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水千浔说的刻薄,脸色顿时变了,没等他开口,身侧下人已经呵斥起来:“休要乱说话……”
“哎呦,这也要下人做主,那也要下人出头,不是小孩子是什么?怎么,想哭了?想哭就哭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她多少钱一晚?小爷我今天就包下她,让她知道小爷我到底是不是小孩子!”少年一脚踹开下人,走到水千浔面前,恶狠狠地说。
水千浔嘻嘻一笑:“要到我们红袖招过夜啊?你家大人允不允啊?不回去问问你家大人?”
少年铁青着脸,瞪着水千浔。
“少爷,季小公爷还在秦楼……”
“全福,你去告诉季潜,我今晚有事,不能赴约,明我去他府上,给他赔礼!”少年恶狠狠地说。
全福满头大汗,可是却又不敢再劝。
水千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包夜?本姑娘很贵哦,你这个小孩儿,出的起银子吗?”
少年一把抓向水千浔的肩膀:“我不是小孩子,不管多少银子,本少爷今晚都要睡了你!”
“就凭你这么红口白牙的一说,我就信了你不成?”水千浔轻轻一闪,躲过少年抓来的手,一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话都是这么不经大脑的表情。
少年一把扯下腰带,扔到老鸨脚前:“这条腰带价值万金,就是小爷今个的过夜费!”
老鸨捡起腰带,她是识货之人,这条腰带足能买下她的红袖招了,一时喜笑颜开,对着水千浔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少爷!”全福还想劝说,可是却被自家少爷一个杀人般的眼光阻住,他只能默默退到一边。
水千浔笑起来,笑的娇俏可人,目光掠过老鸨儿手里的腰带,掠过少年忽青忽白的脸,转身往里走去。
少年一撸衣袖,跟了进去。
老鸨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出红袖招最大最好的一间房给水千浔,她已经看出来,这小浔儿分明就是一棵天赋异禀的摇钱树。
房间壁角点着一盏瓷质美人灯,中间放着一张大床,纱帐低垂,暗香浮动。
水千浔觉得这房间里的香气清淡许多,和红袖招那种浓郁的脂粉香截然不同,心想这老鸨儿还真舍得下血本,这香闻着就不便宜,脑海里隐隐有什么一闪而过。
砰的一声,身后少年踹上了门。
水千浔不及多想,转身娇笑一声:“好大的火气啊,让姐姐我给你变个戏法,消消火气。”
说完,她双手分开纱帐,背朝纱帐往里一坐,合拢纱帐:“你找不到我了哦……”
水千浔正想发动隐身衣,身体却瞬间僵硬,她发现自己分明坐到了一个人的腿上,鼻端闻到曼殊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题外话------
嘿嘿,妖孽又出来啦
☆、第十九章 玩什么把戏
水千浔屁股刚坐到那人腿上,就感觉身后人呼吸重了一下下,似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本是盘坐在床边,水千浔这么没轻没重的往下一坐,刚好坐进他盘坐的双腿腿窝里,尾椎骨好巧不巧的抵住某人重要一点。
满心惊惶的水千浔,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抵住了身后人的要害之处,刚想跳起来,却发现全身已经僵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屁股朝下、屈膝半蹲的坐姿,定在那人腿上。
她眼角余光瞥到床上,发现床垫被褥都是一片雪白,奢华洁净,如飞雪月光凝成,就连四面垂落的纱帐,看似素净,实则都是极品玉锦。
鼻端全是那种曼殊和龙涎香混合的香气,淡雅中却又有一丝神秘靡丽,这种香味,这种做派,除了那阴险矫情的太子皇甫恣,还能有谁?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居然还有时间把床和纱帐都换成他自己用的。
重度洁癖症患者就是矫情!
有种别呼吸这房间里的空气啊?
咦?屁股后面怎么硬邦邦的,怎么,武功绝世的太子殿下,对付她这么个小蝼蚁,还需要准备武器不成?
水千浔正在无声腹诽,忽觉衣领一紧,身体一轻,身后人已经把她拎起来,和他的腿拉开距离,但是浑身麻痹的她,还是保持着屈膝下坐的姿势。
她不能动弹,不能出声,面朝纱帐,背对盘坐着的皇甫恣,悬在空中,却又保持着这种古怪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好笑。
跟着水千浔进门的纨绔少年,见少女朝他娇笑一声,蜜语两句,闪身入帐,他本来满腹怒火,但是少女肤色粉嫩、眸如点漆、红唇噘起,娇憨甜美如裹了糖粉的桃花瓣,心里的怒火不知不觉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见少女进了纱帐后,帐子里就没了声息,少年嘿嘿调笑起来:“变戏法?小美人儿是不是要把衣衫都变没了?这戏法本少爷喜欢,不如本少爷帮你变……”
他笑的色迷迷的,开始往纱帐前走去,随手解了外袍扔到地上。
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门外响起老鸨儿带着谄媚的声音:“小公子,今个对不住啦,有贵客刚把红袖招都包下来,贵客说了,客人的钱,双倍退回。”
少年冷哼了一声:“滚开!”
“小公子,贵客说、说……”老鸨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惧怕,“说若是有不愿的客人,就、就等着被打出去……”
“混蛋!”少年兴致被打断,本来色迷迷的表情变得恼怒起来,他转身冲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站在门口的老鸨儿哎呦一声,被门板撞的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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