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梦中,脚步虚乏无力,被醉意弄得神智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大概是床上,眼皮却重得全然睁不开。有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在他的颈侧与胸膛游走,因为酒精麻痹而显得异常迟钝的他在几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有人在吻他。
江衡对于这种情况并不陌生,酒醉后的艳遇,这既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对方的亲吻相当热情,一般来说江衡并不讨厌积极的对象,所以坦然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亲吻。他闭着眼,感觉灼热的亲吻渐渐往下,从腹部到下腹,然后含住了那个已经有了反应的器官。
因为配音浓厚的关系,那个地方虽然有反应,但相较于平常的状态还是远远不如,江衡想伸手去抚慰对方,然而手腕却被扣住了。对方的力气超出他的想像,然而江衡依旧没有生出任何危机感,而是顺从地将手置于床上。对方含住了他的下身,舌尖灵巧地舔舐着,那种温热柔软的感觉令他愈发激动,恍惚间不禁伸手去碰触对方的脸颊与头发。
这个动作大概鼓励了对方,江衡很快察觉到自己的下身经历了一阵热切的吸吮,柔软的舌尖毫不犹豫地舔着前端的小孔,江衡知道自己并未沐浴,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妥,然而无力拒绝,而对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种事,不仅一再舔舐着胀热的前端,甚至将那根东西含到极深的地方,以喉间套弄。
这种快感简直是难以想像,江衡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低哑的喘息,意识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对方的笑声,他一时有些困惑茫然,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然而下身的现况并不允许他分心,仿佛没有尽头的快感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刷着他的身躯,江衡浑身紧绷,终于忍不住在对方口中宣泄而出。
在那之后,对方甚至还体贴地替他将那硬物上残留的体液舔舐干净,江衡猝不及防,几乎被那种太过强烈的快感弄得再次起了生理反应。他躺在床上,那具温热的躯体起身离开了他,片刻后,不远处响起了模糊的水声,他分辨出了那是从浴室里传来的。
在宣泄过后,醉意终于逐渐消退,江衡睁开眼,房间内果然没有旁人,对方似乎正在沐浴。他认出这里是某间饭店的房间,想到自己方才急切地宣泄,完全将对方弃之不顾,一时不免有点愧疚;正想下床走进浴室里,弥补自己先前的失礼时,床头的某个东西令他神色一僵。
那是一只手表。
然而那只手表是男性使用的款式,外表简单精练,绝不会有女人戴那种手表。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下,那一刻,江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躺回床上装睡,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浴室的门被打开,轻微的脚步声往床的方向逐渐逼近,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似乎正在穿衣服。
江衡神经紧绷,不敢动弹。
在看到那只手表时,他便已经隐隐猜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但却依旧难以置信。
对方穿好衣物后,又重新回到床上,江衡闭着眼,只能感觉到床垫受力下沉,但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然而,片刻后,对方的举止差点令他吃惊地叫出声——对方居然俯下身,在他方才宣泄过的性器上舔吻一番,最后在下腹处用力地辗转亲吻,尽管闭着眼,然而江衡能肯定,对方肯定下了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替他盖上棉被,低声道:「晚安。」
床上的重量消失,脚步声逐渐远去,门被轻轻带上。在这之后许久,江衡依旧没有睁开双眼,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凉,浑身也陷入了僵硬的状态中——他的猜测没有错,那竟真的是曹明懿!
江衡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酒精与性带来的倦怠与醉意迅速地消失无踪。
他回想起两人相识的这段时间,还是不知道曹明懿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了这种想法,片刻后他忽然明白过来,曹明懿或许一开始就对他有兴趣了。刚才曹明懿并没有亲吻他,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那种事,他想起两人从陌生而渐渐熟悉的那一天,由国王游戏导致的那个吻,当时的曹明懿可说是相当主动……
对方或许一直都是同性恋也说不定,只是没有说出来。
江衡起向,终于察觉到方才那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曹明懿一直在他身上亲吻,江衡当时酒醉,感觉也变得迟钝,现在再看自己的身体,有不少地方都被留下难以忽视的吻痕,其中又以下腹附近的痕迹最为明显,他一时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恼怒,同时感到无措。
自己就像在酒吧里喝得烂醉而被捡尸的女人一样,毫无防备地被曹明懿带回了饭店房间。江衡对于同性恋之间做爱的方式并非一无所知,虽然曹明懿相当复杂,虽然不至于因此感谢对方手下留情,但也多少松了一口气。
问题在于:往后到底该如何跟曹明懿相处?
因为刚才下意识地以装睡逃避这件事,现在曹明懿还不知道江衡已经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况且从曹明懿那留恋不舍的举止而言,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是玩玩,曹明懿是认真的,尽管毫无证据,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察觉到这件事,江衡愈发心烦。
他不想失去曹明懿这个朋友,但如果对方一直抱持着这种心情与他继续来往的话,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然而要江衡从此与对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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