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想到什么,抿着嘴角直笑:“总算没出错。”
“就这样的小事你还想出错啊?会被四十五骂死哦。”大宝瞥他,恨铁不成钢地戳他脑袋。
“没有啦,我做事就很少出错的。”提起他的专长,他忽然生出一阵自豪来,“基本不会错哦。”
“哦,”大宝有点好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记得了。”姚乐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记得了?失忆吗?”大宝睁大眼睛,暗戳戳地打量四周,“这是在拍电影吗?周围是不是藏着很多摄像头?”
“……没有啦。”姚乐有些无奈,“就是不记得了。好像是被车撞了,我也不是很知道,就是睡了很久,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啊。然后就是失忆了。不过医生说都是暂时的,以后会想起来的啦。”
“哦哦,能想起来就好。”没想太多,大宝推推似乎有点乱掉的爆炸头,随口附和了一句,“那你还记得什么呢?”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姚乐抬起头,勉强笑笑,“可能忘记的是不开心的事,所以这样就挺好了。”
姚乐的表情看起来很勉强,大宝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要继续下去比较好。看得出来,他有很努力的隐藏情绪——虽然一眼就能看穿,那张嫩嫩的鹅蛋脸上,什么都藏不住。
刚想开口安慰,风铃声打断了她。
“有客人来了。”姚乐对着门口,学着大宝绽出一个温软的微笑,“欢迎光临,请问要喝点什么?”
☆、一杯孙小猴,一杯小四眼
一点也没了前一天晚上还下过大雨的痕迹,屋外太阳很大,照在地面上亮得像会反光。
正是一天里面最热的时候,店里有空调,加上冰冰凉凉从嘴边爽到胃里的好喝的饮料,一杯像个大麻袋,塞了不少的人。
调饮料,擦桌子,清理垃圾,正在两个年轻的服务生手忙脚乱招待客人时,上晚班的其中一个男孩提前到了。
男孩看起来跟姚乐差不多大,瘦瘦的,个子小小的,刘海很长,一直遮到眼睛,皮肤还很黑,让姚乐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黑人只吃白巧克力的笑话。
他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熟门熟路地冲去洗手间。姚乐看大宝不去管他,也自顾自继续忙活。
“哟,以前没见过你嘛,新来的?”男孩甩着一脸水渍,趴在柜台上乐呵呵地问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姚乐点点头,腼腆地笑,又露出了那颗小歪牙。
“来了还不进来帮忙,我都快忙死了。乐乐,你去负责打扫座位,这里让他来就好了。”
手上动作不停,甚至头也没抬一下,大宝嘴上指挥着眼前的两个男孩。话说完之前,一杯打包的香草奶昔已经放在吧台上。
男孩耸耸肩,表示不和她一般见识。
“小心大宝,别看她漂漂亮亮的,最恐怖的就是她,以后你就知道啦!”交换位置时,他装模作样的凑到姚乐耳边,小声说了句。然后在大宝发现前,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帮起忙来。
这个男孩叫做孙琦,大家都叫他小猴。人如其名,个头不高却很好动,动作麻利,比姚乐不知快了多少。自从他来以后,和大宝两人在吧台里交头接耳地说话,一刻也没停过。不过他做事情的速度真的很快,两人一边聊天,还不耽误工作。
另一方面,姚乐擦擦桌子就显得空闲多了,他慢腾腾地抹着木藤架子,时不时偷偷瞄他们两眼。
那两人聊得起劲,大宝不晓得跟他说了什么,小猴还时不时朝姚乐看几眼,间或露出恍然大悟,或是原来如此的惊奇表情。姚乐竖起耳朵,也只听见诸如“是吗”,“不是吧”这类的字眼。
偷听也没什么成果,姚乐干脆不去管他们,他抬手看一下表,两点半过了七分钟,晚班的另一个人还没来。
“乐乐,几点了?”大宝看见他看了表,顺口问了一句。姚乐老老实实跟她报了时间,下意识向玻璃窗外看了一眼,莫名的替这个还没见到面的家伙担心,不知道他迟到的话会不会被扣工资。
“乐乐你别看啦,你看不到的啦。”大宝摇摇头,看来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小四眼是大学生啦,他暑假里除了要到这里帮忙,还找了一份兼职给人送外卖,不会这么早来的。可能,要到三点钟吧。”
细长的手指戳着下巴,她估摸了一下时间,猜测着。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她跳起来,激动地敲敲小猴的脑袋。
“好像小四眼开学就大四了吧?上次他是不是有跟老板说再做半年就不做了?”
“不清楚,应该吧,哪有大学生一辈子做服务生的,大概放寒假就要去找正经的工作了吧。”小猴摸摸头,不置可否,转而挑着下巴问姚乐,“新来的,你上大学过没?看起来细皮嫩肉,没干过粗活的样子,怎么想到咱们这种小店里来?”
“别新来新来的叫,他有名字的,叫姚乐乐。”大宝再次敲他脑袋,指正他。
“不是姚乐乐,是姚乐。”姚乐不是很好意思地纠正大宝的错误,把抹布丢进水桶里,“我,我去倒水。”说着,两手合力拎着水桶一晃一晃向洗手间走去。
他不是不愿意回答小猴的问题,只是,不记得了。
伏在水池边,姚乐掬水洗了把脸,冰凉的自来水刺激他的神经,总算清醒了一点。
拎着半桶干净的水出来,那个被称作小四眼的大学生已经到了。
身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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