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做便罢,万一有幸功成,便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一伟业。三位脱此藩篱、再入天地之时,却也对得起这个侠字。”
罗、周二人自酿成大错之日起,魂牵梦萦的便是洗刷污名、在江湖朋友面前重新抬起头来。闻言虎目含泪,连声道:“我等听任调遣,无敢不从。”
冯女英却在旁淡漠道:“冯某本非侠,不行侠事。”
屈方宁向他看去,道:“那冯兄就此离去,也未尝不可。”
冯女英向他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邪笑:“只是见你生得美,却舍不得走了。”
屈方宁双眼微微一眯,周世峰脚步一旋,蹂身而上,向冯女英头顶击去。掌中罡力风声劲烈,气度严正,显然师出名门。冯女英原本委顿在地,见他掌风扫来,身子微微摇晃,仿若美人画眉。一倾、一仰、一侧腰间,将周世峰掌中诸般后着悉数化解了。奇就奇在他身负枷锁,一身血痕,瞧来却如小风拂柳一般,灵动轻盈。
罗天宇厉声道:“姓冯的,你再敢对苏将军出言轻薄,我们兄弟二人须饶你不过。”
冯女英嗤笑一声,薄唇一动,回伯忽开口道:“湘灵剑法?薛灵鹊是你什么人?”
冯女英神色一变,拱手道:“……阁下识得我恩师?”
回伯漠然道:“岂止是识得。”老眼翻开,将他上下扫视一番,冷冷道:“薛大姑娘当年三次败在我手,你连她十分之一的真传也没习得,竟敢调戏我的徒儿?从今往后,规规矩矩听他命令。再出孟浪之言,老子就割了你那二两宝贝,丢进洞庭湖喂麻雀!”
冯女英久经风浪,自然不受他三言两语恫吓,只道:“冯某行走江湖多年,识破我师承者寥寥无几,前辈的眼力确是不凡。只是我恩师早于十二年前封剑入鞘,连授徒时亦是全盘口授,未出手一招一式。她老人家娉婷一曲的高妙剑法,在下自然无缘得见。不过她老人家性子冲淡,不好虚名,前辈口中三次落败云云,或恐是她淡泊谦让,也未可知。”
回伯仿佛听见了甚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骇然笑道:“你说薛灵鹊?当年她与……联手挑衅十三省白道七十二家总舵,路上有人多看了她一眼,都怕被剜了眼珠子。她若是性子冲淡,世上就再也没有蛮横急躁之人了!”
冯女英眼色更奇,却不再出口辩驳。屈方宁将三人打发出去,问道:“如何?”回伯思忖道:“其他三人各有所求,只这个姓冯的没来头。既是薛大姑娘的徒儿,功夫想来是不坏的。只是以她的火暴脾气,如何容得下这等轻浮浪子?”
屈方宁支颐笑道:“人家脾气如何,你倒是记得清楚。想来这位薛前辈,年轻时一定是很美的了。”
回伯拐了个弯才明白过来,狠狠凿了他一下:“老子一向洁身自好,跟江湖上这些姑娘大姐、婆婆妈妈,一律清清白白,没半点不可告人之事。哪像你个兔崽子,一屁股fēng_liú孽债?”
屈方宁吃了他一个爆栗,诡笑几声出去了。将三人又关了几天,当众打了一顿,另寻了两个事主杀了。翌日国会,安代王对他额外亲切,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又将他唤到身边,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必王子,说了好几句趣话。屈方宁心知其意,也识趣逢迎,一时君臣鱼水,和乐融融。御剑迟到片刻,恰逢满座大笑。他一面脱去雪氅,口中道:“什么好消息,乐得这样?”一面在屈方宁身旁坐了。见他面前放着一杯热马奶酒,里面剩得有一小半,顺手拿起一饮而尽。
郭兀良笑道:“天哥来了?绥长老刚才说了个笑话。”看了二人一眼,目中颇有些揶揄之色。
御剑一身春风得意,不理会旁人,只向屈方宁道:“什么笑话?”
屈方宁才拿了酒杯在手里把玩,见小亭郁在斜对面冷冰冰地坐着,投向自己这边的目光充满嘲讽,宛如芒刺一般。他被人这么露骨地盯着,却也无心调情,只敷衍一下就过去了。少顷国会开始,谈议几大辖区问题。郭兀良主张宽刑薄赋、促进自治,安代王却不表态,转与旁人对谈。屈方宁正留神倾听,膝盖忽给人撞得一动。一惊之下,小腿一暖,已经被人捉在手里,沿着膝弯摸了好几下。
金帐中原本埋了一条地龙,因近日天气湿冷,遂将短案拼成一条长桌,桌面平坦,离地不过一尺;桌上一条织金厚绒毯垂覆下来,将桌膛中的热气团团笼住。与会之人围坐桌旁,将双腿全然笼入桌底,全身暖融融的不亦快哉。屈方宁双腿也在毯子下,瞧不见那作恶的手,却也心知肚明,向御剑瞥了一眼。只见他面具冷硬,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仿佛与他毫不相干。手却肆意探了上来,在他大腿之间不断摩弄。
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腰却不由得有些软了。明明想去推拒,大腿内侧却情不自禁地绷成了一条直线。
御剑一臂随意放在桌上,还不时与人应答一句,另一手却在毯子底下,将他大腿和屁股轻薄了个遍。他军服下装上有个斜插的口袋,御剑便将手探了进去,在软薄的布兜里摩挲他硬起来的物什。
屈方宁听他低沉的声音与车宝赤一问一答,只觉羞耻难当,偏生比往常还兴奋,胯下之物紧紧顶住长裤布料,涨得一阵发痛。
只觉御剑的手从他口袋中抽出,隔着裤子替他弄了起来。他手掌浑厚有力,动作却极其缓慢。屈方宁全身发痒,百爪挠心,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开口催促,恼火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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