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受自身资质所限,周辉一直无法踏入顶级棋手的行列,能升入七段还是侥幸。
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梁书的出现让他有了弥补遗憾的希望。
梁书拥有着过人的天赋、不懈的毅力和平稳的心境,不出意外,将来定能进入围棋的最顶端。有什么事能比成就一个天才少年更让人心动呢?
故而两年下来,周辉一直对梁书尽心尽力。
但是周辉渐渐感到怕了。他摸不到梁书的底线,他怕自己的教导耽误了梁书的天赋,而唯一能让他安心把梁书交付出去的也就是聂文平聂老了。
在周辉的努力和叶家的干涉下,原本已关山门的聂老终是答应见一见梁书。
聂老的真容比照片威严多了,这是梁书对聂老的第一印象。
尽管已是一位耳顺老人,却精神矍铄,身板挺拔。
梁书与之对弈时充分了解到何谓宝刀不老。
梁书艰难下完一子,却见老者啪地一下放下了两指间夹着的棋子。
疑惑地抬头看向对方,却被一双锐利的双眸震慑住。
“把围棋当儿戏的人,我绝不会收他作为弟子。”聂老淡淡道,却如一声惊雷砸入梁书的内心。
闭上双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梁书蓦然站起,深深一鞠躬,“学生知错。”
“嗯。继续吧。”聂老重新执起了了棋子,并把它放入棋盘中。
梁书抛开杂念,不再藏拙,全心全意地投入棋局之中。
最终自然是梁书输了。但他却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真是好久没像这样全力投入了啊。
“周六上午八点来这里报道。记得准时。”
梁书眼睛一亮,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起,“是!老师!”
梁书能过关是在周辉的意料之内的,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周辉一时感慨万千。
有欣慰,有骄傲,有不舍……
“以后好好向聂老学习。不要怕苦,有了成就也不能自满……”周辉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书这孩子一直很让人放心。
梁书心里也有些怅然,但他脸上不显丝毫,反倒是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周老师,不要搞得像临别叮嘱一样嘛。学生有空会常去您那拜访,您别嫌弃我烦人就行。”
梁书的有意宽慰让周辉内心的欣慰掩盖了其他的情绪,“不嫌弃!你这话我可是记下了!一个月见不到你我可是会找上门来的。”周辉倒是开起了玩笑。
“那是当然!”梁书坚定地点了点脑袋。
到了周六梁书早早地就起床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时间还早,梁书无聊地在房间里晃了好几圈。
待时间差不多了,梁书迫不及待地出门,坐上专车,直奔聂老的道场而去。
一路上,梁书渐渐平静下来。之前一想到今天要正式拜入聂棋圣的门下,梁书就心情跌宕,像是粉丝终于要和自己的本命偶像见面了。
但梁书好歹是经历过两世的人了,虽然两世加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坐在车上,吹着凉风,梁书逐渐淡定下来。
所以抵达道场后,梁书从车内踏出时俨然恢复成一个举止优雅,有理有节的贵族少年。
有专门接引的人将梁书引进了门,直直地带到一间雅间前。
房门是虚掩着的,梁书径直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如玉的少年。
少年的皮肤白皙晶透,在透入室内的阳光照射下,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泽。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宛若浸在水中的水晶般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粉粉嫩嫩,脸部的轮廓异常柔和却不带女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的气质,雍容自若,恬静淡雅。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梁书的脑海中掠过这样一段话。
第六章
绝非狗血的一见钟情,当时的梁书纯粹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就像鉴赏家观赏一副流传千年的古画。
“你好。你便是梁书吧。”少年的声音很清澈,如一股涓涓细流划过梁书的耳畔。
尽管少年的语气中不带疑问,梁书还是点头以示肯定。“你是?”
“我叫白寸心,是你的师兄。“少年温和地回应,语速不急不缓,让人听着很舒服。
“师兄好。”梁书乖乖地躬了躬身子。
白姓在周夏并不多见,再加上这少年周身难以遮掩的气度,应该就是那个白家了吧。梁书默默地想。
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梁书觉得白寸心的名字和人挺配的。
“不必拘束。先坐下吧,聂老师应该很快就到了。”白寸心示意梁书做到他身边的木椅上。
梁书依言坐下,近看更是肤如凝脂啊。
白寸心不知梁书内心所想,柔声和他攀谈起来。
“聂老师前些日子和我说起你。他说你下棋很不错。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聂老师这么直接地夸人了啊。”
“不敢当。上一次的对弈是我超水平发挥了。”确实,梁书虽然一开始有所掩饰,但在受到聂老的警告后,不敢再有怠慢之心,后来更是全神贯注于棋局之中,拼尽了自己的全力。
“不必自谦。老师将于你对弈的棋局复盘给我看了,你后面有几步下得可真是妙极了,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白寸心真心地夸奖道。“而且老师说你比我还小上两岁,你真的很厉害。”
对上少年认真的双眸,梁书感到一阵羞涩和惭愧。骚年,两岁算啥,我的真实年龄是你的两倍啊啊。
然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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