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问出来了:“这事和晓月有什么关系?”
“余晓月?”梁帝喊了声侍女的名字,压抑着满腔的怒火,想让那名侍女放轻松,“你说是太子指示你的?”
“皇上开恩啊,奴婢是被逼无奈的!”余晓月“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伏在地上疯狂地磕着头,肃静的大殿之中只听见她“哐哐哐”的磕头声。
“行了,说!”梁帝喝道。
“那日,太子将奴婢召到东边的一个厢房里,那厢房原本是给杂役住的,后来嫌离主殿太远,给杂役们换了新的住所,那厢房也就搁置了,再也没有住过,奴婢心中还觉得奇怪,没想到……”说到这,那侍女似乎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又开始抽泣起来。
抽泣了几声,才继续说道:“没想到他们绑了个漂亮的小姐,让我看着她,照顾她饮食,别让她给跑了。”
“那小姐便是韦家小姐?”梁帝问道。
“是……”那侍女如实禀告。
“苍天呐!”不久前才止住哭泣的韦贵妃闻言,又开始抽泣起来,那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只剩下干嗷声。
“先把她搀下去!”梁帝纵然宠爱她,也知道她是受害者,却不免被她哭的有些心烦意乱,与其让她在此处哭天喊地,阻碍查案,还不如让她早点回去。
“陛下,臣妾想知道!”韦贵妃抽泣道,整个身子歪在宫女的身上,却不愿意离开。
“先回去!”梁帝的声音大了些许,韦贵妃打了个颤,这才乖乖地福了福身子,说了声“臣妾遵旨”,这才哭哭啼啼地下去了。
韦贵妃一走,整个养心殿变得更安静了,掉根针都能够听见落地的声音。
“接着说!”梁帝走下台阶,来到距侍女几步远的地方,直勾勾地看着她。
“奴婢遵照太子殿下的吩咐,一直看着她。一直没出什么事情,直到有一天,太子殿下来看她,遣我去厨房把小姐的饭拿来,回来的时候,听见他们大吵了一架。”
说到这,侍女抬起头,看了眼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又接着说道:“韦小姐让殿下放了她,太子殿下说,韦小姐知道太多的事情,不能放。韦小姐说,韦小姐说……”
“你胡说!什么韦小姐,我何曾在家中藏过人!”太子指着侍女喊道,而后回望梁帝,“父皇,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
“既然没有,何必畏惧!说!”梁帝对着侍女说道。
侍女本来满眼恐惧,可是太子的否认似乎刺激到了她,说话也清晰了许多:“是韦小姐告诉我的,太子瞒着众人将她请了过来,说是要给她看个好东西。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给她看,太子殿下就先出去了,她在太子殿下房中转悠,结果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暗室,在里面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太子殿下就将他抓起来了!”
梁帝疑道:“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侍女紧张道:“是一个血池……有人的心脏……”
未等侍女说完,太子已经爬了过去,两手掐住了侍女的肩膀,用力摇晃,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喊道:“你胡说!你这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没有!没有!韦小姐死了,是您杀人灭口!”侍女被她掐得痛呼出声,想要挣脱他。
骆云岚看梁帝脸色,梁帝一直在喘着粗气,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好擅作主张,冲上去将太子掐着侍女的手给强行掰了下来。
“父皇,消消气,小宫女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真相还有待调查。”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言的梁锦连忙走上来,安慰梁帝道。
梁帝未言,那名被太子推倒在地,不断发抖的侍女忽然在地上大气滚来,两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喊大叫:“啊!好疼啊!”
骆云岚一惊,伸出手去稳住她,只见她口吐白沫,两只眼睛不断向上翻,含含糊糊地不断说着:“殿下……殿下……你好狠的心啊!你……”
话未了,侍女一个打颤,两只眼睛彻底翻了上去,骆云岚探了探她的鼻息,又将两根手指放在其动脉上,眉头一皱,朝梁帝禀告:“死了。”
太子惶恐得直摇头,梁帝脸上横r_ou_一阵抽搐,反手一个巴掌甩到了太子脸上:“孽障,你是不是给她喂毒了!”
梁锦匆忙上去将梁帝拦下,阻止他一脚踹到太子身上,劝慰道:“父皇,这件事太多蹊跷,不一定是皇兄做的。父皇您想想,皇兄若是真想杀这名侍女,早该杀了,还等我们找到她?”
“是啊,是啊,父皇,你相信儿臣,绝对不是儿臣做的,一定有人撺掇这贱人!”太子一路爬过来,抓着梁帝的衣角,不断解释道。
梁帝“哼”了一声,将太子踹开,怒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查一查就知道了!骆云岚,去把东宫搜了,搜仔细了!看看是不是真有血池!”
“是!”骆云岚答了声,正准备出去,又倒了回来,同皇帝说道:“陛下,听那宫女所言,这东宫之中似有密道,臣听闻银甲卫谢统帅谙熟此道,可否请他助臣一臂之力。”
梁帝道:“谢青风?你自己看着办,挑几个细致点的人,别声张便是,一定要给朕查清楚了!”
“臣,遵旨!”骆云岚应道,这才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先是派人出去请谢青风和苏桥,又避开与太子有关系的姚安,点了几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金甲卫少年,先行往东宫去了。
为防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见到此事的宫人皆被请到一处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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