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笑瞬间僵在脸上,唇角抽动好一会儿,咬牙切齿的问道:“所以呢?”
“所以,大叔你脱了给我看看可好?”
大仇得报,甘愿沉沦(完)
转眼过去两个白雪皑皑的冰寒冬季,春暖花开,飘香四溢。方子翊不知从何处为她寻来灯心草,每日按时煎服,她的不眠症竟渐渐痊愈了。
精神头大好的她每日躲在闺房中绣嫁妆。
她要嫁人了,年前从忠勇侯府回来约半年后,凌相府和孔将军府的婚事便定了下来,双方只是交换了信物,从此一年的时间,凌紫毓都没有出过府,凡是宴请一概回避。
不仅是她,凌相府的二小姐凌紫苏因为身体一直恢复不了便躲在不肯见人,而凌相府的夫人需要照顾女儿也闭门不出。
在这一年中,凌相府的女儿基本上在宫宴之上的席位没有见过面,偶尔也是凌老夫人出府携带着庶出的孙女,身份地位到底差了一截。
久而久之,凌相府的三小姐渐渐浮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林二夫人的身后不仅跟着她的女儿庶女,也代替了席大夫人的位置,将凌紫品和凌紫凝都带在身边来回的游走想看,毕竟再有一年,这几个女孩子就该及笄了。
百花齐放的时日,再有一天,备受瞩目的凌相府嫡出小姐与威名传遍整个凤历皇朝的孔将军的婚约也如期而至。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作为主角之一的凌紫毓却躲在闺房里玩刺绣,用她的话来说,慌甚,该来的总会来的。
凌紫毓听到下人禀告说凌卫哲来了,便停下手中的活计,这一年来,她耐着性子躲在房中绣嫁妆,凌卫哲更是请来苏州有名的绣娘,只为了凌紫毓能够加入将军府中的时候风光体面些。
说起这个女儿,凌卫哲叹息不已,若不是凌紫苏废了,剩下的女儿都是无法扶起的庶女,他也不会给她风光的未来。
心中一直对凌紫毓的改变存在警惕,有时候也会怀疑是妻女的遭遇是否是凌紫毓所为,但方美琛过世的时候她年幼并不知情,且对自己和席氏越发的依恋,想来是不知道真相的。
他也试探过几次,但每次都无疾而终,心中只是越发的没底了。
“父亲,您觉得毓儿的绣功如何,有没有进步?”凌紫毓将她新绣好的枕套拿给凌卫哲欣赏,面上是那种纯粹的期盼,想要得到父亲肯定的女儿。
凌卫哲一时有些恍惚,想要试探的话语咽了回去,依稀想起凌紫毓小时候也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爱护的孩子,时间飞逝,马上她就要嫁人了。
感伤的情绪浮上心头,凌卫哲接过凌紫毓的绣品,仔细的观察着,微笑点头:“不错,看来毓儿很用功,东西都备齐了吧?”
“是的父亲,剩下的,祖母已经帮我准备好了。”凌紫毓点点头,并没有任何悲伤或欣喜的表情,她让丫环接过刺好的绣品放到箱笼里锁好,微笑着和凌卫哲交谈。
“那就好,明日你就要嫁人了,可惜你娘去的早,你母亲又因为苏儿的病缠的脱不开身,委屈你了。”
凌紫毓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柔和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甜意:“毓儿有父亲就好。”
凌卫哲听后觉得心酸,再次唏嘘不已,嘱咐交托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芋荷园。
“小姐,宋璟捎来消息,瑞平王说都准备好了,就等明日的盛大婚礼的举行。”云卷一边为凌紫毓整理备嫁的物件,一边小声的道。
“那就好,让宋璟传消息过去,我这边也已经安排妥当,她同意配合。”
婚期如约而至,凤京最繁华的街道拥挤着很多的人群,新郎官一袭大红色的外袍玉树临风的骑于马上,俯视着一切。为了迎娶到凌紫毓,他可谓费了一番心力,哪家小姐看到他不是慌赶着上前,可凌紫毓当真是与旁人不同,对待他的示好漠然相对。
他送出的礼物,总会被原封不动的送回,这样的她,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拿出在战场上对敌时耐心与劲头,将凌紫毓的心思给剖析了一遍,说到底,女人都一样,欲擒故纵而已。
这不,看到他总是躲避或者仇视的凌紫毓,娇羞含怯的躲在花圃中,手中拎着一只带刺的玫瑰,笑盈盈的道:“毓儿谢将军垂爱。”
孔森宇激动异常,当天他便派人前去凌相府提亲,果然如他所料般,说项的人带回来了好消息,只待凌紫毓及笄后立刻举办婚礼。
“将军,前面就到了凌相府了,您可准备好了吗?”侍从在一旁笑着向孔森宇汇报。
这就到了吗?真快呀。
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亭亭玉立的向他走来,她一直垂着头,走近孔森宇身旁的时候纤弱的体型似有些颤抖,云舒在旁边不时的提醒她注意脚下,搀扶着她坐入血红色的轿中。
“起轿~!”
在众人的欢呼声喧闹声中,迎亲的队伍向着将军府而去。而此刻,本应该坐在轿子里抬去将军府的凌紫毓,端坐在琦园居,喝着云卷为她端来的茶水,很随意对床榻上的席氏道:“母亲,二妹妹一定会很幸福的,你且宽心,近段时间她不是也有意识了吗?来喝口茶吧。”
凌紫毓对云卷使个眼色,云卷用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端给呆愣的席氏,席氏接过后颤抖着手一口气喝完,这才缓过神:“我简直是疯了才答应你的要求,我要去告诉老爷,新娘子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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