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为了避免自己睡着后又被扔在地板上,她还是想挣扎一下。
“你为什么跟着车绕到这里来了?”
还是那招,说话。末世之活着
公子折丹似乎正在闭目养神。他闻言睁开双眼,淡淡看了她一眼后又重新闭上,幽幽吐出几个字,“看雪景。”
她环顾四周,车厢里连个窗帘都没掀开,他又是双目紧闭,这是看的哪门子雪景啊?
哦,悟了,原来风景不在眼前,在心中,在灵魂最深处。有这样的逼格,零下八度的大冬天,想看雪景根本不用受冻。超赞!
姬双玉默默吐槽着,脖子越来越软,脑袋越来越沉,后脑勺往车厢壁一贴,就再也直不起来了。意识从清醒到天马行空,再到模糊不清,最后消失不见……
窗外北风从竹帘卷起的一角丝丝灌入,轻轻抚过公子折丹的脸庞。
身旁传来阵阵均匀柔和的呼吸声,看来那个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熟睡的小人儿又在施展特技了。
他慢慢睁开双眼,从帘角涌入的那片莹白收入他的眼底,像回忆汹涌的浪头,拍打在他的心尖,狰狞呼啸后,又慢慢退却。
有些往事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急于逃避,急于忘却的;可他却更习惯于回顾和铭记。
他淡淡地看着这片似曾相识的雪白,仿佛面对着囚笼中张牙舞爪的困兽,姿态傲慢而淡泊。
忽然,他的肩膀一沉,一股温软的气息凑近了他的脖子。他转头一看,果然看见那个睡姿不良的人正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俊眉微颦,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摆正在座位上。
然而,不出片刻,随着车身的晃动,她的身子再次像他倾斜,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阴人
姬双玉自己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告诉她,她从来就是个睡姿不良重症患者。睡在床上一晚上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转一圈;睡在椅子上可以东歪西倒将前后左右都靠一遍,不在别人身上粘点口水那是属于给面子的了。
这车厢里的座位都是简单的木头长櫈,任凭铺着再华丽精致的锦绣坐垫,人靠在上面,背后始终是硬邦邦、直板板的,对身体的弧度丝毫没有支持作用,一点都不舒适。
怎比得上靠在别人的肩膀上来得舒服?少年的身体充满温暖又肌肉坚韧,不软不硬,刚刚好。
姬双玉即便是在熟睡中也能准确分辨优劣,她的脑袋一靠在那儿就睡踏实了,甚至本能地又将脸往他肩窝埋深了些,还满足地抿了抿嘴。像是藤壶找到了合适的礁石,再不要挪动分毫了。
公子折丹侧过脸去低头看她。只看到穿得圆滚滚、软绵绵的一团。毛茸茸的风帽边缘下露出一个粉粉的鼻尖和两道弯弯的睫毛。
柔软温润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落在他的脖子上。
有点痒。
已经有解决方案的事情,他是不会浪费时间作多余的思考的。
片刻后,公子折丹已经重新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身旁空荡荡的,没有了那只东歪西倒的不倒翁,清净。
而他脚边的地板上,小小的一个人儿正躺在那里,又端稳又老实,一点都不妨碍他“看雪景”了。
他重新闭上双眼,静静休息了片刻,忽然听见脚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啊嘁——”。
他低头,看见地板上的小人儿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一跃成凰:腹黑撒旦限量爱
她显然还睡得死死的,但是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贴在他的脚边,像是要取暖又不敢靠近一样。
那小小的身子被厚厚的衣服包裹着,一双小手都缩在了袖子里,发髻连同额头也被风帽包着,只露出一个冻得发青的鼻尖和小半张比平常苍白的小脸。活脱脱一个粉扑扑、软绵绵的布娃娃。
他再次眉头微蹙。
这小子怎么没有一点男儿气概?反而像……像一只无辜的小动物,大冬天被人遗弃在街头,蜷缩着稚弱幼小的身体瑟瑟发抖、无处倚靠。
而且,他睡得也太不符合为人处世的原则了。丈夫处世,中正平和,不偏不倚。就算是行走站立、或坐或卧,也应该有所坚持。
像他那样,睡成一颗晒干的海米一样,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双玉从睡梦中醒过来。
哎,大意了,还是睡着了。
她睁开眼,看见的是车厢内的藻井天顶,再一侧身,看见自己正睡在车厢的座位上。
一侧的那边座位上,一袂雪白的身影优雅地靠在窗边,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一卷书。
她正惊讶自己居然没有被扔在地板上,而是平平稳稳地躺在座位上,一起身便看见一样东西从肩膀滑落。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公子折丹的那件披风,刚才还搭在她的身上。
她坐起身来,愣住了。
他居然会这么温柔体贴,腾出座位来让她躺好不算,还给她盖上披风?
☆、第31章 她的喜好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31章 她的喜好
“怎么?”他像是头顶也长了眼一样,准确地估计到自己正被注视着,即刻抬头,用目光予以毫无误差的回应。上飨嚣菿
“难道我把座位腾给你了,我还连个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了?”
姬双玉恍然大悟。
原来那件披风不是“盖”在她身上的,而是随手“放”在她身上的,她在他眼里就跟个衣帽架、床尾凳什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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