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闷骚的很,要如何如何从不开口,一张脸僵着坐在那,唇抿的死紧。宋楚怜他幼年惨事,不舍得骂,偶然这般再试了一次后,见他眉开眼笑甚是沉醉的模样,便明了了他的心思。于是此后只要是沈征鸿闹别扭不进食,他就知晓他心内是存了这般想法。
路上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宋楚自烧火的丫头到守门的护卫问了个遍,最后才道:“听闻沈夫人娘家可是漠北第一豪绅,也不知当时怎么会嫁给人做小?”
于伯吃了一惊,往四周望了望,看到没人后,才低声道:“夫人过门来不是做小的。那时候太夫人还在,对原来的大夫人可凶的很,极为不喜欢她。见她第二年还未生子,便迫老爷娶了如今的夫人。对外都道如今的夫人才是沈家正牌儿媳。”
宋楚恍然,“据说沈夫人刚来时可不受宠的很,居然也能忍受那么多年,当真了得。”
于伯也叹:“谁说不是呢?虽然夫人脾性不是很好,但当年受的苦却也是极多的。老爷不宠她,生的儿子也只在身边带了几个月……”
宋楚渐渐想通,当年的事若自己猜测正确的话,那应当是沈夫人因妒生恨了。
客房并不远,于伯入了那后便招呼着下人去忙了,宋楚站在一边还在想着整件事,渐渐一阵凉风袭来,带落残留在树上的两片枯叶。他紧了紧衣,正要往回走,突见不远处一大群人走来,显然正是沈夫人。
宋楚想要避开,沈夫人锐利的目光已经射了过来,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近。
沈夫人打扮的极为端庄,插在发间的金簪随着她的动作一幌一幌,格外惹眼。沈夫人靠近后,冷声道:“宋公子在这有何事?”
宋楚笑道:“嘿嘿,不过是无事便到处走走。”
沈夫人神色微松,突然神色一扫,盯向他的脖颈。宋楚看不到自己脖子上有什么,但是沈夫人的目光让他颇为不自在,所以情不自禁的拢了拢衣领。沈夫人勾唇笑道:“宋公子近日将鸿儿照顾的可真好啊。”
宋楚连忙垂头,“尽责而已。”
“哼。”沈夫人也不再言语,绕过他身旁慢慢离去。
宋楚惊疑之下,回屋拿铜镜一照,便发现原来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吻痕。那痕迹本不明显,大概是昨夜沈征鸿在他脖子上留下的,也不知沈夫人眼睛何以会尖成这样,竟然能发现。
宋楚也不惧,只是拉了拉衣领,掩盖好那痕迹。不多时沈征鸿回来,宋楚捏着他的脸,触手冰凉,连忙拨亮了炭火,微笑道:“你们可讨论出个什么来了?”
沈征鸿正色道:“邪神教这次做的准备似比二十多年前更严密,现如今他们的情况是如何,我们一无所知。而那邪神教现任教主,我们更不知是谁。”
宋楚闻言,沉吟着不言语,最后抬头笑道:“饿了么?我们还是先用饭。”
于伯送了两人份的饭菜来,宋楚问道:“死人脸呢?怎么没有过来?”
“我爹在前殿设了宴。”
“你怎么不作陪?”
沈征鸿扒着碗里的饭粒,“我……呃,可以不用作陪……”
“嘿嘿,沈大侠怎么又学会撒谎了?嗯?”
沈征鸿叹,“宋楚,我做什么总瞒不过你。早上你说了要等我一起吃饭。”
宋楚见他神色颇为扭捏,心下不禁好笑。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脸上冰冷的模样,竟跟现在有天壤之别。
似乎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便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两人吃饭吃的慢,各说了一些散漫的话,最后宋楚说:“你若有重要的事要做便去做吧,不用管我。”
沈征鸿点头。下午无事,宋楚待在房内将那地图又拿了出来细细的研究,最后眼光还是落在了那七层阁楼上。他想起上次刚进去不久便被人发现,所以未曾好好搜寻。
那地儿如若要藏人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要掩人耳目,却是绝佳场所。
他拿来笔,按着记忆将上次有护卫藏身的地方作了注解,又将要查探的路线画了出来。最后想到今日沈夫人锐利的眼神,知道近日定有一番麻烦,所以将夜探的日子又往后推了推。
【二十九】
夜色凉,宋楚洗了澡后早早的爬上了自己原来睡的小床。尽管加了一张被子,他还是觉得冷。闭上眼,他索性运气了内功,一股暖流立时从丹田升起,流过四肢百骸。
被窝暖了,思绪渐渐清明起来,自然忽略不了伏在屋顶上的人微弱的呼吸声。宋楚打了个哈欠,实在佩服沈夫人思维敏锐,竟仅从一道模糊的痕迹,就能怀疑出他和沈征鸿的关系。
宋楚也不管屋顶上伏了多少眼线,只管自己安安心心的睡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沈征鸿走了进来。他看到宋楚睡在往日的小床上,脸露讶异。宋楚伸出手指指了指屋顶,然后佯作刚睡醒状:“沈大侠回来了?用过饭了么?”
沈征鸿一脸平静:“用过了,宋公子先睡吧,我去沐浴。”
“好。”
洗了澡出来,沈征鸿擦着湿发,听着屋顶上细微的响动,内心突然生出一股不忿。当下拔出木架上的剑,冷声道:“屋顶上是何方宵小之辈?竟敢夜闯沈家堡?”
他出剑极快,屋顶上的瓦片被他击穿几片,暗光中几条人影飞速逃逸而去。
宋楚自被窝中露出两眼,低低笑道:“你又何必管他们?这是你娘派来的人。”
沈征鸿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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