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晃动梁子的身体,给对方顺气。
梁子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口气上来实属不易,他不停的咳嗽,喉结生疼,简直要被捏碎了。
此时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恐,刚才的窒息经历反而激发了无限勇气,他默默看着唐一明忙不迭的冲到卧室外面,又旋即返回,手里多了一杯水。
唐一明倒是吓得不轻,他颤巍巍的把水杯递过去,紧紧盯着梁子的一举一动。
梁子平静的接过来,然后平静把水泼在唐一明脸上。
“对不起,”唐一明低声道,“我刚才不知怎么的,就……”
“别说了。”梁子赶紧打断他的话,此时他一点也不想和唐一明有一丝一毫的交流。
于是唐一明什么都没说,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把钥匙搁在桌上。
“我出去冷静下,明一早就回来,”唐一明沈声道,“还有,别去找我弟弟,我受不了你这样。”
“你真觉着我是见一个上一个?”
随后梁子发觉这是自言自语,因为唐一明早就走了。
甜蜜????
屋里特别安静,简直不能觉察这里还有一个喘气的大活人,梁子慢慢在不太大的房子里溜达了一圈,从厨房到卫生间,再到厅里的二手木头桌子,他坐在破损严重的塑料凳子上,爱惜的抚摸着桌面。
然后起身来到卧室,房间中央摆着一个破旧的大床,躺在上面只要有点细微动作,便会吱吱嘎嘎的响个没完。
梁子忍不住坏笑起来,起初这床还没这么不结实,可在他和唐一明不遗余力的努力之下,xìng_jiāo的冲击将床板折磨的不堪一击。
他似乎再一次看到唐一明的屁股紧绷,粗壮的大腿狠狠蹬着床边,然后一下一下将力度捅进身下之人的后洞里。
两个人在激烈的快感里一同遨游,被情欲的巨浪打得狼狈不堪,最后双双沉入海里,窒息而亡。
如果他俩只是源于正常的相识,甚至,如果只是普通的yī_yè_qíng,可能也会干的很尽兴,梁子心想,可想着想着就觉得眼周围酸的要命。
他拿起唐一明的钱包,几张百元钞票,一张银行卡,还有身份证。
这小子什么都没拿就跑了,这回恐怕连开房都不成,梁子有点担心,却又侥幸的认为既然对方无处可去,那大可不必担心什么,这小子溜达够了就会回来。
身份证上的照片拍摄水平得实在低下,将唐一明的刻板和严肃无限放大,甚至显得有些凶狠,在梁子的印象中唐一明总是笑着,还挺温和,略带卑微讨好;干那事儿的时候就是满脸淫笑,摘了眼镜之后尤其如此,立于猥琐的最高峰。
梁子我想要你。
梁子我想吃你的jīng_yè……唔、好吃,妈的太好吃了。
唐一明只比自己高一届,却比自己大了四岁有余。就算这小子再笨,也不至于重读了三年,梁子很少见唐一明刻意学习,但这厮却拿了奖学金。
梁子叹了口气,看来唐又一说的没错。
唐一明才是那个住过精神病院的人。
或许他的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曾经的丑事难以启齿,就往别人身上推;更糟的是,或许他的病不但没好,反而变本加厉。
唐一明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正常,并且积极投入了正常人的生活,更是把治疗引到了成功出院的结果,可事实上他的病态只会越藏越深,他骗过了所有的人,因为这病深到连他自己都看不见。既然这病强大到连自己都能骗得过,还会有什么人起疑?
梁子把身份证放回原处,他觉得有点冷,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拿胳膊当枕头支着后脑勺。
脖子上还隐隐传来方才窒息的不适,梁子盯着天花板,心里却想着唐一明这小子身无分文到底跑去了哪里,也不怕冻死。
他给唐又一拨了电话,对方似乎已经睡了,声音听起来有些茫然。
“怎么?”唐又一懒洋洋道。
梁子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只略去了唐一明离家出走的情节。
“所以你都明白了?”唐又一的声音恢复了清醒,里面还夹着担忧,“梁子,我知道他对你很好,但我还是希望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必与他绝交,只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
“为什么还要当朋友,”梁子道,“我不想跟一个神经病当朋友。”
唐又一想了想,才轻轻道:“我不想你有事,可我也不想让他太难受,对不起,他毕竟是我哥,我还是……”
“嗯,我懂,”梁子淡淡道,“我也不想。”
“刚开始他只是不爱说话,整天闷在家里不去学校……”唐又一说,“后来就开始砸东西,我回到家看着他满手是血,可还是不停的捡起碗和盘子的碎片,然后继续往地上摔。”
“……咱能不能别谈这个了……”梁子无力道,他实在没精力再接收新八卦。
可唐又一却急切道:“请你听我说完……”
后来家里商量了一下,不得不把唐一明送走,希望能得到专业治疗,可治疗也不太顺利,唐一明最狂躁的时候,好几个护工都按不住,最后只能绑了扔在床上,配合镇定剂和电击疗法。唐一明昏过去几次,可怕的狂躁症状才得到了缓解。
“明明受害者是我,可他却先受不了疯了……”唐又一也有些说不下去,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往下说,“过错方仿佛一下就变成了我……梁子我没法不怨他,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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