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同校吧,不过我和你们是没机会聚在一起了。」我说。
「为什麽?」
「我要报不同考区,怎麽样都不可能跟你们同校。」
「那你为什麽不跟大家报同一个考区?」
「我不想住家里,这样就得考虑住校生活费的问题,很复杂啦。」
未来如此不可捉摸,这让元彬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才说:「说不定我和伯昱也会分开,对吧?」
「很有可能。」
「我这样说你可能会有点不高兴,可是比起跟你分开,我觉得和伯昱分开好像更难受。」
「我干嘛不高兴?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有奸情。」
「我不是说你不好啦,只是我和伯昱真的在一起很久了,以前都没把分开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才在着急,早知道对伯昱好一点。你不要告诉别人喔……伯昱有可能生病了……」
「自大算病噢?」我完全没把元彬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我认定他百分之两百在耍白痴。
「不是啦,刚刚李一城把我叫去办公室,他说伯昱有神经病。」
「那又怎样?」我皱着眉头继续写自修。
「我话都还没说完,你要不屑也晚一点不屑好不好?伯昱的成绩起伏很大,你有没有注意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元彬怕别人听到,向我靠过来,声音也渐渐压低。
「我管他成绩怎样,先顾自己要紧。」
「那你觉得为什麽会这样?一定是因为发神经吗?」元彬锲而不舍地问。
「也可能是因为他高兴。」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随口说说就是正确答案,元彬当然也完全体会不出来,还跟我抱怨说:「你这样根本没帮到我的忙。」
「阿我是有说我要帮忙吗?」我用双手敲了一下桌子,音量大了一点。
元彬没有被吓走,还是留在原地用无聊话语轰炸我。
「我想问伯昱发生了什麽事,可是太直接又不太好。如果有一天某人无缘无故跑来问我:你有没有神经病?我也会不太高兴。」
我很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再一下下就好了,上课钟响以後就结束了。
「老实说,这件事李一城不告诉我的话,我还没发现……」
「没发现什麽?」
陈伯昱的声音响起。我们回头一看,他两手各拿一瓶饮料,想必是为自己和元彬买的。
「你来得正好,快把这只领走,我快被他烦死了。」我说。
在伯昱充满疑问的眼神注视下,元彬乾笑了起来,边说边和我挤眉弄眼。
「我们在聊男女同校的事啦哈哈……我以前都没发现男女同校有这麽多优点,就是没发现这个……对不对?」
「我说对你就滚吗?」我说。
元彬一尴尬,乾脆搭着伯昱的肩,热络地说:「你帮我买什麽?冰的啊?刚好我口渴,多谢多谢。」一边把伯昱架走。
我本来以为耳根可以清静了,这个有关成绩起伏的无聊话题可以永远消失了,但是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陈伯昱竟然趁元彬被老师抓到讲台边改作文的机会,把我叫到外面去说话。
「你们到底聊了什麽?」
伯昱劈头就问这句话,看来元彬还没有告诉他。这可稀奇了,元彬有事先告诉我而不告诉伯昱,想必伯昱一定很不悦吧?
「男女同校的奥妙。」我故意说。
我早就知道陈伯昱有鬼。别人或许会说,他每天在元彬背後跟进跟出只是一种习惯,是基於长年的友情,我才不信。
纯粹的友情能让一个国三男生像阿婆一样,帮另一个国三男生照料打理一些其实不需要照料打理的事?骗我没见过世面。
那家伙分明是在求偶,虽然我搞不懂为什麽会是元彬,但是这件事我是确定的,陈伯昱的行为是在求偶,他是个同性恋。
「不是这件事,你到底说不说?」伯昱看我装蒜,冷冷地加了一句。
「你想威胁我?你以为我被恐吓大的?」不良的架势我也是很拿手的,陈伯昱这家伙竟然想吓唬我。
伯昱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後说:「五百。」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郭元彬的一堆废话能有这种价码,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一千。」
接着,伯昱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拿出两张五百递给我。当年学校对面的小吃店一碗面只要二十五元,所以一千元不是小数目呢。
可恶,那麽容易得手,早知道我就从五千开始下杀。
拿走伯昱手上的钱塞入口袋,我说:「郭元彬觉得你有神经病。」
「我?」
「嗯,李一城告诉他的,好像是因为你的成绩落点太神奇的关系。」
「所以就说我是神经病?」看来伯昱虽然聪明,有时候还是会被元彬的无脑式思考打败。
我懂我懂,如果是我因为这样被说成是神经病,也会很想翻桌大骂:阿别人说什麽你就信什麽噢!
「你那什麽眼神,这又不是我的推论。」我说。
「就这样吗?」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突然大发慈悲,告诉了伯昱一件我其实不用透露的事。
「还有,他说他不想和你分开。」
就在我说出那句话的瞬间,陈伯昱的脸上闪过无数讯号,快得我几乎来不及解读。他好像有点困惑,有点无法置信,又有点犹豫,不过最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发誓我在他眼里看到媲美晨曦的光芒。
不过老实说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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