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骄傲的?”
老头子训他,陈轻辰只是嘿嘿的笑,恐怕是情绪太激动了,居然淌下一管鼻血来。
“诶呦你瞎激动什么啊!”
刘姓老头他们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掏手帕,帮陈轻辰捂鼻子。陈轻辰按着手帕和他们告别,拉着许翰谦的手小声说:
“走,去医院。”
许翰谦不明白,流鼻血有必要去医院吗?然而陈轻辰不再说话,脸色白得厉害,进了医院直奔血液科,娴熟地和里面的医生打声招呼,“哐当”一声把许翰谦关在门外。
许翰谦坐在外面冰冷的长凳上等待,冷汗贴着后背流下来,暗自思忖陈轻辰这是得了什么病,居然要到血液科来。他冷静极了,只是有点担心,担心陈轻辰能否熬到给钱的时候,以及他要是在自己手上死了,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许翰谦没计算自己等了多久,等陈轻辰再出来的时候,他的鼻血已经止住。
看着和医生微笑告别的人,许翰谦有点犹豫,最终还是尽职地扮演好温情脉脉的爱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迎上去:
“轻辰,你怎么了?我好担心。”
陈轻辰歉意地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许翰谦自己的病情:
“白血病,一出血就止不住,吓到你了。”
许翰谦知道答案可能会很糟糕,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可怕的病,不由抿起唇,有些生气:
“为什么不治疗?你又不是没钱!”
“轻辰?你得了什么病?钱不够吗?”
他正说话,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似乎是陈轻辰的旧相识。
自二人身后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起来比陈轻辰还要大,一双眼睛魄力十足,可惜鬓角丝丝缕缕几道银发,再整齐也隐瞒不住他的年纪。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臂弯上挂着的西服外套应当是名牌定制,注视陈轻辰的眼神矜持又轻蔑。
面对来人的关心,陈轻辰满身不自在的样子,不等许翰谦说话就随意敷衍他:
“没事,有点贫血,不想住院。”
年长的男人皱眉,不赞同地说:
“就算搬出去了,也要照顾好自己,三餐定时吃。”
陈轻辰点点头,与他随口闲聊:
“我会的,你到医院来做什么?”
那人回答:
“小陆这两天睡不好,我带他来检查一下。”
陈轻辰冲着男人口里的“小陆”点头示意,礼貌地关心一番:
“结果怎么样?”
“还好,”小陆表情淡淡的,但也并不失礼,“可能是这两天工作压力太大。”
谈了两句,陈轻辰同那两个人告别,从头到尾没有介绍过许翰谦,也没有向许翰谦介绍他们。
他转身的时候,年长男子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踟蹰半晌,最后还是在陈轻辰身后道:
“钱不够的话,给苏助理打电话。”
许翰谦听到了这句话,仔细观察陈轻辰,他却毫无反应,步履稳健地往外走。
“你朋友?”许翰谦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
“我前夫和他现任。”
陈轻辰一派平淡,像是在说“我吃油条和豆浆”。许翰谦见过很多同时出轨还相安无事的男女夫妻,这样以丈夫相称的男男还是头一次遇上,可现在两人明显已经分道扬镳了,也许陈轻辰的钱就是从他前夫那里来的。
他脑袋里想得很多,却识趣地不会说出来,这会儿又想起了陈轻辰的病情,还是忍不住劝他:
“好多得了白血病的人想活却没钱治,你不要轻而易举放弃。”
“这两天上火才流鼻血,我还能正常生活几个月,不会在合约期内死。”对于许翰谦的好心相劝,陈轻辰没什么触动,反而转过来让许翰谦放心,“就是一出血停不下来,你可要好好呵护我,别让我受伤了。”
他说着脑补出自己老菊花血流不止的样子,还有心情乐出来,没心没肺地宽慰许翰谦:
“你不用担心,好好做扩张的话,不会有事的。”
许翰谦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在两道剑眉之间挤出一个竖起来的“二”,那副真心实意担忧的样子看得陈轻辰心中一片柔软,赶紧补上几句:
“我父母双亡,没有后代,人到中年被公司解雇,后脚丈夫也把我甩了,和这些一比,白血病不算什么。你只要好好照顾我三个月就行,其余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怎么可以这么说?好歹一条人命,要我怎么眼睁睁看着?”
陈轻辰笑地开心,似乎听了个蛮好笑的笑话,也就夸张地反问他:
“翰谦,你看看我这样子,活着没什么好期待,还不允许期待一下死亡吗?植物人也得有安乐死的机会。”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
“你要是真的心疼这条薄命,等我走了就行行好,料理下我的后事吧。”
陈轻辰谈到自己会死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好像只是一支蜡烛将被掐掉灯火,灭了就灭了。
第8章
似乎是被陈轻辰那样轻描淡写地语气吓到,许翰谦再没有提关于陈轻辰病情的话题,若无其事地带着陈轻辰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到两人暂居的“家”。
“翰谦呀,”一进屋子陈轻辰就像被人家抽掉了脊椎骨,歪歪扭扭地倒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冲着许翰谦提要求,“今天晚上我想吃佛跳墙,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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