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见证了吗?成为这场武林最疯狂阴谋的见证了吗?
两个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人物,终于在相隔了长达百年时光之后,再次相遇了吗?!
萧寒玦望着那远处的模糊人影,又看看脚下池中的密密麻麻的鲜活脏器,始终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继续前进。
任天狂此时,仿佛也陷入了迷离的状态,他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同萧寒玦讲话:“我遇到他(萧佩玉)的时候,他(萧佩玉)二十三岁,我十四岁,他是天仙一样的人物,教我读书练武,人又好说话,我想,一辈子做他的仆人好了……一辈子跟着他,也没什么话说,我本来就是给人家做长工的侍童……但是,我十八岁那年,他对我说,‘你真正想过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问我,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说,是一辈子服侍公子你。
他对我笑,说不是,让我再想。
我说,荣华富贵?
他仍然笑,摇头说不是。
我想不出世上我能奢望的还有什么,他对我说,我可以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随心所欲……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当初他说的什么吗?”任天狂转头质问萧寒玦。
萧寒玦摇头,看着远处石座上模糊的身影,突然感到心中不寒而栗,难道说真正的魔人,真正造成一切的其实是萧佩玉那个疯子才对吧!??
任天狂道:“他……对我说,‘好好想想你心底最深处想要的是什么,告诉我。’那种语气不容置疑,他的目光强迫着我,叫我无法逃避,于是我做了我这一生中第一件胆大妄为的事情,我对他说‘我想要公子!’
说完那句话之后,我觉得我几乎要死掉了,我竟然把最羞耻的yù_wàng讲了出来!
但是,他马上解开他衣襟,露出比白玉还要美的肌肤,对我说‘那你就来拿吧,从此以后,只要按你心底想的那样做就好了,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你的心底不用放置任何让你介意的东西。只要想,就去作罢。’”
“他为什么要那么诱导你?!”萧寒玦咬牙道,现在他真的感到浑身阴寒了。
“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只是想看看脱轨的命运,会有什么有趣的结果。”任天狂望着自己的双手,“我从那天起发现了我的‘天赋’,只要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我刀枪不入,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伤我分毫,他给了我绝世的武功秘籍,我练成了无敌的武功。一开始,我当街抢劫,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试过去杀人,依旧没有人能够制裁我,我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顺应心底日渐庞杂的yù_wàng,而他永远都只在旁边冷眼观看。甚至,我可以随时去要他!蹂躏他!他都是那种冷冷目光!
我开始做我认为最能让我满意的事情,我得到了时间上的一切,我不惧怕任何东西!
但是,当我得到一切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手!
那就是他!
他这一辈子,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甚至对自己都没有!
我终于明白,在他的心底,我只是他的验证他那套命理说辞的工具!
因为他那套可憎的说辞,因为他所带给我的一切。
我的命,我所得到的一切,我所过的生活,都是他给设定好了的。
我甚至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
我开始剧烈地憎恨他来。
用最残忍的方法憎恨他。”
“我寻遍了天下,找到了一种古老的折磨奇刑,名叫‘拔首’,即是把在保持人的性命和清醒的状态下,将脑袋连同内脏从躯干上剥离出来,放在特制的药液中生存,我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堆恶心内脏,我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脚剁下来,把他的躯干当作玩物,但是他的头在那特制的罐子上,还是冷冷地看着我。”
任天狂的语气越来越怨毒,他把目光转向脚下那些内脏,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跺上去,将那些还是鲜活的内脏踩得稀巴烂,那些惨遭荼毒的“人”甚至连哀嚎都不能。
若是换了常人,听到这番话,看到这样地狱般的景象,怕是早已疯狂了吧?
但萧寒玦只是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他在极力维持自己的冷静,使自己不被这些浓厚的黑暗怨毒所蛊惑,以至于产生和任天狂同样的癫狂反应。
“我对他已经厌恶到极点,于是把那堆称不上是人的他丢到了马桶里,下令手下将他扔掉,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但是,就算如此,我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刻,日日夜夜,他的那种眼神总是会在我的背后,提醒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已布局好了的!这让我喘不过气!我是黑暗的帝王!我绝不允许!我要掌控自己的命!”任天狂咬牙切齿起来,他的所有的怨恨和愤怒,在见到那石座上的人影时,终于全数爆发了!
“萧佩玉!!!我知道你还活着对不对!!!!这一切装神弄鬼都是你在搞鬼!!!我要亲手杀了你!!!!”任天狂咆哮着,向石座冲了过去。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颤抖,而他脚下的那些脏器也因为抵挡不住声波的激荡而纷纷破裂。
萧寒玦运气全身元功,才可以抵挡这吼声的侵害。眼看任天狂已经冲了出去,他咬紧牙关,心一横,看准水池中的间隔缝隙,也掠身踩在那间隔之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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