小,她该怎么办?
很多的委屈苦楚都随着泪水泄而出,直到听见妞妞的哭声,她才慢慢的惊醒过來,头晕目眩的替孩子擦着脸上的泪水,强笑着问孩子,“妞妞,你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小孩子不懂事,见妈妈不哭了,她就笑了起來,脆生生的说着自己的要求,“妈妈,我要吃你做的奶油蛋糕。”
汪掌珠疼爱的揉揉孩子的头,“妞妞,改天再吃蛋糕吧,妈妈今天给你做别的。”她这一天早就被折腾的心力衰竭了,根本沒有精力去做一个奶油蛋糕。
晚饭是汪掌珠做的,因为体力不支,做的有些简单,煲了一个汤,炒了两个菜,苏晏迟回來的时候恰好赶上开放。
汪掌珠亲手给苏晏迟和妞妞盛饭,又从从汤里挑出鸡肉拌在饭里,亲手喂着妞妞吃饭,妞妞有些不满,摇着小手说:“妈妈,我可以自己吃的。”
“妈妈喂你。”汪掌珠举着勺子执着的递到妞妞嘴边,妞妞无奈的看了看,妥协的张开嘴。
苏晏迟一坐到饭桌旁,就现了汪掌珠哭肿了的眼睛,虽然她一双眼睛睫毛低垂着,依然遮不住其间黯然神色,“小可,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吗?”
“沒什么,我今天去了妈妈的墓地,所以,所以有点难过了……”汪掌珠知道苏晏迟会有此一问,早就编好了借口。
苏晏迟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晚点的时候回到卧室里,汪掌珠趁苏晏迟不在,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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