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缺点和不足,热心诚恳的批评和帮助老师改正错误,也是尊师重道的一种表现啊。”
“哦?我倒想听听你觉得老师身上有什么缺点和不足需要改正呢?”楚劣尘的嘴角在抽动,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现在的学生都是玻璃心,比如我这种的。我觉得老师应该因材施教,不要一视同仁。您让我们尊师重道,您也要以身作则才对。您要爱护我们,说话时注意用词和语气,表情最好也能温和一些。这样我们才会反过来发自内心的尊重爱戴您。试想一下,一个不懂得尊重和爱护学生的老师又怎么能指望学生尊重他爱戴他?您当我们是受虐狂啊?您越凶我们越爱?”白泽双手环胸,戏谑的看着这位表情隐忍,浑身不自在的男人,从容不迫的补了一句:“您说是不是啊?楚、大、教、授。”
楚劣尘抿抿嘴,声音已经有些变调,“你说我不尊重学生?”
白泽皮笑肉不笑的继续惹他搓火,“您声名狼藉,全校皆知,您居然还蒙在鼓里?您还不知道大家私底下给你起的外号吧?”
楚劣尘脸色已经开始发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此刻应该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但他并不,他继续问道:“什么外号?”
楚劣尘的反应让白泽又低看了他几分。三十多岁的老爷们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么不识逗?让他几句话就挑衅得丧失了理智,几近崩溃边缘。他还真就步步陷入他设好的圈套,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难道搞学术的人都这么“单纯”吗?他不是法医吗?法医该有的冷静、沉着、睿智都去哪了?
“大家在背后都叫您……”白泽故意拉长音,“黑山老妖!”
嘭!
白泽听到一声巨响,本以为是楚劣尘勃然大怒敲桌子的声音,却没想到是棚顶的吊灯坠落,正好砸在讲台上。只差一点点就砸到了楚劣尘。
全体学生吓了一大跳,有的学生惊叫出来,有的学生连忙跑过来询问楚劣尘有没有伤到哪里。楚劣尘意外的淡定,从容的走下讲台,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围传来了阵阵骂声,都怪白泽把楚教授气走了,课也没法上,让他去给楚教授道歉。
白泽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楚劣尘自己非要问的,他照实回答罢了。
如果楚劣尘真的被他这几句话气跑了,也太low了吧。
五分钟后,就在白泽几乎顶不住群众压力,准备去找楚劣尘的时候,楚劣尘带着一个保洁阿姨,一个修理工走了进来。
保洁阿姨将吊灯的碎屑清理干净,修理工检查了一下吊灯线路,确认没有危险后就离开了。
楚劣尘在讲台前站定,深吸一口气道:“咱们继续上课,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今天咱们延长半个小时,不知道同学们方不方便?”
大家异口同声:“方便!”
周围的同学对楚劣尘的反应莫名其妙,白泽也一样。
说好的暴风雨呢?说好的嘴狠心黑呢?楚劣尘刚刚分明在爆发的临界点徘徊,怎么遛一圈回来,连毛毛雨都没看到就结束了?他还等着被对方骂到丧失信心,后悔生于世上呢。
“肯定要等下课收拾你,你准备好被叫到办公室精神凌迟吧!”有同学小声说。
放学憋走系列吗?
行啊,我等着!
接下来的时间楚劣尘淡定讲课,白泽有点犯困,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睡过去,没想到越往后听越精神。
他对法医一无所知,也对法医没有任何兴趣,但楚劣尘的讲课水平高低与否他却能轻易分辨出来。
楚劣尘讲课不刻意热络气氛,也没有像很多老师那样上来就跟学生互动,只是平静的叙述、讲解,并举各种生动的实际案例来解释今天这一讲的内容。举例后他会提问,有同学提出见解和疑问,他来点评和解答。
他讲课不让人觉得尴尬,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表情和动作,最难得的是他没有口头禅,不给人分心和吐槽的机会。如果讲课水平有10分,他给楚劣尘9分。因为楚劣尘让他这个完全不懂法医的人听懂了,也听出了兴致。在他求学的那些年所听过的公开课里,这堂课绝对能拿第一。
下课后,楚劣尘给几个前来问问题的学生讲解完,收拾了一下讲台,准备离开教室。
白泽连忙道:“哎,楚教授,别走啊。”
楚劣尘头也不回的说:“这位同学,有任何疑问下堂课再给你详细讲解,或者你可以去我办公室找我。我今天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楚劣尘行色匆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白泽大声喊道:“你跑什么啊?怕我吃了你?”
楚劣尘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白泽,“我不怕你吃了我。”他微眯着眼睛,正色道:“我现在要赶到法医中心处理一件比较棘手的案子。你有问题可以在我坐班时来办公室找我。我现在真得走了。”
白泽愣了愣,这人真傻还是装傻?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楚劣尘的视线又在白泽身上扫视一遍才离开,白泽更莫名其妙了。
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也正往外走,其中一个女同学斥责道:“你也太嚣张了,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敢挑战楚教授,敢挑战法医系的高材生,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白泽回了回神,侧身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同学,对方就是之前回答问题的那个漂亮女生。
白泽对美女一向客气,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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