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我总是直入主题的,你最知道了。”
黎烽:……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人会变成现在这种满口荤段子的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随随便便擦擦身上套上睡衣,黎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走到卧室的时候用力的用毛巾呼啦了一把已经半干的头发,小动物般甩了甩,把毛巾一扔就算大功告成,然后带着一身还有些热乎乎的水汽钻进了被窝。
何言之伸手摸摸他半干的头发,无奈的笑了笑,把已经躺下的人拎了起来。
“不愿意擦头发就坐着听,明天头疼了又得鬼哭狼嚎折腾南木。”
黎烽撇撇嘴,抱过枕头立在床头,然后往后一靠,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闪不闪的望向何言之:“好了好了,可以讲了吧?”
何言之也坐起来跟他靠到一起,笑了笑,低声道:“好,可以讲了。”
他语气中低沉太过明显,让黎烽不由得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想说如果是你很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讲了,然后还没来得及说,何言之就已经开口讲了。
“韩恪……是我负责第一个案子的受害人。”
黎烽睁大了眼睛,伸出手无声的握住他的手。
何言之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接着讲道:“也是我在英国念书时候的房东,年轻的天才it新贵,他失踪的时候,还不到十八岁,正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你知道,那所变态的学校是军事化全寄宿管理,直到最后一年我才获得了出来实习的机会,在伦敦警局做顾问,上班的第一个月,市内就发生了连环杀人案,我跟着组长奋斗了好久终于破了那案子,证据确凿之后警察出动去抓那个嫌疑人了,我好几天没睡,就提前告假回去睡觉了,那个嫌疑犯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跟上的我,然后第二天,韩恪就失踪了。”
他语气平平,最关键的部分一语带过,但那份愧疚却是无法掩饰的。
黎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道:“我头发干了——要不要睡?”
何言之嗯了一声,坐起身来,黎烽把枕头放平,两个人头挨头、手牵手的躺下。
黎烽很喜欢这个姿势,拍了一天戏又确实累了,于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何言之感受到身边悠长起来的呼吸,抬手关了台灯。
一片黑暗中,他闭了闭眼睛,无法抑制的想起那些被他简略带过的事情。
尘封太久的记忆被开启,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伦敦。
漆黑狭窄的巷子里,他迷迷糊糊走着,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但一回头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对自己说是心里过敏。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韩恪却还在客厅等着他,身上穿着他过生日时自己送他的蓝粉印花t恤,桌子上放着给他留的饭。
他笑着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会回来,对方却有些奇怪的笑了笑,低了头,长长的刘海儿垂下去,遮住澄明的眸子。
“你怎么了?”他问。
韩恪那时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说:“我每天都会给你留饭,言之,每天都会留,就算你不回来,就算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喜欢我。”
他惊诧的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租了个房子,高富帅房东就是弯的的还喜欢上了自己。
韩恪却大笑起来,挥挥手,手上夸张的骷髅戒闪着银光,他调皮的眨着一双大眼睛道:“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到了?”
他尴尬的点点头,没有看到对方眼中隐藏的那一丝暗淡……或者说,是视而不见。
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韩恪就已经不在了,他以为对方去晨跑了,于是不在意的去厨房给自己下了面,还顺便煮了对方的那份。
然后手机震天响的叫起来,他一接通电话,就听见组长大声的叫道:“何,那个凶手在你住的那个街区又犯案了,我们现在正要过去,你先去现场看着!”
他匆匆挂了电话关了火就跑了出去,到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街警用红绳把现场围起来,他出示了证件被放进去,一进现场就看见一件熟悉的衣服。
染着血色的蓝粉相间的印花t恤。
衣服上还放着一只被完整的砍下来的右手,苍白纤细修长,指腹上却满满都是敲键盘敲出来的薄茧。
一只夸张的骷髅戒戴在那手指上,阳光照在上面,纯银的戒面发出闪闪的银光。
他只觉眼前一黑,恍恍惚惚间竟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少年的场面。
“你也是中国人?”那少年穿着白衬衫站在开满鲜花的门前,笑起来还有些微微的腼腆“这么年轻就是博士了,真厉害。”
“你还会做饭?真是太好了,可以教我吗?”
“我这房子我自己住空空当当的也害怕,每个月收你五百磅就好了。”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黑暗中,何言之抬起没有被黎烽握住的那只手盖住眼睛。
韩恪,如果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你欢迎的我会给你带了灭顶之灾,还会笑的那么开心吗?
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你居然连家人都没有,所以我的对不起都没地方说。而你那间从不许别人进去的卧室里,除了it的书籍海报,剩下的空间里满满的都是我的照片。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那么我就会早早的拒绝你,然后搬出去,你也就不会……
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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