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写了下来,所以都不敢对他妄动。
昨天夜里不怕死的有许多,只要现出身来无一不是被暗器打死就是被毒药毒死,没一个生还,所以今日安静了许多,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四十八】
三人都是几天几夜未睡,此时环境稍定,都趴在床上睡了起来。山上本有三四间屋子,屋子中各有床,只是屋子并非相连,此时贸然出去,定然会被刺成一个马蜂窝,所以都只能在屋内沉睡。这屋内只有一张床铺,是师傅平日休息的地方,收拾的甚为干净。
宋楚小时候大多是跟师傅睡在一起,此时闻到熟悉的味道,不多时便已入梦,睡得甚为香甜。
师傅推着轮椅过去,替他们盖好被子,眼睛留在宋楚脸上,微微叹气。霍贤走了过来,低声道:“是不是担心了?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师傅淡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也累了罢?休息一会。”
霍贤从他身后拥住他,像是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不累。他们如若真的只是要那剑谱,我们就给他们好不好?随便他们爱怎么争怎么争去,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的过一辈子。”他语气越说越低,显然明了怀中的人并不会同意他的想法。
师傅却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含着笑看着他,“你当初被关了二十多年,怎么不交出去呢?”
霍贤脸色发红,“我负你良多,怎么能将最后这点东西也交予旁人?我总记得,你当初是怎样告诉我的……”
师傅脸色也红了起来,他咳了咳,似咳去了一些尴尬。两人情路可谓是坎坷,初见时活泼好动的霍贤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丝丝涟漪。他那时候毕竟是年轻气盛,霍贤不过是稍加诱惑,他便坠入圈套。
那段时日是两人之间最幸福的日子,共同云游,吟诗作画,爬山采药,都是欢欢喜喜开开心心,后来霍贤装作无意的问起燕林谱,他便说了出来,没有丝毫怀疑。
第二日霍贤失去踪迹,他不笨,自然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他心境平和,从来不愿与人多争执,所以即使霍贤欺骗于他,他也未曾再去找他讨回什么,后来甚至还在他危险时救了他的性命……
霍贤见他陷入回忆中,连忙问道:“怎么样?你似乎也不想练燕林谱上的剑法,不如舍了这个麻烦,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师傅摇头,“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将这燕林谱交予另一个人的。”
霍贤抿紧唇,心下猜不透他说的是谁,他知道他性子虽然淡,但决定的事从无反悔,所以也不再劝,只打定主意一定要护他周全便是。
云山上夜里极为安静,除了潮水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宋楚安心的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连忙起身,看到沈征鸿已坐了起来,师傅也在旁边,心下稍定。“出了什么事了?”
霍贤皱眉道:“大概是两边人马又斗在一起了罢?哼,要两败俱伤全死了才好。”
沈征鸿走到窗边往外看去,看到屋外浓烟冲天,火光映染的天边都是一片红,心下一惊,道:“有人在放火。”
霍贤冷笑道:“放火死的更快。”
声声惨叫传来,听得沈征鸿心下甚是难受。林中既在放火,自然就是邪神教跟江湖中人在争斗,他长这么大,总看得那些江湖豪杰一副正义无双的模样,却不想为了这么一本剑谱,竟会露出如此无耻的嘴脸。
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无力,想逃离,又想坚强面对。
火势因为有海风的助涨,蔓延的异常快。幸而这茅屋周边都是石块,并无树木,所以才不用担心。突然有人扬声道:“大伙儿先别互相残杀,灭了火才是正经!”
此人声音浑厚,又用内力传送的许远,一时间竟震的整个山头都在响动。沈征鸿一听便知是沈天青在说话,他眉头一皱,喉间堵塞难受。
林中喧哗声果然减了许多,不多时火光渐小,慢慢熄灭下去。沈天青突然又道:“尹清扬公子,在下沈家堡堡主沈天青,想入内室浅谈,不知能否应允?”
他这番话说的谦和有礼,声音似近在耳边,沈征鸿朝外看去,果然看到沈天青站在不远处,一袭青袍被风吹的微微鼓荡,格外出尘。
若是以往,沈征鸿定会对他这番功夫感到佩服,可自从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后,那些佩服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后霍贤紧张的道:“你别出去。”
师傅微笑,握了握他的手,沈征鸿此刻才知道原来宋楚的师傅名字唤作尹清扬。沈天青在那站了许久,也没人敢扔暗器出来,他见屋内无声,又继续道:“尹公子,沈家堡堡主沈天青但求一见!”
尹清扬推动轮椅,似要去开门,宋楚拦在他面前,“师傅,别中了他的奸计。”
尹清扬微笑,“楚儿,你别担心。他不会对我如何的。”
宋楚皱眉,正想再劝,屋外又传来了声音,“尹前辈,季家三儿求见!”
听声音,正是小三儿。
林御闻声,神色大惊,跌跌撞撞的走到窗边往外看。在沈天青站的另一侧,一个白衣公子,面色清冷,不是小三儿又是谁?
他纠结的手指紧抓窗棂,双目流露悲伤难过,渐渐被失望所淹没了。
尹清扬抬头看着霍贤,问道:“季家三儿?是谁?”
霍贤道:“是季屿的侄儿,如今邪神教的教主。”
尹清扬双手叠放在腿上,此时一束月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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