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还要骗我说没事么?”
他半扶半抱着叶锦然到床上躺下,匆匆道:“我去叫人找大夫来。”刚要转身,手却被人拉住了。
叶锦然明显是在忍痛,眼神都有些涣散,却死死抓住谢长戈的手腕,强自说道:“只是有些胸闷罢了……我已,已找大夫看过,大夫说……并无大碍。”
谢长戈苦笑着反问道:“胸闷?”他是最知道叶锦然因何发作的,出去练剑之前,他将楚青暗中送进来的解药化在茶水里,只等着叶锦然回来喝下。那解药味道不重,被浓茶掩着,人干渴时喝得又急,故而不容易被发觉。现在解药生效,免不了要受些痛苦煎熬。
他爬上床,展开被子,把两个人盖在里面。叶锦然视他如坠河之人遇到的浮木,身体紧紧地纠缠上来,与他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叶锦然身上一片湿凉,略弓着身子,额头靠着谢长戈脸颊,每一个细微的颤动都揪扯着谢长戈的心脏。他情愿自己十倍百倍受苦,也不想叶锦然受这种折磨。
“阿锦,”他抱着叶锦然冰冷的身体,一声声唤他的名字,“阿锦。”
叶锦然痛苦地喘息着,胡乱亲吻嘴唇能碰到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要从怀中人身上汲取一点安慰。
谢长戈疼得心都要碎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的身体才慢慢安静下来,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暖。谢长戈试探着去探他脉息之后,几乎喜极而泣。
叶锦然却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他靠在谢长戈肩头,双眼因脱力而迷蒙,手指无意识地拨弄情人的发丝,不知是说给谢长戈还是说给自己,喃喃低语道:“我半生顺遂,爹娘和师父疼爱,更是遇见了你。也许真是苍天不容,上次死里逃生,如今又……我不敢叫你知道,我怕得厉害。可若是你又想离开,我能拿什么来留住你?”
他忽然紧握住谢长戈的手,哑声道:“你小心我。如果你要走,也不要告诉我。我大概真的疯了,会伤害你,会杀了你。”
谢长戈心如刀绞,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当年的离去给叶锦然造成了多深的伤害。他揉了揉眼睛,亲吻着叶锦然的唇角,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你不会伤害我的。都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会再离开了,你大可放心,”谢长戈窝进他怀里,与他十指相扣,轻声说,“快睡吧,我陪着你。”
他看着叶锦然慢慢陷入沉眠的脸,心里想,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很怕。不但怕,还很后悔。如果我早些把实情告知于你,你心有警惕,或许根本不会中毒。我有那么多瞒着你的事,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总怕你不肯原谅我了。回来之前还在担心,如果这几年里你已另有了喜爱的人,我要如何自处?我抢也要把你抢回来的。我最怕的是自己一意孤行,最后既救不得你性命,又错过了最后可以陪伴你的三年时间……
不过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都好好的。
第二十七章
百无聊赖时,谢长戈也曾设想过以后的日子。要说其中最美妙的部分,即使不是现在这样,相去也不会太远了。
他起得略晚,漫步走到花园,叶锦然正站在树下练剑,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对他一笑。那俊秀的眉眼即使看上一辈子,谢长戈也绝不会看厌。
他心中欢喜,向着叶锦然走过去。
离得近了,叶锦然反手把剑递给他,自己拿过放在一旁的剑鞘,笑道:“陪我过几招。”
谢长戈掂量着手中利刃,又看了看他握在手中的剑鞘,挑眉道:“好像有点瞧不起人啊。”
“你赢了,这个月我什么都听你的,”叶锦然似乎十分成竹在胸,微笑着说,“我赢了,只要你今日好好配合。”叶锦然惯常会在这里晨练,吩咐过不要人来打扰,故而也并不怕有旁人路过听见。
这赌注有点诱人,就算是陷阱也值得一试了,谢长戈吞了吞口水,假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分出输赢?”
“先制住对方者为胜。”
叶锦然家传剑法高明,不过拜许老头为师后,便花了大半精力潜心修习掌法。单论剑术,谢长戈要略胜一筹。
谢长戈不想给他使坏的机会,只求速胜,连起手式也不摆,挥剑抢攻他胸前。叶锦然眼光明亮,执着剑鞘相迎。开始时还正经地拆了几招,不过很快,谢长戈就发现叶锦然的路数不对。那人不知何时竟学坏至此——谢长戈真不想用“下流”之类的词汇形容,只是那剑鞘总往胯下腿根等私密之处招呼,倒也不是拦不住,但总好像……好像是被他调戏了一般。可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怕锋利的剑刃伤人。那人仗着他这一点爱护之心,真可谓无赖到了极点。
谢长戈终于抓到个空隙,向后跃了一步,口中叫道:“等、等等!”
“怎么?”
谢长戈把剑掷还给他,连连摆手道:“不玩了,你使诈骗我。”
叶锦然接了剑,却不收剑还鞘,走近一步靠近了他,剑尖轻佻地在衣带上划过,曼声道:“长戈可是弃剑认输了?”
谢长戈当即就要否认,不过看着他含笑的面孔,只觉满眼fēng_liú,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天叶锦然从昏睡中醒来,谢长戈便厚着脸皮,说了无尽的痴缠话,总而言之是无论如何不要再和他分开了。叶锦然一整晚都抱着他,眼波柔软,模样温存。这才过了几天,就故态复萌耍着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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