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堪地看着谢长戈的衣角,低声商量着:“你再等我几天好吗?今日已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我很快……很快就好了。”
谢长戈心里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痛得几乎要和叶锦然一样打起颤来,勉强道:“不用了,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没有特定的哪一处,随便逛逛也好。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或许独自一人不受拘束地活着,才更适合我。”
叶锦然撕心裂肺地咳起来。谢长戈忍不住坐下来抱着他,一下下抚着他的背。
叶锦然拉住他的衣襟,靠在他身上,笑容虚弱:“想不想做那事?我伺候你。你来,或是我用手、用口都可以,一定让你尽兴。”
谢长戈沉默着拉开他的手,放回厚厚的被子里。
叶锦然不停摇头:“你别走。若我真的好不了了,你再走,好不好?”
谢长戈站起来,叶锦然去够他的手,谢长戈离得远了,那只手便始终悬着没有着落。叶锦然哀哀看着他,额上沁出冷汗,干裂的嘴唇翕动几下,说:“长戈,阿锦求求你。再陪我一段,你走了,只剩我一个人,我很怕。”
他执意要走,叶锦然惨笑起来,问:“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他再也不敢多待,转身离去,丢下一句:“阿锦,保重吧。”
关上门的时候,他看见叶锦然侧躺在床上,刚整理好的头发在刚才又弄乱了,还在看着他,一双眼里全是绝望和痛苦。他第一次看见叶锦然哭了。
12
楚青犹豫着说:“可我看他如今……待你也不怎么样。”
“他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你还真是心宽。”
谢长戈深刻的五官轮廓都柔和下来,笑着叹了口气,“阿锦虽年轻任性了些……”
话音未落,身后一个声音冷冷道:“好一个‘年轻任性’。”
谢长戈倏地打了个寒战,狠狠瞪了对面的楚青一眼,楚青回给他一个无辜的微笑,告辞离去了。
谢长戈自知又惹恼了他,忐忑地回过身,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你怎么,怎么不听我说完后半句?”
叶锦然淡淡瞥他一眼,“我那么任性,自然想听哪句就听哪句。”
谢长戈呆呆站着,被叶锦然从胸口一路抚摸到大腿,以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行不雅之事,身体不由一僵。叶锦然看在眼里,嗤地笑道:“怕什么,先欠着吧。等到了地方,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算账。”
“你还没告诉我,要带我去哪儿?”谢长戈借机问道。
叶锦然口风很紧,随口答道:“这是男宠该问的问题吗?老老实实跟着我便好。”
镇子不大,他二人又有本事傍身,叶锦然也不大担心谢长戈在这里会被追杀的人碰见。谢长戈本想和他解释楚青的事,见他心情不错,看似也不怎么着急赶路了,便也放宽心陪他在市集上缓步闲逛。
偶然经过一家首饰铺子,叶锦然饶有兴趣地转了进去,谢长戈跟在后面,见他拿出那颗看上去有点眼熟的珠子,头皮立时麻了。
叶锦然请老板在那珠子上穿上一根细韧的丝线,转身交到如临大敌的谢长戈手里,“收好,以后还要用。”
谢长戈下身某个部位都开始难受起来,忆起昨夜酸胀难捱的滋味,一出店门就开始小声求饶:“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乱说话了!”
叶锦然不为所动,反笑道:“也就是说,你心里还不知在怎么腹诽我,只是忍着不说出来罢了?”
谢长戈欲哭无泪,思量着反正活罪难逃了,干脆把心一横,不顾街市上人来人往,倾身含住叶锦然薄薄的两片唇。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洪钟般的巨响:“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谢长戈暗叹流年不利,站在他身后的人总是要这么吓他一吓。回过身,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面色不善地站在那里。
“师父?”叶锦然却不很紧张,手臂还揽着谢长戈的腰,略有些疑惑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身前那位头发和胡须一派蓬松的老人看见叶锦然,面有喜色,待看见他身侧的谢长戈,脸上表情便精彩起来,阴阳怪气道:“哦,是小谢啊。”
谢长戈忍着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许前辈,您老人家好。”
许老头哼了一声,吹胡子瞪眼睛道:“我徒弟原是多么好的孩子,现在也被你带坏了!你看看你,当街非礼我徒弟,实在有伤风化!”
叶锦然把谢长戈搂得更紧,皱起眉语气不悦道:“师父,长戈是我家眷,您怎能为老不尊,随便调戏于他?”
“你,你!”许老头圆滚滚的眼珠子使劲瞪着他,跳脚道,“孽徒,你要气死我了!”
“就是,许前辈不是那种人。”谢长戈哈哈一笑,明面上帮腔,却毫不避讳地对叶锦然眨眨眼,又去看他因亲吻染上水色的双唇。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老子迟早被你们气得早早去见你师娘!”
叶锦然禁不住笑了,上前搀住许老头胳膊,“师父莫怪,徒儿许久不见您,忍不住想开个玩笑。也不知师父是何时到的,咱们这就去酒楼吧,让徒儿为您补个接风宴,正有许多话要和您说。”
“这才像话,”许老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叶锦然和谢长戈身上扫了一圈,又道,“不过你们这对小儿女之间的事千万莫跟我说,师父年纪大了,听多了怕牙酸。”
叶庄主:(╬ ̄皿 ̄) 我只是带大别胜新婚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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