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急,不是针对谁,只是理清一些事,让宅子里的人都心服口服。”
陆千秋讲完,便没再多说,怀里抱着正憨然沉睡的小儿子,往自己的房门口走,其他人见状,也就顺其自然的跟在后面。
命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千秋率先进入房间内,紧随其后的是揽着颜敏的尚楚,其他佣人好奇跟着走进去。
千秋也不急,在自己的卧室里环顾了一圈,最后,才把视线落在双门紧闭的浴室门口。
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两扇落地窗的窗帘都打开着,可浴室里点了一夜的小壁灯却还在突兀地亮着,透过磨砂玻璃,显出一片昏黄。千秋眯了眼睛,一步一步向浴室走近,最后,站在磨砂玻璃门口......
“这是...”
颜敏狐疑着,不知陆千秋是什么意思,只好看向儿子,而尚楚正好松开她,竟径直走向陆千秋身旁,这时颜敏才意识到了什么,她眯眼瞅着浴室那扇移门惊叫:“里面有人!”
这一声叫,果然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身后其他佣人惊恐着,朝房门外喊:“来人啊!少爷房里进贼了!快叫保镖进来!”
由于千秋正抱着孩子,所以稍稍后退一步,站在尚楚后面,尚楚刹那间在外面打开了反锁的浴室门,“砰!”地一声,拉开了移门!
“啊!”
只见,姜婶双手抱在头顶,一边尖叫,一边畏畏缩缩地蹲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冷眸凝视她的尚楚,“少...少少...啊!”
尚楚手上一抬,姜婶便又尖叫一声,她以为尚楚是抬手要给她一巴掌,可尚楚只是把手撑在了门框上,高大的影子笼罩住姜婶渺小的身子。
姜婶“扑通”一声跪在了浴室的地砖上,“少...少少爷...我...我我我...”
被关闭了一夜,也战战兢兢了一夜,姜婶目前似被洗脑,早已六神无主,连说话时都是上牙直打下牙,道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她昨夜最为得意之际,以为自己顺利偷到那个东西,眼看就要成功,她正要轻手轻脚拉开浴室门的时候,才发现浴室门被锁住了,她不确定是外面有人故意锁上了门,还是她在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反锁了,她从来没研究过浴室里的这道门锁,偏偏外面静的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不敢出声,怕惊劝了熟睡的少爷,只得留在浴室里熬上一夜。
天大亮时,听到两人起的声音,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没想到他们却直接出了门,可是,没过多久......
姜婶还在嗑嗑巴巴的求,站在门口的颜敏却就要晕倒,她怎么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被佣人搀扶着,她抖着手指了指,“姜婶?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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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灰败的颜敏怔怔仰躺在上,望着头顶上面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额头上垫了一块温湿的毛巾,手臂展开,坐在边的康医生正在为她诊着脉。
不一会儿,医生收了手,对站在身后的尚楚道:“夫人是一股急火攻心,再加上本来就体质虚弱,还需慢慢静养,不能再受刺激,给她加几副药,还像以前那样早晚煎服。”
尚楚点头,又聊了一些颜敏的症状,才送了医生离开。
等尚楚再回到颜敏的房间时,见女人的眼眶里已涌起了热泪,正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尚楚一边摇头,一边走向边,抽出头柜上的纸巾,单膝跪在地上,为颜敏试去眼泪,“刚才康医生不是嘱咐你了?不许你情绪激动!”
颜敏闭上眼,又一拨眼泪还是涌出来,“阿楚,你告诉我,在你心里,妈妈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哪有?没有。”尚楚否认,低头吻了吻她眼角的泪和皱纹,“你是我妈妈,我会永远爱你,守护你。”
颜敏哽咽了一声,此时倒是像一个孩子,“是我对不起你,阿楚,我不配做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尚楚打断她,“妈,姜婶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提,没人会提。”他柔声的安慰,“从此这一页翻过去,谁也不为它而纠结。”
颜敏摇头,懊悔道:“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和梁叔勾结,做出这种事......我以前虽然反对你和陆千秋在一起,希望梁真做我的儿媳妇,却也是不耻他们做出这种事!”
想到姜婶交待一切时,最后拿出的那只灌了胶水的避/孕/套,颜敏感觉到了羞愧,就像有无数道无形耳光煽打在她的脸颊上,她是第一次觉得对不起儿子,第一次觉醒到自己曾经做过多么愚蠢讽刺的事,以至于到了今天,那些丑露的东西赤果果告于眼前,她身边的人...她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她现在不敢照镜子,那样她就会看到自己身上这样那样的缺点,连她自己都瞧不起,更何况她的儿子,还有那些陌生的人......
她想到曾经离开她的丈夫,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破镜始终难以重圆,是她的身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尚楚的眉心狠狠拧着,说实话他惊讶于母亲的转变,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母亲在姜婶和梁叔的事上太过纠结,可心里还是明白,她到底是在这件事上深深受到了打击,他不知道该怎样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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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饭时间,尚楚还没有从颜敏的房里出来,千秋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正在想到底要怎样处理姜婶时,佣人在门外敲门,两个孩子哭闹,到了喂奶时间。
这时,千秋放在褥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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