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老虎钳把牙拔掉算了。他悄悄从李廷威身边起来,倒一杯冰水坐在客厅,含着冰水冰牙龈。或许是这样的确缓解了一些疼痛,江郁乔就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廷威早上醒来没看到江郁乔,走到客厅看他歪着头坐在沙发上睡觉,於是走过去摇摇他的肩膀,「大乔?大乔?怎麽睡在这里?」
江郁乔还很困地唉一声,「我牙痛……睡不着……」
「不是上个月才补过?」
「那是右边。这次痛左边……」
「这样喔。」李廷威转头看时钟,「诊所还要一个小时才会开吧。你要吃什麽早餐吗?我去买。」
「不用,我……我想睡觉……」
江郁乔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可是他在床上仍然睡不着,因为醒来之後牙龈又痛了。
李廷威也走进去,说:「对了,我等一下十点要出门。」
「……去哪?」
「去原创场啊,我不是说过我有朋友摆摊,我去捧场吗?」
有这回事?江郁乔不记得,现在脑袋太昏沉也想不起来,反正记不记得不重要,重点是李廷威要出门就对了。「喔,好。」他也只能这麽回答。
-待续-
3
因为不想等太久,江郁乔在牙医诊所营业时间前几分钟就到了,牙医助理看来也才刚到不久,柜台电脑还在开机。他挂了号,坐在候诊区无聊地翻阅当天报纸,然後听到助理说:「谢医师早。」
「早安。」
从江郁乔的位置看不到柜台,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知道来的是那个年轻的新医师。他抬头看墙上贴的医师班表,星期六上午是谢宗柏和卢兆荣。听助理那麽讲,那个年轻医师就是谢宗柏了。
一个高瘦的人影快步走进里面的办公室,接着助理安排好一个治疗椅,请江郁乔过去躺下。
过一会儿,穿好白袍、戴了口罩的谢医师走过来,按个钮让椅子放平,并将口腔灯拉过来打开,问:「江先生早安。牙齿哪里不舒服?上次补的地方还好吗?」
那声「江先生」让江郁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他认为应该是上次补牙时听过的缘故。「上次补的地方没事,这次是左边下面在痛。」
「来,嘴巴张开。啊--」
江郁乔配合地张大嘴巴,谢医师把他的嘴唇拉来拉去看口腔里面,「……没问题啊。这里补过的地方也还好好的。」
江郁乔仍张大嘴巴,困难地回答:「可贺嘿哄(可是会痛)。」
「会痛喔?」谢医师用探牙棒按一按牙龈,「这边会痛吗?」江郁乔点头。「这边呢?」谢医师又往内按,那里最痛,江郁乔再点头。
「牙龈发炎,肿起来了。」谢医师放回探牙棒,拿起病历表,「这次刚好可以洗牙了,顺便洗一洗吧。」
「嗯……」
江郁乔很怕牙齿出问题,所以是个准时半年洗一次牙的乖宝宝,但这不表示他喜欢洗牙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
助理在江郁乔的嘴里放吸唾器,他用力闭起眼睛,一方面是水会溅到脸上,一方面是忍痛。
谢医师一边洗牙,一边还闲聊,「牙齿保养得不错喔。你很喜欢喝茶或咖啡吗?牙齿容易染色,喝完最好刷牙,至少漱口。」
好不容易洗完,谢医师抽两张面纸给他擦脸,他擦了脸之後漱口,吐掉嘴里的结石和血,转头问医师:「为什麽牙龈会肿啊?我以前没肿过。」
「这个嘛……可能性很多,可能是最近换季的关系,或是你最近压力大,或者最近常吃硬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牙周病。不过我看你的牙齿还不错,没什麽问题。」
谢医师低头写字,江郁乔注视着他。谢医师大半张脸都被那个浅绿色的口罩遮住,只看得到眼睛,但那双眼睛和发型,总让江郁乔感到熟悉。
然後他注意到,谢医师脸部露在口罩外面的皮肤,很白。
这个人,该不会是之前那个--
江郁乔试探性地问:「……小雪?」
谢医师抬头看他,他的脸一瞬间红了。叫一个男人小雪果然很奇怪,而且万一要是认错人……
江郁乔还在想要如何自圆其说时,谢医师笑了。
「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你的脸又红了,小苹果先生。」
小雪--谢宗柏写完之後站起来,把病历交给助理,对江郁乔说:「我开消炎药给你,吃完还痛的话再过来。」
助理跟着谢宗柏离开治疗椅,江郁乔隐约听到助理憋着笑问谢宗柏:「谢医师,你叫小雪?」
江郁乔没听到谢宗柏的回答,但是助理的询问让他後悔在这种地方说出谢宗柏私下的绰号,毕竟没有男人喜欢被叫小雪吧。
江郁乔去隔壁药局领药,回家先吃了一包就去睡觉。李廷威已经出门了,通常晚上很晚才会回来。
牙龈的疼痛逐渐消减,江郁乔在将睡未睡的过程中,脑袋模糊地想着李廷威。他不知道现在他和李廷威到底算什麽关系,他们一个月顶多做爱两次,有时甚至只有一次,而且李廷威不但常在晚上去喝酒,就算偶尔在家画图,也不容许打扰,早上又常常因为熬夜起不来,他们的生活简直是交错的。
他们好像变成真正的单纯室友关系一样。还是说,情侣交往久了,就会变成这样?
江郁乔朦胧地回想大学时和李廷威交往的事,当时他们就算只是一起看电视上的谈话性综艺节目,也可以吐槽得很欢乐。
已经变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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