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清二楚。所以他走到后院,竟未遇到旁人。
沈天青所住的阁楼自然是有护卫守着,宋楚粗略估算了下,大约有二十多个,还不算那些躲在暗处的。他躲在灌木堆里,看着那座塔状的房子,眉头微皱。
该怎么进去?
他蹲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弓起腰,往背面移。
绕了大半个弯,已离那座阁楼离的许远。宋楚支起耳朵,听到一阵嘈杂声。
“老板,大白菜怎么卖?”
宋楚默,外面竟是个菜市场……
此地离那阁楼假山流水花草树木无数,宋楚身形一跃,脚尖轻点,身疾如电,停脚处正是一块假山之后。他伸头看到阁楼下守卫的那人,手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已“砰”的一声击在另一侧,发出声响。待那人惊觉跑过去,他趁机进了阁楼。
阁楼内布置奢华,宋楚怕脚上的泥沾在雪白的绒毯上,脚尖一点,上了第二层。
阁楼共有七层,一层比一层小,宋楚看到一排一排的书,随意拿起一本,正要翻开,屋外却喧哗起来。
宋楚身躯一僵,将手中的书放下,轻声走到窗前,斜着往下看,见到大批的护卫都赶了进来,不远处,沈天青和沈夫人还有沈征鸿宋远都走了过来。宋楚心下懊恼。
刚刚好像没有碰到什么机关啊?
楼下的声响靠的愈发近,不肖多久便能走到宋楚此刻站着的所在。宋楚也不急,跃上最顶楼,打开窗子往下望。阁楼顶层离地面大约三十丈,护卫们可能觉得这种高度没人敢跳下去,所以这面竟无人守卫。宋楚提身往下跳,竟是快速无比。快到地面时,他提了提气,缓了下落的速度,然后一个翻身,滚进了一旁的树丛。
宋楚知道那些人在阁楼内搜寻不到,定然会在周边搜索,所以迅速的离开树丛,往后门走去。他知道后门外面是一条街,外面便是菜市场。隔着的围墙逾三丈高,普通人实在很难翻过。宋楚翻过去的时候并不如何吃力,待落了地,看到旁人惊愕的目光,连忙赔了个笑脸,跑了开去。
从后门绕到前门,宋楚直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看到那恢弘的大门。舒口气,他往里面走着,正巧看到宋远跟下人出来,身旁跟着沈征鸿。
“哥,你去了哪儿?刚刚怎么找你都找不着。”
“刚好无事,便在外面逛了逛。死人脸,现在就要走了?”
宋远点头,神色中有凝重。
宋楚将刚刚买的东西塞进他怀里,“糖炒栗子,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路上小心。”
宋远神色感动,宋楚却偏了头去,抬起脚继续往里面走,再无停留。
当晚,沈家少爷沈征鸿生病了。
于伯急冲冲的叫了大夫来,煞时间整个堡内立即变得灯火通明,待沈天青和沈夫人急忙赶了来时,房内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宋楚自然不好意思在床上躺着,磨磨蹭蹭的穿了衣站到屋外去了。
屋外月色寂寥,万物似乎都被镀上了一层银灰。宋楚靠在窗下,听到里面那大夫苍老的声音传了来,“令公子无碍,只是身体缺少营养,看起来竟是几日未曾用食了。”
沈家夫妇出言相谢,命人去端了食物来,又拿大夫留下的药熬了,最后一切妥当,已是半夜。沈家夫妇自是没有在意宋楚,待他们都离去后,宋楚才进了屋。
昏暗的灯光下,映衬的沈征鸿脸色苍白,宋楚看了他好一会儿,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冷不防沈征鸿睁开眼,盯着那根还留在他脸颊上的手指。
宋楚脸色僵硬,好不容易才憋出一脸笑,“嘿,来问问你要不要吃药?”
沈征鸿语气比平日低沉许多,“刚刚吃了粥,想吐。”
“替你倒杯茶来?”
“嗯。”
茶是凉的,但胜在香味浓郁,能将心内那股恶心感压制下去。沈征鸿靠在床头,宋楚坐在床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征鸿看着床顶,宋楚歪着头看着地面。
沈征鸿突然说:“小远临走之前,拿着你给他的那袋糖炒栗子,差点哭了出来。”
宋楚轻笑,“他从小就爱吃,也从小就爱哭。以前闹的很,我爹娘疼爱幼弟,自然又惯出了他几分脾气。”
“我认识他时,他却已是如今这般脾性。跟人交好,却不愿吐露心声。”
宋楚呆呆的想自己的心事,自然未听出沈征鸿语气中的苦涩。两人又静了一会,宋楚突然道:“你幼时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竟落下了这等病症?”
沈征鸿神情木然,宋楚自然知道他不愿意说,当下只挥挥手,“不说便罢,我也困了,先睡了。”
宋楚刚躺回床上,沈征鸿的声音便传了来。
“我爹先前还娶了一妻,我九岁之前都是在她身边长大,平日待我很好,只是半夜却会勒令我吃下许多的食物。我那时候不敢说出来,如此过了半年,偶然一次被于伯发现。此后我便不喜欢吃食物。”
沈征鸿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在这静谧黑暗当空,多添了几分恐怖。宋楚咳了两声,“那那什么,还在么?”
“不知道。我也十余年未曾见过她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这夜意外的静,连沈征鸿的梦行症都没犯,让等在院子外的一干人心下忐忑。
“张嘴,喝粥。”
沈征鸿脸色虽痛苦,却还是勉力张开了口。
宋楚知道沈征鸿这人,纵使心下有多大的不愿,但自己叫他做什么,他还是会勉强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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