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这船上闹邪,”另外一个小丫鬟压低了声音,“昨个二公子摔坏了手,今个翠缕姐姐就病了。”
“对了,刚才我看见香屏,好像说四小姐也不大舒服呢……”小丫鬟声音发颤。
“那姐妹俩到了咱船上以后,就不对劲了……”声音更低。
“她们会不会是河里的什么妖精鬼怪……,不然为啥二公子见了她们以后,就跟没了魂似的。”
“快走快走,她们就住这里。”两个小丫鬟脚步声变得急促。
水千浔偷偷看了看皇甫恣的表情。
太子殿下没有表情,可为什么周围温度变得有点低呢?
她眼珠滴溜转了一圈,决定还是打消去偷那值数千两银子的玛瑙扳指的念头。
两个小丫鬟等走过水千浔房间的舱门后,又开始低声说起来。
“说起来,翠缕姐姐这一病,是不是咱俩也得帮着伺候二公子洗脸更衣。”
“没准二公子看你生的……”
走道另外一头忽然响起急促脚步声,两个小丫鬟一下噤声,齐齐停了脚步。
“郑管事。”
“二公子可醒了?”
“回郑管事,二公子已经醒了。”
“替老奴传个话,五城兵马司和熙王府的飞羽卫封了城门,请二公子赐相府令牌,老奴要持令牌去让他们放行。”
“郑管事,咱们右相府的名头报出去,难不成他们还敢不放行?耽误了咱们公子的伤,他们指挥使就不怕摘了官帽?”小丫鬟惊讶道。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官儿,平日里若是见了右相府里管事,那可是巴结都来不及,怎么这时候端起架子来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咱们右相府自然不用放在眼里,可熙王府的面子,不能不给。”
听到熙王府的名头,小丫鬟的声音顿时放低了几分。
“郑管事稍等,奴婢这就去告诉二公子。”
不一会,那丫鬟快步走出来:“郑管事,公子说他手指越发疼痛,须得尽快就医,若是城门的人不识趣,就唤他们管事的来见公子。”
“老奴晓得。”
郑管事的脚步声很快消失。
水千浔瞟一眼皇甫恣,太子殿下弄断林二公子手指前,是不是就已经算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谁敢耽搁右相府的二公子入城就医?
这人白衣如雪,清冷尊贵,干净澄澈的就跟雪月琉璃似的,偏偏一颗心比千年墨池还要黑。
透过窗户,水千浔看见郑管事上了岸,对着看守侧门的士兵说了句话,那士兵听完后,转身跑进城里去,很快带出一个武将打扮的人。
郑管事把手里的令牌给那个武将看了下,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那武将脸上表情似乎有些犹豫,很快,郑管事领着武将上了船,不一会,就听见舱门外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在林闻涛房间前停下。
“二公子,飞羽卫陈副将求见。”
舱门打开的声音,郑管事和陈副将进了房间。
很快,两个人的脚步声又从房间里走出来,只听一个有些粗噶的声音响起,应该是那陈副将在说话。
“二公子手指伤势确实严重,若不立刻就医,以后不管是弹琴还是用剑,只怕都会受到影响。”
“那还请陈副将即刻开闸,放船进城。”郑管事声音里透着几分客气,“陈副将,实不相瞒,我家四小姐也在船上,皇后娘娘下旨,凡是在太子妃遴选名单上的各家小姐,今个都要去御景园参加太子殿下的洗尘宴,我家四小姐今个午时前要赶到御景园,也不能耽误。”
啧啧啧,郑管事果然精明,知道拿皇后来压皇甫意,水千浔心里给了郑管事一个赞。
“不是卑职不肯开闸放船进入,只是郑管事你也看到了,这水闸前还排着许多船,就算卑职即刻开了闸门,让那些船腾地方,也得耗费大半个时辰,反而耽误时间。”
“那陈副将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郑管事。”
“小福子,你怎么来了,可是相爷有什么事情嘱咐?”
“相爷接到飞鸽传书,知道二公子受伤了,亲自去见过熙王,府里已经给二公子和四小姐备好了马车,即刻就到。相爷说了,马车到了以后,二公子和四小姐各带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坐马车进城,其余人等,不得离船,等开闸以后再进城。”
水千浔听到这里,心中暗骂皇甫意好狡猾,相府的船自然不好搜查,那么索性就不放船进城,只让马车接了人走。
马车也无法上船,只能停在岸边,林闻涛和林婉馨在众目睽睽之下离船上马车,杜绝了被人冒充或者挟持的可能。
滴水不漏。
“如此甚好……”
脚步声渐渐远去。
船进不了城,那她和皇甫恣怎么办?
打晕林闻涛和林婉馨,然后易容成他们的模样上马车?当这是写小说啊?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那种神乎其技的易容技术,就算真有,至少现在从时间上来说,肯定是来不及的。
她倒是可以隐身掠进城去,可是如果她要带着皇甫恣一起隐身,她的精神力也只能支持数秒隐身效果。
也就是从藤笼掠进水底的那么点时间。
就算皇甫恣轻功绝顶,带着她全力掠行,顶多也就是从船上到城门前这点距离可以维持隐身效果,到时候如果在城门前现出身形,那就更糟糕,皇甫恣和她十有八九被当成妖怪。
难道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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