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再步步紧逼,只是道:“你好自为之,别当为师没提醒过你。”
慕君庭垂下眼眸,却并没有回答。
* * * * *
“啊啊!他真是好慢啊!”闫鸣岐着急的在原地抱怨,脚边的白雪被他都跺成了脏水。
慢吞吞的、做什么事都好慢,虽然在外人眼里这是儒雅与风度翩翩,但以闫鸣岐的急性子来说,慕君庭真是让他好着急。
跟师父说一声就赶紧跑出来好了,他来找慕君庭也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抓紧一切时间,可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慕君庭不会那么干,他只会拱手问好,然后和他师父用你绕我绕的语言传达“我要走了”“吾徒保重”这八个字就能解决的事。
读书人真是麻烦!
不过虽然闫鸣岐这么没耐性,但他也实在是没那个胆子进玄清观大厅去领人。千万别说他闫鸣岐白长了这么大个子却那么孬种,实在是那邵玄芝太可怕,每次看到他,闫鸣岐都会觉得浑身毛毛的。
虽然知道对方是慕君庭的师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果然还是很可怕!而且一想到从小到大,那男人始终都是一副摸样,除了头发变白以外相貌居然没有什么变化……阿、阿弥陀佛!
他绝对没有把对方当成老妖怪什么的,绝对没有!
没等闫鸣岐胡思乱想完,慕君庭就已经走了出来,在看到他等在外面时对方皱了皱眉头,快步走近他道:“怎么在这里等?”
尽管已经雪已经停了,但湛明山仍然十分寒冷,就算有功力护体,也无法完全抵御这样的酷寒。
闫鸣岐又露出他的招牌傻笑,没办法,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出于朋友的关怀,但他还是好高兴。
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说出在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觉得这狗屁天再怎么冷都值了!
第五章
最近闫鸣岐的不对劲,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更何况是和他相处十几年的慕君庭了。
“来来来,尝尝这个,你绝对爱吃!”将眼前丰富的菜色推在慕君庭面前,闫鸣岐还不忘斟了壶茶递给他:“对了,喝口茶水,别噎着。”
虽然闫鸣岐极力表现出一副热情友善的姿态,却仍然充满了违和感。毕竟在以前这种时候,有好吃的他一定会先抢过去吃,可能快吃完了才想起来慕君庭还未尝过。而且在他的饭桌上永远不会出现茶水,尽管慕君庭喜欢饮茶,但闫鸣岐可是个大酒鬼,每次两人见面,他都会吵着闹着让慕君庭陪自己一起喝酒。
而对方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这人,莫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吧?慕君庭忍不住忧虑的想,自己能让他这样斟茶倒水的伺候,不外乎是被他图了什么,可自己只有一身武艺,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至于像师父说的那样,闫鸣岐是不是对自己有别的感情,慕君庭则是想都不敢想,他不觉得自己这个大大咧咧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青梅竹马会有断袖之好。
因此闫鸣岐越殷勤,慕君庭就越担忧。
最后见盛情难却,慕君庭便举箸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抬眼就见闫鸣岐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年轻道长瞬间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变客气了,但还是抬了抬手,让道:“怎么不吃,难道不合口味?”
“怎么会!”得到首肯,闫鸣岐立马风卷残云的扑向了饭桌。
活像一只等食吃的小狗。这么想着,就似乎觉得闫鸣岐连脑袋上冒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也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实在是可爱的紧。
只是内心刚因为这想象柔软了几分,慕君庭的脸色就陡然阴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去想自己的挚交好友?若要让对方知道了,他定要嚷嚷起来,因为这种想法也太不尊重人了。
对面的闫鸣岐可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这酒家二层风景不错,对面又坐着自己在意的人,因此这饭自然也吃的格外香。
只是没想到这饭才吃到一半,就被酒家楼下一阵吵嚷给打断了。
慕君庭生性漫漶慵懒,对待这种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的纷争并不关心,只是依旧淡然优雅的进食,可他身边闫鸣岐却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因此在听到刀剑声的第一时间,他就一下蹦了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往街上瞧,几乎要掉下去,也看的慕君庭忍不住想伸手去拉他。
“你们这些人,是不长眼睛吗?”在嘈杂的人群中,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声音倒是如同银铃般好听,就是语气刁蛮了些。
那是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少女,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着,体态匀称,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皮肤比起一般深闺女子来要黑了点,但并不能掩盖她姣好的容貌,和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此时她面对着三四个一米八以上的壮年男子,竟也不显惧色,反而将手中的剑直指对面的人,似乎很想打上一架。
闫鸣岐趴在栏杆上,一脸惊喜的转头对慕君庭说:“小庭子,快来看,那女孩儿真是漂亮啊!”
他嗓门大,自然是被楼下的少女听了去,那女孩一听这轻浮的语调,就生气的想瞪人,一抬头却听闫鸣岐继续道:“不过漂亮归漂亮,这身衣服的颜色可真丑啊。”
他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后面这句话也是扭头对慕君庭讲的,音量虽有所减小,可凡是有点功力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粉衫少女也是个练家子,一听这话蜜色的脸气的都要泛白。登时就想甩下那几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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