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倾身而上,顶得林方生再无暇开口,只在情潮汹涌时哭喊啜泣。
如此一场翻云覆雨,便半月有余。
师弟自升龙湖失去踪影,不觉竟已百日。
征漠心内焦急,却囿于身负师门之责,不能置其余弟子不顾,只在每日历练之后,赶回升龙湖,细细搜索。如此一来,所耗精力与日俱增,本应玉树临风的剑修,却是风霜满面,倦意遍身,倒更像个落拓剑客。
然则升龙湖方圆千里,弱水中神识受阻,征漠百日来,夜夜潜入湖底搜索,却未曾寻到师弟半点踪迹。
宝幻山结界乃上古真神所布,唯有半年期满,方可被传送而出,传讯玉符亦无法使用,师尊至今尚未得知消息。
待师尊得知……
只怕又生一场风波。
又是整夜一无所获,征漠正欲离湖时,却见黑暗中显出一名玄衫男子人影来。
征漠长身玉立,只见黑沉沉黎明中,那人宛若自夜色中化形而出,黑衣白肤,束在青玉冠下的长发与带笑双瞳却是澄澈深紫。
眸发带紫,乃是魔修体征。
修仙界有天地人妖魔无六界,天界,神仙之地,福地洞天,世人修仙飞升之向往;地界,鬼蜮之国,幽冥深渊,死物魂魄所归之处;人界,凡人皆生于此界,正是庆隆国所在,亦是最广阔之界域,上通天庭,下达幽冥,极北之地有北溟海,正是人界与妖界毗邻之疆域。
那魔界被隔绝在外,仅有数条通路可达北溟,传说亦有上古魔王于人界之内设立无数传送阵,天魔之战后,却是被真神破坏殆尽。
至于那无之界,千百年来只在耳口相传,位于何处,所生何物,却是全无记载,亦无人目睹。
自上古真神于百万年前划定疆域,封闭各界出入口,魔界要再入人界,却只有修为弱至元婴以下者方可通行,而北溟海妖孽横行,若是修为太弱,只怕还未出海就已被妖物一口吞了。
只是昔日仙缘遍地,便是元婴修者,亦是千万亿万之数,化神渡劫,亦是恒河之数,那上古真神威能,如今已是无法想象,故而元婴以下,当真是弱如蝼蚁。
但如今灵气衰竭,便是结丹者尚且寥寥,化神便已是一方大能,便连那真龙天子的庆隆王室亦要忌惮几分,元婴以下的金丹真人,却也算是强者了。
那魔修亦是金丹修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侵入这宝幻山境内,却未有惊动人界修者。一张俊秀面容上,笑意醇厚,竟如孩童般纯真坦然:“这位道友所寻之人,已不在宝幻山境内。”
征漠内心固然焦躁,面上却是不为所动:“阁下何人,如何得知?”
魔修仍是笑,迈步走向征漠,手中托着一颗水晶球,透明球体内,渐渐有影像浮现。
却是林方生与一陌生男子,立于船型宝器之上,于苍茫大海中,分波破浪穿行。
天青明,海微澜,食腐鸥张开灰黑双翼,翱翔波涛顶端,正是妖域入口北溟海。
征漠怀中,师弟本命玉牌亦有所感,轻微起了一点暖意。
但见师弟一身天青长衫被海风吹得猎猎翻飞,并未受伤,只是眉宇之间甚是郁郁。征漠正待细看,却见水晶球内陌生男子影像似有所感,微微侧头过来。
水晶球轻响一声,裂为两块。
魔修轻啧,露出痛惜之色,将碎片收回储物囊中,叹息道:“这妖怪好生厉害,可惜了我这通灵水晶。”复而看向征漠,再度展颜笑开,“不过,若能换得万剑门襄助,倒也值了。”
他见征漠不为所动,只拿一双冷冽凤目上下打量,便笑得愈发纯良,宛若凛冬尽头,春水融了坚冰,暖阳破开乌云:“在下阎邪,屠龙仙人御前魔使是也,如今只是想和道兄做笔交易罢了。”
征漠遇上魔修时,林方生亦是处境艰难。
妖修红蛟乃北溟海七霸主之一,七霸主个个能力通天,据海为王,彼此间却是疆域分明,秋毫不犯。若是未闭关修炼,或者外出云游时,七霸主之间亦是互通有无,设宴享乐。
征漠所见之景象,正是司华钧带林方生前往北溟海万年蚌妖宫殿赴宴途中。司华钧很是体贴,知他初临北溟海,陪他在船头欣赏广阔海景,并将妖域逸闻趣事一一道来,这一路行来,林方生竟觉乐趣无穷,与昔日与师兄结伴,又有所不同。
只是,任他再修为高深,言语风趣,体贴柔情,又如何比得上师兄?
蚌妖宫殿以珊瑚、青玉建造,大殿内镶嵌无数大小夜明珠,辉煌绚烂,瑰丽奢华,美不胜收。正有十二名美姬翩然起舞,雪白赤足轻轻点在琉璃地板上,个个身段婀娜,眉目如画。
一名青衫中年男子盘坐主位,美髯齐胸,双目湛然,正举杯遥遥祝酒,其余宾客举杯回应,仙乐声中,美酒佳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林方生却斜倚司华钧怀中,不敢擅动。只因有一条火山石精所制玉势,被司华钧置于xxx之中。他此刻正被满溢饱胀,灼热闷燥与细微瘙痒所折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不肯失了身份,去做那磨顶之举,唯有僵直身躯,咬牙隐忍。
自古山精水魄,俱是天地造化所生之瑰宝。那火山之内,高温堪比三昧真火,经历亿万年炼化,方才生出一点火山之精,便是那火山精石,乃至阳至刚之物,通体黝黑,触手滚热,若以火烧之,则转为莹白。
若有龙眼大小一块融入材料之中,便可炼制出仙家宝物,更是火灵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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